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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大卡车将陈墨的车辆碾压撞翻。
还好,这段路在郊外地带,周围压根没有车辆。
不然大卡车这个撞法,整条街的车全都得废。
砰!
陈墨灰头土脸的从副座驾里爬出来。
由于事发突然,刚才陈墨还在用手机跟李老师聊的火热。
压根没想到自己能出车祸。
只感觉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好像有无数耳屎变成小虫子啃咬攀爬。
缓了好几秒,他才发现对面停了辆大卡车。
恍惚间以为自己又被撞穿越了,对这种大型车都有阴影了。
众人都是异兽,出车祸被撞一下基本没啥事。
不过都晕乎乎的,爬出车辆时眼神都带着茫然。
只有陈二狗倒霉,大腿卡在车里,挣脱半天出不来。
似乎之前的幸运,都在乌黑镇那一战用光了。
林冬雨一拳将车辆干碎两半,才将陈二狗拖出来。
陈墨没管众人,扭动两下脖子,大步流星来到大卡车面前。
金黄色的眸子闪的吓人,脸庞有鳞片不断攀爬。
不管这个大卡车有意还是无意的。
陈墨今天必须让这辆大卡车爆炸!
刚要动手,主驾驶窗户打开,露出个中年人脑袋:
“卧槽尼玛的,瞎啊,车上放你妈骨灰盒了开车这么慢,把老子车碰坏了,我给你脑袋塞马桶里喂给我家狗喝!”
中年人一边骂一边下车,手里还掏出一把菜刀。
谁知看到陈墨后,惊疑一声:
“诶嘿,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陈墨看到对方面容后。喉咙里刚要喷出来的龙之吐息,连忙咽下去,一脸诧异:
“陈老三?狗日的你不在塔寨里待着,改行当卡车司机了。”
陈老三缓缓将菜刀塞回背后,一脸凶恶的目光逐渐收敛:
“最近村里粮食快断了,小尘武让我领着维稳队的人,出来购买点物资,好维持下半年村里的用需。”
“小尘武是谁?”陈墨一愣。
“嗨,看我这脑子,是小武尘。”陈老三憨厚的挠着后脑勺:
“我说儿子耶,你瞎不瞎啊,我正开车回村里呢,你就往上面撞,这车回去要是掉漆了,你赔哈。”
“你特么老东西碰瓷呢?”陈墨瞪着眼珠子不甘示弱:
“知不知道我这辆加长版豪华车能买你十条命了?在你妈沾边赖,小心岁数大我送你去养老院啊。”
“嘿,你小子啊,小嘴跟抹了大粪似的,跟你妈一样臭。”
陈老三骂不过陈墨,只好以退为进,从兜里掏出根烟,要给自己儿子点上。
没等实行呢,不知情的林冬雨、苏盛夏和杨娜娜,就以包围之势,将陈老三围在中间。
林冬雨蛇头伸老长,伴随长发左右乱舞:
“老东西你活腻歪了吧,我们的车你也敢撞,是不是想屎啊。”
“废什么话,我现在就给他石化。”
苏盛夏头顶蛇头乱爬,妖异眸子不断闪烁。
杨娜娜则狐狸尾巴蓄势待发。
“停,停,停干啥呢,这是我爹陈老三,自己人。”
陈墨话音刚落,三女齐刷刷停顿在原地,氛围有些尴尬。
“原来是一家人啊,真是天大的误会。”
林冬雨把自己的蛇脖子摁回原位,一脸甜美的握住陈老三的手:
“陈爸爸,我叫林冬雨,是陈墨的女朋友。”
苏盛夏不甘示弱,握住陈老三另一只手,乖巧道:
“你好,我叫苏盛夏,是陈墨的老婆。”
杨娜娜没招了,只好伸出手说道:
“我叫杨娜娜,是陈墨的老公。”
陈老三站在原地一片茫然,刚开始以为这三女是陈墨的朋友。
不过一通介绍下来,怎么跟陈墨的关系都这么乱呢:
“陈墨啊,这几位都是你...”
“都是同事。”陈墨赶紧让这三娘们滚一边自我介绍去。
由于陈墨的车已经报废。
他让陈二狗,领着林冬雨三女,打车回喜神社区。
自己则跟着陈老三的大卡车回去。
等陈墨上了大卡车副驾驶,发现车里空空如也,不禁询问道:
“不对劲啊,你不是领着一帮人嘛,车里怎么就你自己。”
“嗨,装完货,我嫌弃他们太吵,就给他们扔在原地自己回来了。”
陈老三启动车钥匙,一边握住方向盘,一边点燃一根烟:
“我怎么没看到你妹妹啊。”
“你在找我吗,陈老三。”陈然的脑袋从陈老三背后浮现,阴森森笑了笑。
“我草!”
陈老三吓的差点给大卡车开沟里:
“你妈的陈然,你是女鬼啊,差点给你爹前列腺吓出来。”
“嘻嘻嘻嘻...你那前列腺还用我吓嘛,都快萎靡不振了吧。”
陈然摇晃着脑后的麻花辫。
“你走丢后,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
陈老三吐出一口烟圈:
“你妈整日吃不下饭,以为你下海了,我当时就骂你妈胡说八道,陈然明明是被大款包二奶了,哼。”
“啊?什么下海啊,乱七八糟的。”
陈然听半天,一脸懵逼。
“张翠兰的意思是,你下海捕鱼了。”陈墨在旁边一本正经的翻译道:
“陈老三的意思是,你去大款家,给人当祖宗奶奶,把你供起来了。”
陈然哦了一声,冲着陈墨说道:
“你看我像傻逼不?真当我不知道下海啥意思呢。”
刚说完这句话,陈老三一个紧急刹车。
要不是陈墨带上安全带,都得从座椅上飞出去。
“都给我下车,我要检查你们的证件。”
几名清洁工打扮的伪人,拦在车外说道。
陈墨狐疑的盯着车外面的清洁工,发现对方的笑容很假。
陈然则闻着气味说道:
“是上等杂血的异兽,装的伪人。”
“还不赶紧下车,接受检查,不然我就要给你们带回局里了。”
外面几名伪人还在催促。
“陈墨,陈然,你俩在车里待着就行,不用下来。”
陈老三连车钥匙都没拔,下车掏出菜刀,瞬间将领头的异兽脑袋砍上天。
然后手起刀落,将剩余的异兽脑袋砍掉后。
上车擦了下血,继续开车前进。
陈墨愣愣的盯了眼自己的手表。
从开始到结束,几乎没超过三十秒。
陈老三砍头的动作,冷静的就像个多年的职业杀手。
安静利落,毫无波动。
甚至陈老三还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歌,表情洋溢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