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紫羽摇头，继续说：“我识海里的蛋壳，里面有记忆。”
她把自己地皇域时的异样方清。
原来她不是下界的凤凰，她来自域外战场。
那里正在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交战双方为万界生灵和域外天魔。
仙界也并非只有一个仙界，在其他位面，还有着不同的仙界，很多位面都参与进这块战争中。
但当域外旧场需要眼下她们所处的这个仙界时，仙界最顶层的掌权者们却贪生怕死。
强行切断了该位面和其他位面以及域外战场的联系，如此一来，在域外战场拼杀的修士，也不能过来抓人过去参战。
只是这样一来，秩序法则崩坏，万面不能互相交互，仅靠这一个位面，根本不足以支撑仙路。
这也是仙路断绝的最根本原因。
而紫羽来自更高等级的位面——四圣界。
但早在很久之前，四圣界就被域外天魔踏平，四圣界所有修士都在域外战场和天魔拼杀。
为了让这个位面的修士参与进去，凤族派出了紫羽来到此地。
既然不能从外部解决，那就只有在内部再次建立联系。
司九经听得瞠目结舌，这来头也太太太大了。
和紫羽说的这些事一比，皇域那就是小卡拉米的存在。
上官如风眼睛眨啊眨，他这算不算知道了天机？
消化好一会后，司九经反手指着自己：“所以你的意思，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天命之人？你让我冲上仙界，去把仙界那些人杀了，重开仙路？”
和皇域为敌，司九经也没有多虚。
但仙界……
人家修炼那么多年，她一个下界修士，就算再给上千年的时间，也未必能行啊。
而且现在仙路已断，她怎么去到仙界都还是一回事。
“不啊。”紫羽摇头道，“杀了他们干嘛？只需人去到仙界打开域外之门，就会有人把他们拎过去。”
凌霜按着太阳穴，这个事情真是急转直下，她弱弱出声：
“你们去原始大陆推开仙门看看，哪里还有仙路啊，这根本就是...”
就算要找天命之人，也该得指点明路吧。
仅一个古仙圣地出来的东西，就能让她们这些下界的修士争得头破血流，随便一件仙器就能让很多修士立于不败之地。
况且真如紫羽说的那样，难道仙界的修士们不会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做好打算吗？
听到师妹成为被那个什么域外之地选中的天命之人，凌霜并没有多开心。
在她看来，师妹这一生都太苦了，现在皇域都还没踏平，又来一个什么域外战场。
就算真去到仙界，然后呢？
就是奔赴那所谓的域外战场，不停地和她们没有任何了解的域外天魔斗争，说不好什么时候小命就交代出去，人生真是没有多少欢愉。
紫羽咬住下唇没出声。
可一想到自己还有族人，她的血亲们都还在域外战场拼死抵抗，如果不是她们四圣族的人把域外天魔尽力划圈在域外战场，不让其入侵这么多位面世界，现在世间将一片生灵涂炭。
说句现在所有人之所以还能在这修炼、算计争抢各种修炼资源，那是因为有更多人的在域外之地负重前行，才为大家换取到现在正常的生活。
司九经现在心情复杂。
紫羽和钟离映雪，算是这一世陪她最久的人，现在接二连三...
紫羽所说的记忆还有那个未知的世界，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
她从来不看低自己，但这一刻也禁不住怀疑，她可以吗？
“主人。”紫羽道，“你可以的，你忘记你界里的紫气了吗？那个就是暂铸仙界的关键。”
许是她自己也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又挥挥手，故作轻松地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皇域。”
“故作”是为了想减轻司九经心里压着的石头，实则恢复所有记忆后，皇域在紫羽看来，就和地上的蚂蚁一般。
他们不过是因为上层建筑封闭影响变得畸形的产物，其实只要解决...
司九经向来脑子活泛，听着紫羽的话，若有所思，后道：
“这次古仙圣地中，除了如风帮忙引入仙气的那些，其余的人我在帮她们引入仙气时，都动了手脚。”
现在只要她想，就能让这些人和她站在同一战线。
温如意瞳孔一缩，姑姑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真是高啊！
紫羽：“那钟离身上...”
司九经：“她没有， 你们也没有，只有后面的那些才是。”
她也不是只闷头做大好事的性格，既然知道出了古仙圣地就要向皇域宣战，自然要为自己积攒足够多的资本。
“如果...我是说如果。”司九经手指来吧摩挲着下巴，试探性地道，“如果我先解决仙路的问题，那些修为早已封顶的修士，是不是可以飞升？”
这样皇域所谓的谁也抗拒不了求长生的诱惑，也就不攻自破。
“不太行。”紫羽道，“皇域那边虽然不知道界树何在，但是却也出了几个能人，花了数亿年时间堪破仙界与下界微妙的关系，利用从古仙圣地里获得的仙器窃取下界本源，以此剥夺三千星域修士的寿元为自己所用。
“通过在古仙圣地第二层推断，主人你猜得不错，所以我们还是要先杀进皇域去，切断上官氏那个仙器，才能想办法去到仙界。”
司九经很快就接受紫羽所说的事，双手一拍，也不再苦大仇深，道：“行，那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杀向皇域。不过...
“那...我们解决皇域之后，能救回映雪的家人吗？”
她不怪钟离映雪，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帮她达成愿望。
上清星域时间已经间隔太久太久，无论怎么穿越时间空间，她都没有办法救下自己师门，但钟离映雪不一样。
因为有差不多的身世，所以她也希望钟离映雪能得偿所愿。
紫羽：“不行，上官晏所说帮钟离救回亲人，本质就是建立在他们从三千星域窃取界树本源达成，他一定要等钟离和我们之间决一胜负时才能完全把钟离家人从过去带到现在，可我们又必须要想办法先毁了上官氏那件仙器。”
二者之间是对立的，没有两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