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的转会新闻比伦敦的雨还黏人，两周内霸占着所有体育版头条。他现在走在街上，连卖炸鱼薯条的大妈都能喊一句：“嘿，那个拒曼联的小子！”系统提示跳：“转会热度持续发酵，声望被动提升，交易点22万8867。”
在媒体眼里，他这颗“升班马明珠”被曼联看上，转会就是板上钉钉——《太阳报》甚至画了他穿曼联球衣的合成图，标题写着“红色新锋刃”；《曼彻斯特晚报》更离谱，连他的曼联球衣号码都编好了，说弗格森钦点“14号”，传承吉格斯的衣钵。
最让他头大的不是媒体，是身边人的连环追问。凯特琳的微信消息比训练计划还密集，“你真要去曼彻斯特？”“我周末去看你得坐两小时火车？”“曼彻斯特的牛排有伦敦的嫩吗？”李龙连哄带解释，她还是发个半信半疑的表情包，配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家里的晚餐桌更是成了“转会研讨会”。爷爷把所有报道剪下来贴在笔记本上，指着“李龙参观曼联基地”的新闻问：“这照片拍得挺真，你是不是真去看老特拉福德了？”爸爸则务实得多：“曼联给多少周薪？够不够在曼彻斯特买套公寓？”
李龙哭笑不得——那所谓的“参观照”，其实是他上次踢曼联时，在球员通道拍的合影；至于“咖啡店密会曼联教练”，纯属他和加什去买咖啡，刚好碰到曼联的助理教练买三明治。英国媒体的编故事能力，比他系统里的战术模拟还离谱。
他干脆闭了嘴，拒绝所有媒体采访，结果更糟。《天空体育》的标题改成“李龙沉默即默认，转会进入倒计时”，连布伦特福德的球迷论坛都开始讨论“谁能替代李龙”，有人提名巴克，下面立刻有人回：“他能替代的只有能量棒，不是前锋。”
传闻像病毒似的，终于传到了球队里。布伦特福德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垮了——联赛第十三轮，主场对阵阿斯顿维拉，本该是稳拿的三分，结果踢成0-0。全场比赛队员们眼神涣散，迪恩的传中砸到边裁三次，巴克的头球顶偏得比角旗还远。
阿斯顿维拉早不是当年的强队了，连续三个赛季被挖走核心，现在的阵容连英冠水平都够戗。赛后斯科特把战术板摔在桌上，啤酒沫溅到积分表上：“你们踢的是养生足球？还是在想李龙走了谁当核心？”系统提示跳：“球队士气低迷，交易点22万8867（无增长）。”
坏运气还在延续。第十四轮客场对阵布莱克本，这支垫底球队硬是把布伦特福德按在地上揍，上半场就3-0领先。李龙拼到球衣湿透，禁区内的抽射被门将扑出，巴克补射又踢在门柱上。终场哨响时，比分定格在2-4，布莱克本的球迷举着“谢谢李龙”的标语，嘲讽他们送分。
这一输，布伦特福德的排名直接掉到第十三，积15分，距离降级区只剩5分。斯科特拿着积分表，手指都在抖：“再这么踢，三周内咱就得去踢英冠！”更衣室里死一般寂静，连巴克都没心思抢能量棒了。
转会传闻像滚雪球，连德林克沃特、斯诺格拉斯这些主力都被卷了进来。《伦敦晚旗报》说“埃弗顿想挖德林克沃特”，《镜报》则称“斯诺格拉斯接近加盟西汉姆”。第十五轮对阵富勒姆的赛前，更衣室终于炸了。
伍德是队里的老大哥，他把毛巾摔在长凳上，声音比裁判的哨子还响：“都别憋着了！有话当面说！”他转向李龙，“李龙，你跟曼联到底咋回事？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别让我们像傻子似的，输球还蒙在鼓里——你是不是要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李龙身上。迪恩攥着战术纸，指节发白；奥诺奥哈皱着眉，连平时爱起哄的巴克都抿着嘴。斯科特靠在门框上没说话，他虽然在媒体面前拍胸脯说“李龙是非卖品”，但现在心里也没底——豪门的诱惑，没几个年轻人能扛住。
