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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肩头,暖洋洋的。

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知道,这次不是简单做事。

而是一场赌上身家性命的硬仗,输了,什么都没了。

而在城东府邸,沈锦熹虽然身子不舒服,仍强撑着打听外头的动静。

她斜靠在榻上,手里捧着本书,翻了几页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这是她翻身崛起的好时机。

错过一次,再难碰第二次。

每一条新消息传来,她都反复琢磨,盘算怎么借势而起。

旁边丫鬟看不下去了,小声劝。

“小姐,您都熬了好几天了,还是躺会儿吧,别把自己累垮了。”

沈锦熹皱眉甩了下手。

“这时候我能歇吗?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必须提前把路都想好。”

同一时刻。

另一处宅子里,苏晚渺正在靖王府忙着准备明日回门要用的礼单。

她一件件翻看礼品,仔仔细细对照父母兄长的喜好。

连颜色款式都不肯马虎,亲手挑选每一样物件。

父亲爱写毛笔字,她就早早备好了上好的砚台、墨条、宣纸和狼毫。

母亲喜欢刺绣香囊,她便挑了细腻光滑的绸子做成手巾,配上调制多年的名贵香粉,又准备了几支匠人亲手打的银簪。

大哥练功夫,她送他的是一把刀鞘雕花的短刀。

还附了一本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拳谱残卷,外加几味好药材。

第二天一早。

天刚露出点亮光,苏晚渺就睁眼爬了起来,坐在镜前忙活梳头。

好几天没见爹娘了,心里惦记得紧,恨不得立马飞回他们身边。

萧侭被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

见她坐那儿急急忙忙地描眉画眼,只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

兮香手脚麻利,转眼就把小姐的发髻挽好,珠钗插稳。

苏晚渺穿了件浅粉的裙子,裙边上一朵朵花瓣绣得跟真的一样。

头上那支宝石簪子在日头下一闪一闪。

萧侭也披上外袍,换上深蓝的锦衣,腰带上扣着一块玉佩。

整个人挺拔俊朗,气度不凡。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牵着手出了门,往永昌伯府去了。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滚。

苏晚渺坐不住,心早就跑到前头去了。

刚到府门口。

她就从帘缝里瞅见沈鸿涛、黎然还有沈清渊站在那儿等她。

一看见亲人的脸,她嘴都合不拢了,高兴得直想跳起来。

车一停稳,兮香赶紧撩帘扶她下车。

沈鸿涛三人立刻上前见礼。

萧侭赶忙伸手托住沈鸿涛胳膊。

“老大人不必多礼,如今我已是您女婿,往后都是自家人,这些规矩能省就省了吧。”

沈鸿涛听了乐得合不拢嘴,连声应道:“下官……下官谢过王爷!”

苏晚渺一把抱住母亲的手,撒娇似的晃着。

“娘,我可想死您啦!”

黎然眼圈立马就红了,伸手一遍遍摸她的头发。

“我的小闺女啊,瘦了,可让娘心疼坏了。”

沈清渊站在边上一直笑着看她,终于开口问:“妹妹,王府里头待得可顺心?”

晨光照在沈府那两扇朱漆大门上。

红得发亮,金光闪闪。

整座宅院看起来又威风又体面。

府里上上下下全在忙活。

丫鬟小厮来回穿梭,个个脸上带着喜色。

大门口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笑声不断。

突然间,一个细柔柔的声音飘了过来。

“爹,娘,你们安好呀。”

这声音听着像小鸟叫,甜是甜。

可仔细一听,总有点装腔作势的味道。

众人回头一看,沈锦熹款款走来,一身打扮金光灿灿。

她穿的是高品阶的织锦长裙,裙摆层层叠叠。

后头乌压压跟着一堆丫鬟小厮,排场摆得足足。

沈鸿涛本来还满面春风。

一家人团聚嘛,心里头也舒坦。

可一听沈锦熹那尖细的嗓音从院门外传来,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他还是压住了心头那股火气,扯出个客气的笑,尽量平稳地说:“都进吧,屋里茶水点心都齐了。”

一行人便陆陆续续跨进府门。

府中小路两边开满了花。

风一吹,香气扑面而来。

沈锦熹故意往前窜,腰一扭一扭的。

她把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飘在半空中,透着一股子自以为是的得意。

身上的镯子、耳坠、珠串叮叮当当撞在一起。

到了正厅,大家按位坐下。

小丫鬟们端上茶点。

大伙边吃边聊,你一句我一句,倒也热络。

苏晚渺这时掏出准备好的礼物。

沈鸿涛接过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他手里摩挲着那套笔墨纸砚,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

“还是渺儿知道我心思。”

黎然接过那方绣得精致的手绢和轻飘飘的丝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羽毛细细密密,颜色亮眼,连眼珠子都透着灵气。

“这东西真漂亮,渺儿真是有心了。”

沈清渊瞅着手里的剑和那本旧书,脸都快笑开了花。

“妹妹送的这礼物,可真是称我的心意。”

他咧着嘴说。

沈锦熹低头看着自己带来的瓷器和布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那几件东西,虽然也算精细。

可跟苏晚渺的比起来,就显得土里土气了。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憋不住,抬起头小声开口。

“爹,姨娘在庄子上待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接回来了?”

黎然刚想出声拦她,却被苏晚渺一把拉住了手。

小姑娘摇摇头,动作轻轻的。

黎然愣了一下,眉头微挑,心里嘀咕。

这孩子打什么主意?

但看到苏晚渺眼神坚定,她便闭了嘴,没再吭声。

沈锦熹巴巴地等父亲回答。

沈鸿涛脸色猛地一沉,冷冷道:“云姨娘去了庄子后,管事的婆子来回话,说她一直病着,药灌进去都不管用,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语气冷冰冰的,没一点波澜。

沈锦熹一听这话,脑袋嗡地一声炸了,整个人差点站不住,扯着嗓子喊。

“爹!您说啥?快不行了?怎么可能!她去庄子那会儿还好好的,脸色红润、说话利索,这才几天啊,怎么会……”

话没说完,她拔腿就往沈鸿涛跟前冲,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发髻也散了半边,头发贴在脸上,湿哒哒的全是泪和汗。

沈鸿涛脸一沉,嗓门立刻压了下去。

“既然二小姐惦记云姨娘,那就带她去庄上看看,别让她在这瞎猜。”

“是,老爷。”

郑先生低头应声,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微微弯腰,两手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