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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盘膝坐在空间中央,周身灵气如潮涌般汇入体内,每一次周天运转,都让金丹上的纹路更加凝实。

焚火诀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带着灵石的精纯灵力,一点点冲刷着细微的滞涩。

这是突破金丹后期后必须的稳固,根基越扎实,未来冲击元婴时的把握才越大。

可他的思绪,却时常飘向空间外的望海城。

玄水阁江少阴之死,绝不可能像一阵风般过去。

那可是元婴初期修士,还是玄水阁的堂主,他的兄长江少朋更是元婴后期的大能,在这望海城算得上是顶尖战力。

海城卫的排查不过是表面功夫,真正的风暴,必然来自江少朋的报复。

“封城……搜捕……”

苏凡低声自语,灵识在空间内扫过那堆刚缴获的法宝:“江少朋绝不会只盯着客栈,黑市周边怕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些昨晚在黑市露过面的修士,不管有没有关系,恐怕都要被扒层皮。”

他甚至能想象出江少朋暴怒的模样。

元婴后期的威压席卷北城,修士们噤若寒蝉,玄水阁弟子如狼似虎地踹开每一扇门,稍有反抗便是雷霆手段。

修仙界的规矩就是如此,强者的怒火,从来不需要理由,弱者只能沦为泄愤的对象。

“倒是没想到,那两个灰袍修士里,竟有一个是玄水阁的堂主。”

苏凡想起储物袋里那枚刻着“玄”字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这江少阴,怕是也没少做见不得光的勾当,死在黑市截杀的路上,倒也算死得其所。”

只是,这趟浑水,他终究是蹚进来了。

江少朋的报复、与城卫的周旋......

望海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进来容易,想全身而退,怕是没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正思索间,空间外传来轻微的灵力波动,伴随着赵九妹清脆的声音:“苏道友,方便见客吗?”

苏凡收敛心神,从空间出来,灵识如细丝般探出门外。

两道熟悉的气息,一个是赵九妹,另一个,竟是项春生。

他抬手撤去禁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赵九妹依旧是一身火红劲装,只是换了条宽松些的腰带,少了几分锋芒,多了些慵懒。

她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串青铜铃铛,见苏凡开门,挑眉笑道:“苏道友倒是清闲,这都快午时了,还在闭关?”

她身后的项春生却没那么自在,背着的竹篓空了大半,脸上带着几分焦躁,见了苏凡,连忙拱手:“苏前辈,打扰您修炼了。”

“无妨。”

苏凡侧身让两人进来,目光在项春生的空篓上顿了顿:“项道友这是……”

“别提了!”

项春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灌下去,才苦着脸道:“城一封,城外的灵田、矿洞全进不去了!我今早想去城东的雾灵山采几株凝露草,刚要出去就被玄水阁的人拦了回来,说什么‘封城期间,禁止一切修士出城’,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他拍着大腿,满脸无奈:“我们这些散修,就靠挖药挖矿换灵石糊口,这城一封,别说修炼了,怕是连下个月的饭钱都成问题。您看我这篓子,早上出去转了大半天,就捡了些没人要的废草,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九妹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何止是散修,我这客栈的生意也差了大半。本来这个时节,来往的商船修士最多,如今封城令下,客人进不来也出不去,后厨的灵米都快堆发霉了。”

她话锋一转,看向项春生:“你在城里转了一上午,就没听到些别的动静?”

项春生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还真有!要说这望海城,现在最热闹的就得数北城了。江少朋今早带着玄水阁的人,把北城围得水泄不通,挨家挨户地搜!听说连灵鼠洞都没放过,说是要找杀害江少阴的凶手。”

他缩了缩脖子,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景象:“江少朋放话说了,凡是昨晚去过黑市的修士,要么主动去玄水阁自首,接受盘问;要么被他揪出来,直接挫骨扬灰,连元婴都别想保住!我刚才路过北城街口,看到玄水阁的弟子正拖着几个修士往刑场去,那哭喊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凡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江少朋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狠。

“这还不算完。”

项春生又道:“听说为了逼凶手现身,江少朋还下令,凡是北城的住户,每家必须交出一个修士去玄水阁当人质,什么时候抓到凶手,什么时候才放人。现在北城的修士都快疯了,有门路的正想尽办法往别的城区逃呢。”

赵九妹轻轻敲着桌面,忽然道:“更麻烦的是,临海阁也掺和进来了。”

“临海阁?”

项春生愣了一下:“他们掺和什么?这不是玄水阁自己的事吗?”

“狗咬狗罢了。”

赵九妹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临海阁派了个姓周的长老带队,说是协助海城卫排查,实则在暗中抢地盘。玄水阁的人忙着在北城搜捕凶手,城西那几个灵矿据点,已经被临海阁的人悄无声息地占了。听说双方昨晚在城西还打了一架,玄水阁折了两个金丹修士,愣是没敢声张。”

项春生听得咋舌:“这么大胆?就不怕玄水阁腾出手来报复?”

“报复?”

赵九妹端起茶杯,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等玄水阁抓到凶手,怕是城西的灵矿早就被临海阁挖空了。再说了,江少朋现在一门心思要为弟弟报仇,哪有功夫管城西的事?临海阁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趁火打劫。”

苏凡沉默地听着,心中却是一动。

望海城这两大势力,本就水火不容,江少阴之死,无疑给了临海阁最好的借口。

明面上是协助查案,暗地里却是釜底抽薪,这手段,倒是够阴狠。

项春生又说了些城里的传闻,无非是哪家修士被玄水阁抓了,哪家店铺因为拒绝配合被砸了,语气里满是惶恐。

苏凡偶尔应和两句,赵九妹则大多时候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日头偏西,项春生才想起自己还要去打听消息,连忙起身告辞:“苏前辈,赵老板娘,我再去街上看看,有什么新动静,回头再告诉您二位。”

苏凡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赵九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苏凡身上: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苏道友,你觉得,这江少阴,会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