“我已经跟媒体说过无数次，冬窗我不会走。”李龙站起来，声音有点哑，“布伦特福德签我的时候，我连英冠替补都踢不上。现在球队在保级线挣扎，我不可能当逃兵。”
“这话谁信啊？”伍德苦笑，“曼联是啥地方？是个人都想去。他们冬窗买你，你不答应，转头就会找别人。过这村没这店，换我我也动心。”他的话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连迪恩都小声补了句：“龙哥，你要是走了，我的传中真没人接了。”
李龙突然笑了，从背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赛季目标：20球，保级成功，入选奥运名单”。“我不是不想去曼联，是现在不能去。”他指着“20球”的字样，“去了曼联，我能捞到几次射门机会？坐半年板凳，奥运名单都没戏了。”
这话让更衣室静了两秒。郑智当年为了世界杯名额拒绝曼联的事，他们都听过。伍德摸了摸下巴：“可你这目标……20球，现在才进5个，有点悬。”“所以才要留队拼啊。”李龙拍着桌子，“跟你们一起踢，我才能进球。”
巴克突然蹦起来：“我信龙哥！他要是想走，早跟我抢能量棒的时候说了！”迪恩也赶紧点头：“对，龙哥上次还帮我改传中路线呢！”斯科特终于开口，把啤酒杯往桌上一放：“都听见了？现在把心思放富勒姆身上！这场赢了，保级就稳一半；输了，谁都别想好过！”系统提示跳：“澄清误会提升凝聚力，交易点22万8967。”
可对手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富勒姆和布伦特福德同积15分，是不折不扣的保级德比。主教练马丁·约尔赛前开启心理战，对着镜头说：“布伦特福德的管理太混乱了，给20岁的小子开顶薪，老队员能舒服？李龙一闹转会，全队都散了。”
他还补了刀：“斯科特根本没准备李龙的替代者，等李龙走了，他们的进攻就是摆设。我要是布伦特福德球迷，现在就得买英冠球票了。”这些话像针似的，扎得布伦特福德球迷心里发慌，连老汤姆都给加什发消息：“李龙真不走？我杯架的金箔都备好了。”
赛前发布会，斯科特直接开怼：“马丁·约尔还是管好自己的球队吧。他们的后防线跟纸糊的似的，上轮被西布朗灌了4个。我要是他，现在应该在练防守，不是在这说废话。”
话虽狠，斯科特心里却没底。富勒姆的主场克拉文农场球场不好踢，他们的边锋达夫速度快，传中准，刚好克制迪恩的防守。战术板上，达夫的名字被画了三个圈，旁边写着“李龙协防”。
“达夫的内切比拜恩斯狠，你别硬拼速度。”斯科特指着战术板，“他下底后爱用外脚背传中，你提前站在他和中卫之间，断他传球路线。”李龙点头，他在系统里模拟过达夫的战术，这家伙的传中确实有东西。
训练时，李龙特意让加什找了达夫的比赛录像，拉着迪恩一起看。“你看，他每次下底前都会抬头看一眼禁区。”李龙指着屏幕，“你看到他抬头，就往内线收，我去堵他的传中脚。”迪恩记笔记比上课还认真，生怕漏了一个字。
对抗赛时，奥康纳模拟达夫，刚下底抬头，迪恩就立刻内切，李龙顺势贴上去，两人配合着把球断了下来。“成了！”迪恩兴奋地跳起来，差点把李龙撞倒。巴克在旁边喊：“龙哥，你俩这配合，比我的能量棒还默契！”
比赛前一天，加什跑来训练基地，递给李龙一个保温壶：“老汤姆给的，说里面是他熬的鸡汤，喝了踢赢富勒姆。”他顿了顿，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新的杯架照片——五环旁边焊了个小足球，纸条写着：“赢了这场，我把足球焊成金色的！”
