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杨娇娇的弯刀刺穿了王风的后背,严浩的佩剑则刺入了他的心脏。王风喷出一口鲜血,目光死死地盯着严浩,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轰然倒地。他的手依旧保持着握刀的姿势,至死都没有松开。
大殿之内,龙椅空置,烛火摇曳,映着满地的鲜血与尸体。严浩一步步走上台阶,脚下的金砖被鲜血浸染,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他坐在龙椅之上,感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龙椅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却让他浑身燥热,他抬手抚摸着龙椅上的雕刻,语气狂妄:“从今日起,我便是周国的皇帝!天下万物,皆归我所有!”
随后,严浩开始论功行赏:鬼王封为太师,总揽朝政,可自由出入皇宫,掌管全国蛊术之事;叶洪封为丞相,辅佐政务,主管官员任免;杨娇娇封为护国公主,享有与皇帝平起平坐的权力,统领全国军队;苗美封为皇后,入主中宫,掌管后宫事务;杨晓娟与叶会皆封为太后,尊享荣华,赐宫殿一座;鬼三鬼四封为镇国大将军,分别统领京城禁军与边防军队;严浩的女儿严玥封为安乐公主,赐金银珠宝无数;圣女则破例封为国师,掌管祭祀与蛊术之事,享食邑万户。
对于那些反抗的官员,严浩毫不留情。沈辰、林业、秦瑶的家眷被一一抓来,抄没家产,贬为庶民,流放边疆。其余反抗的官员则被打入地牢,铁链锁身,每日受尽折磨,地牢里充斥着惨叫声与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严浩还下令,凡是与江氏皇室有牵连者,一律格杀勿论,一时间,京城内外人心惶惶,百姓们人人自危。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严浩与杨娇娇等人开始横征暴敛。他们下令增加赋税,将原本的赋税提高了三倍,百姓们苦不堪言,许多人家为了交税,不得不卖儿卖女,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流离失所的乞丐。对于城中的富商巨贾,他们则直接派兵抄家,将钱财尽数收归己有。士兵们更是肆无忌惮,抢夺百姓的粮食与财物,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周国都城上下,鸡犬不宁,百姓们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在暗地里祈祷江晨旭早日归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而在皇宫深处的一间阴暗牢房里,刘梓妍的女儿三宝正被铁链锁在墙壁上。铁链粗如儿臂,深深嵌入她瘦弱的皮肉,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伤口已经化脓,隐隐有蛆虫蠕动。她只有六岁,本该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此刻却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脸上从未有过一丝笑容。她身上穿着单薄的囚服,早已被血污与灰尘染得面目全非,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鬼王每日都会来到牢房,给三宝喂食蛊虫。那些通体乌黑的蛊虫钻进她的体内,在血管里游走,侵蚀着她的神智,控制着她的身体。每次喂食蛊虫时,三宝都会浑身抽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汗水浸透了囚服,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渐渐地,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空洞,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如今,蛊虫已经在她的全身蔓延,她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傀儡。只要严浩、杨娇娇等人一声令下,叫她杀谁,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用手中的短剑刺穿对方的心脏。她的指尖常年握着一把小巧的短剑,剑身上沾满了鲜血,早已变得暗红。有一次,一名牢卒路过牢房,不小心多看了她一眼,她便突然暴起,短剑瞬间刺穿了牢卒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只是杀死了一只蝼蚁。
她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淬了毒一般,让人看了心惊胆战。偶尔有其他囚犯被关进来,瞥见她的模样,都会忍不住打一个寒颤,不敢再多看一眼。这个被蛊虫洗脑的孩子,彻底沦为了严浩等人手中最可怕的武器,也成了刘梓妍心中最深的痛。
牢房外,传来士兵们的嬉笑声与百姓的哭声,而牢房内,只有三宝沉重的呼吸声与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孤寂与诡异。她静静地靠在墙壁上,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等待着下一次被命令去杀戮。而此刻,远在大汉的刘梓妍,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沦为这般模样,更不知道周国都城已经陷入血海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新帝严浩登基后,昔日不起眼的杨小娟与叶会一朝登顶太后之位,住进了金碧辉煌的凤仪宫,性子也变得愈发骄纵跋扈、残忍嗜血。
每日清晨,宫女们需早早候在殿外,端着温热的铜盆、香胰子与细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踏入殿内。杨小娟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连眼皮都懒得抬,颐指气使地呵斥:“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哀家洗脚!”宫女们只能屈膝跪地,双手捧着她的脚浸入水中,力道轻了怕嫌敷衍,重了又怕弄疼她,全程大气都不敢喘。叶会则坐在一旁,让另一名宫女为她梳理长发,稍有不慎扯到发丝,便抬手一巴掌甩在宫女脸上,怒骂道:“没用的东西!哀家的头发也是你能碰的?”
洗脸、洗澡更是如此。水温必须不冷不热,香膏要涂抹均匀,擦拭的动作要轻柔得恰到好处。一旦有半点差池——或是水凉了、或是香膏抹多了、或是不小心溅到了她们的衣袍,杨小娟与叶会便会脸色骤变,厉声唤来心腹,从锦盒中取出通体碧绿的蛊虫。那些细小的蛊虫被放在宫女身上,瞬间钻进衣物,啃噬皮肉,宫女们疼得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宫殿,而杨小娟与叶会却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甚至勾起残忍的笑意,直到宫女们气绝身亡,才让人将尸体拖出去丢弃。
宫中的鬼王更是残暴到了极点。自从三宝被他用蛊虫培养出来后,他就有下一步的计划,如果抓更多的孩子来培养蛊虫,一旦成功了,他就是天下无敌了,于是他在皇宫深处开辟了一间密室,四处抓捕无辜的孩童,将他们关在阴暗潮湿的牢笼里。密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瓦罐,里面盛满了浑浊的毒液与密密麻麻的蛊虫。鬼王看着孩子们惊恐的眼神、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露出病态的兴奋。
他会亲手将孩子们从牢笼中拖出,不顾他们的挣扎与哀求,强行将蛊虫倒入他们的口中,或是划破他们的皮肤,让蛊虫顺着伤口钻进体内。孩子们疼得浑身抽搐,皮肤下凸起一条条蠕动的痕迹,哭声嘶哑到极致,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蛊虫在自己体内安家、繁殖。
“哈哈哈……疼吧?难受吧?”鬼王站在一旁,疯狂地大笑着,眼底满是扭曲的快意,“当年我被种下毒蝎霸,日夜受着蛊虫撕咬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也尝尝这种滋味,这样我就不孤单了!”他全然不顾孩子们的死活,只想着将这些孩子培养成蛊虫的宿主,等蛊虫在他们体内成熟,便可以操控这些孩子,成为他手中最阴毒、最听话的武器,助他与严浩巩固权势,残害更多无辜之人。
密室里终日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蛊虫的腥气,孩子们的哭声与鬼王的狂笑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