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说不出口的话赵辰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就是你发现喜欢的不是人家李秋水，而是她的妹妹李沧海！
然后对李秋水越来越冷淡，最终人家受不了给你戴了绿帽子！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老渣男了啊！
赵辰心中鄙视道。
无崖子：你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是大渣男，看看你身边的女子。大唐公主，四大名捕无情，还有我的外孙女以及秋水的孙女，大秦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就这还有脸说我吗？
赵辰：我至少没有见异思迁。
无崖子：…………
“而是什么，为什么不说了！”
“没什么，后来她经常与一些……一些，我愤怒之下离开了无量山……”无崖子是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自己有错，李秋水也有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他也算看开了。
“你才明白啊，她本来就是这样。”天山童姥冷哼一声，眼里的恨却少了点，“当年她为了抢你，故意在我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关键时候偷袭我，让我走火入魔变回小孩，功力全没了！
要不是我命大，躲起来，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想起当年的惨状，天山童姥还是有点后怕。
她本来是逍遥派大师姐，实力强大，权力也不小。
却因为李秋水的暗算，变成了个没实力的小孩，只能隐姓埋名重新修炼，其中的苦，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无崖子听了，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这事我后来知道了。
后来我派人到处找你，可一直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 以为你不在人世了。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要是当年我不那么犹豫，要是我能护着你，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伸手想握天山童姥的手，却被她猛地甩开。
“别碰我！” 天山童姥瞪着他，“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我受的那些苦，不是你一句愧疚就能补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没之前那么冲了，眼里也没有先前的激动，但也没有多少愤怒。
几十年的恩怨，几十年的想念，哪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揭过？
可看着无崖子满脸的愧疚和沧桑，她心里的恨，终究还是慢慢淡了。
“后来呢？”
天山童姥的语气缓和了些，转移话题道：“你被丁春秋那个叛徒偷袭，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年听说你被他推下悬崖，连尸骨都没了，还派人去无量山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找到。”
提到丁春秋，无崖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里闪过恨意：“丁春秋这个徒弟，真是……当年也算是我瞎了眼！”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说起了当年的事：“我在离开琅嬛福地后，我就专心练功，想把逍遥派的武功传下去。
可丁春秋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秘籍，趁我没防备的时候偷袭我，最后把我推下了悬崖。
幸好我功力深厚，没死，被弟子苏星河就起，此后就在擂鼓山聋哑谷疗伤。
可我的伤太重，经脉全断了，全身瘫痪，只能在暗室里熬着，这一熬就是几十年。”
无崖子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想起当年被自己最信任的徒弟背叛，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几十年，他没一天不想报仇，可身体废了，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看着丁春秋在江湖上作恶，建了星宿派，害了不少武林中人。
“丁春秋！这个狗东西！”
天山童姥气得浑身发抖，小脸上满是凶相，“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当年我就提醒过你，丁春秋心思不正，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她猛地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劲：“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
看到天山童姥激动的样子，无崖子赶紧拉住她：“师姐，别冲动，丁春秋已经死了。”
“死了？” 天山童姥愣了下，眼里的火一下子灭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他？”
无崖子转头看向赵辰，脸上露出点感激：“我亲自动手杀的！
辰小子来到聋哑谷，重伤丁春秋，治疗好我的伤势，所以我才能亲手处置他。”
“真的？”
天山童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脸上露出了好久没见的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丁春秋那个叛徒，死了也活该！
能亲手杀了他，你也算了了件心事。”
她激动地拍了拍手，之前的生气和难过好像都被这个好消息冲没了。
丁春秋和李秋水，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现在丁春秋死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是啊。”
无崖子也露出了释然的笑，“亲手杀了他，我这几十年的气，总算顺了。
这一切，都得谢谢辰小子。
要是没有他，我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在暗室里熬着，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赵辰摆了摆手，语气挺淡：“前辈不用客气，我这是恰逢其会罢了。”
天山童姥看向赵辰的眼神里多了点感激和认可：“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今天这事，姥姥记着了。
以后你要是有需要，灵鹫宫肯定帮你。”
赵辰笑了笑，没多说话。
他知道，天山童姥向来心高气傲，能说出这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王语嫣才走过来，轻轻拉了拉无崖子的袖子，柔声问：“外公，这位就是你的师姐，天山童姥前辈吗？”
无崖子点了点头，摸了摸王语嫣的头，眼里满是疼爱：“是啊，语嫣。
她是我的师姐，叫巫行云，也是你的师祖伯。”
“师祖伯？” 王语嫣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着天山童姥行了个礼，“语嫣见过师祖伯。”
这次算是正式见礼。
天山童姥的目光落在王语嫣身上，看着她那张跟李秋水有七分像的脸，眼里一下子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讨厌，还有点说不清楚的打量。
“她…… 她真是你和李秋水那个贱……？” 天山童姥没说下去，但指着王语嫣的手指有些颤抖。
看向无崖子，语气里带着意味不明。
她太讨厌李秋水了，以至于看到跟李秋水长得像的人，心里都会不舒服。
无崖子叹了口气，慢慢说：“师姐，她是我的外孙女，叫王语嫣。
她的妈妈，是我和李秋水的女儿，叫李青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