李龙笑着接过保温壶，刚拧开盖子，手机就响了。是弗格森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富勒姆的中卫汉格兰转身慢，多打身后。别输了，丢我的人。”李龙愣了愣，回了个“放心”，心里却暖烘烘的——这老头嘴上狠，倒真在帮他。系统提示跳：“顶级教练战术指导，交易点22万9067。”
比赛当天，克拉文农场球场座无虚席。富勒姆球迷举着“李龙快去曼联”的标语，想干扰他的心态。李龙没理，热身时特意跑到布伦特福德球迷区，冲老汤姆挥了挥手——老头举着杯架，金箔在阳光下闪着光。
裁判哨响，富勒姆就往布伦特福德右路冲。达夫果然如斯科特所料，频频下底传中。但李龙和迪恩早有准备，两次断球后，布伦特福德的反击打了起来。第十分钟，李龙在中场断下达夫的球，一脚直塞找巴克，巴克虽然没停好，但把球回做给插上的德林克沃特。
德林克沃特一脚远射，足球擦着横梁飞出。富勒姆的门将惊出一身冷汗，汉格兰则盯着李龙，眼神里全是警惕。李龙冲他笑了笑——这中卫的转身速度，比系统模拟的还慢。
上半场快结束时，机会来了。迪恩在右路突破后传中，汉格兰冒顶，李龙在后点插上，迎着球一脚凌空抽射，足球直奔球门死角。“进了！”布伦特福德球迷的欢呼声压过了主场球迷的嘘声，李龙跑向看台，指着老汤姆的方向，比了个“五环”的手势。
中场休息时，斯科特拍着李龙的肩膀：“干得好！下半场接着打汉格兰身后。”他把战术板推过来，“富勒姆会换边锋，你注意他们的替补凯利，速度比达夫还快，但防守差，迪恩你多套边。”
下半场富勒姆果然换了人，凯利一上来就用速度突破迪恩的防守，传中给汉格兰，幸好奥诺奥哈头球解围。李龙赶紧喊住迪恩：“别跟他拼速度，逼他回传！”迪恩点头，下次凯利拿球时，他故意放外线，堵住内切路线，凯利果然只能回传。
第72分钟，布伦特福德扩大比分。李龙在禁区外吸引两名防守队员，突然把球塞给插上的斯诺格拉斯，斯诺格拉斯横传，巴克抢点推射破门。“进了！”巴克抱着李龙滚在草坪上，嘴里还喊着“能量棒没白吃”。
富勒姆彻底慌了，马丁·约尔连换两人，全线压上。但布伦特福德的防守像焊死了似的，德林克沃特和奥康纳在中场断球如麻。终场前，李龙反击中再进一球，把比分锁定在3-0。
哨响的瞬间，布伦特福德的球员全冲进球场，抱成一团。李龙掏出手机，给凯特琳发了条消息：“没去曼彻斯特，赢球了。”很快收到回复，是个比心的表情包。加什举着相机跑过来，屏幕上是老汤姆的直播画面——老头正拿着焊枪，对着杯架笑。
更衣室里，啤酒泡沫溅得到处都是。伍德举着杯子：“龙哥，我敬你！之前是我多疑了。”李龙接过杯子，和队友们碰在一起：“不是我厉害，是咱们一起拼才赢的。”斯科特把积分表拍在桌上，18分，排名升到第十，彻底甩开降级区。系统提示跳：“保级关键战胜利，声望暴涨，交易点22万9167。”
李龙看着队友们的笑脸，突然觉得拒绝曼联的决定无比正确。豪门的灯光再亮，也比不过和兄弟们一起赢球的烟火气。他掏出弗格森的名片，指尖在号码上碰了碰，又塞回口袋——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踢完这个赛季，带着布伦特福德保级，带着英格兰队去奥运。
手机又响了，是弗格森的短信，这次只有三个字：“还不错。”李龙笑着回了个“下次更好”，抬头看向窗外的月光——格里芬公园的灯光亮着，像为他铺好的路，比老特拉福德的“梦剧场”，更让他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