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咗熙匆匆走出院子,怀中那只古旧的剑匣散发出一股阴森幽暗的气息,仿佛乌云压顶,令人仿佛倒吸一口凉气。那剑匣中埋藏着传说中的神兵——胜邪剑,一把足以逆转天地、震慑九霄的绝世神器。它沉睡在黑暗中,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与恐惧。
邋遢道士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素日古怪少言,此刻却郑重其事,低声叮嘱我:“别去打听那剑匣的秘密,江湖规矩,忌讳太多。”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思,但眉宇间的警惕,却无法掩饰那股隐隐的愤怒——尤其是在提到那绿魄被强行夺走时,邋遢道士的双眼仿佛能喷火,令人心惧。
冷咗熙耐心听完我的叙述,眉头紧锁,心跳似乎都加速了。胜邪剑的秘密像一条暗潮在她心中汹涌澎湃,牵扯出一段惊天动地的恩怨。她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那个人,景龙,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住在哪里?告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掩藏不住的坚定:“这个我不太清楚。有的人让我们铸剑,只要出钱就行。至于那人的身份,除非他亲自说,否则我不会多问。”顿了顿,我抬头望向天色灰蒙的天际,眼中浮现出一抹坚决:“不过,这次的事不同寻常。那人阴狠毒辣,为了绿魄,竟敢对我丈夫动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邋遢道士皱起双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只垂死的猎物:“抢走东西的事,我老罗向来不手软,这次除名时,他还能安然无恙?倒也挺有趣的。”他那满是皱纹的脸庞,此刻的神色中透着几分狡黠与杀机。
我悄然观察着,心中早已明白——这个家伙从不吃亏,绿魄的重要,无比珍贵,绝不能轻易放手。万一失去,后果不堪设想。思绪纷乱间,我心头一紧,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这次骗局得逞!
“走吧,我们到外面讨论一下。”邋遢道士忽然转过身来,语调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
我点点头:“嫂子,你照看好齐大哥和孩子,我和道士出去商量。”
两人在院子里隐密低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气息。院中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仿佛开启了某个秘密的通道。
“老兄,我们必须找到景龙这个家伙。敢抢我绿魄,简直是找死,我一定让他明白惹怒我不是好惹的。”邋遢道士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笑容,双眼如狼般锐利。
“你打算怎么做?”我低声问。
“合作,用智取胜。比硬拼更稳妥。”他话音未落,嘴角的笑意更浓,阴测测地说:“你还记得我们怎么夺得那绿魄吗?那可是用智慧赢来的胜利。”
他的脑袋几乎装满鬼点子,只要他定了主意,几乎没有变数。他那诡谲的谋略历来令人防不胜防,但也让我明白,为了那绿魄,我必须倾尽全力——已经投入了超过一百万的资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件宝贝飞走。
我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花姐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她那调皮又迷人的笑声:“哎呀,小吴劫,姐姐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我苦笑着:“花姐,遇到点麻烦。你说过让我们去棠溪村找一对铸剑的夫妻,结果绿魄被人抢了,齐钰差点儿丢了性命。”
花姐皱起眉头,语气变得忧心:“怎么会有这种事?是谁干的?”
“目前锁定一个叫景龙的人,他身上带着一柄叫胜邪剑的神器,据说是欧冶子炼制的宝贝。名字或许是假的,但那法器在他手里,百分百是真的。麻烦你帮我查查这个人,越快越好。”我焦急不安,语气急切。
“钱的事,先放一放。这人心狠手辣,连钳制铸剑的都杀,绝非善类。我会尽快帮你查清,三天之内有结果。”花姐沉声答应,随即挂断电话。
我和邋遢道士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只剩下等待,没有退路了。
回到屋中,我将计划告诉冷咗熙,她听后也满腔怒火,“我也要找他,绝不能让他逍遥无忌。”
邋遢道士闻言,正色道:“嫂子,你在家一定要照顾好齐大哥和孩子。我们去拼命的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吧。”
冷咗熙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这里有两百万,你们拿着,就当我出的一份力。”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这是给你们的。”
我推辞:“嫂子,这钱暂时还不能收。”
“你救了我丈夫一命,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她坚持。
我无奈,只得接过那张卡,心中暗想:这份情,日后一定会还。
片刻后,虎子叔带来一批草药,草药芳香四溢,药材丰富,他立即开始沉吟调药,准备给齐钰用药。
我们在他们家暂住,不仅照料着他的伤势,也静静等待花姐的消息。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期待,像是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三天后,天色逐渐暗淡,乌云密布。齐钰睁开了双眼,面色苍白,精神极度虚弱,但终于睁开了那双迷离的眼睛。
我们都紧张地围了过去,他模糊不清地说:“那天我打开密室,将绿魄和雷击木剑放进去后,准备关门离开,忽然身后出现一人,他一剑刺穿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空气似乎一瞬凝固,战斗的惊心动魄仿佛再次在心头浮现。生死线几乎无法看清,但我们都知道,这场搏斗,远未结束,还在暗中酝酿着更为激烈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