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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 > 第240章 只有那个男人才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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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只有那个男人才配得上她

酒楼内的空气在那一瞥之下凝成了铁板。

公孙武达保持着抬手指人的姿势僵在原地,那张黝黑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惨白,他身上的战袍内衬,已然湿透。

“你……你……”

公孙武达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二楼窗边,赵信已经缓缓转回了头,重新面向窗外。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从未发生,他只是个寻常的独酌客。桌上酒碗已空,他提起酒坛,又给自己斟满一碗。

这无声的漠视,比任何呵斥都更具侮辱。

公孙武达脸上青白交加,羞愤如烈火般烧灼着他的理智。一个陌生人,仅仅一个眼神,竟让自己这个跟随秦王征战四方、手刃无数敌将的悍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此事若传出去,他公孙武达在军中还有何颜面立足?

“混账!”

恼羞成怒的低吼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右手猛地握住腰间横刀的刀柄,“锵”的一声,刀身出鞘半寸!寒光乍现!

“公孙兄且慢!”

几乎在同一瞬间,柴绍的手按在了公孙武达的手腕上。

“你……”

公孙武达赤红着眼看向柴绍。

柴绍面色凝重,目光仍盯着二楼那个玄衣背影,压低声音,语速极快:“秦王早有严令,长安城内,非战之时不可对平民妄动刀兵!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字都咬得清晰:“此人,非同寻常。”

公孙武达握刀的手在颤抖,一半是余悸未消,一半是怒火难平。他当然知道此人不寻常——刚才那种灵魂都要冻结的恐怖感,此刻仍如跗骨之蛆般盘踞在骨髓深处。但正因如此,才更让他感到羞辱。

“柴兄,此人鬼祟独坐,恐是东宫耳目!”

公孙武达咬牙道。

“方才我等所言若被听去……”

“若真是东宫耳目,更不可在此动手。”柴绍目光锐利。

“今日局势未明,打草惊蛇,坏了殿下大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他松开手,但目光仍带着警示:“况且,观此人气度……绝非等闲。你方才也感受到了吧?”

公孙武达脸色又是一白。他当然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他此生不愿再体验第二次。

柴绍重新坐下,声音恢复平稳,却足够让二楼也隐约听见:“或许是哪位宗室子弟,或许……只是寻常过客。既未主动生事,我等也不必节外生枝。”

这话是说给公孙武达听,更是说给楼上那位听——表明他们没有敌意。

公孙武达深吸几口气,终于缓缓将刀按回鞘中。他狠狠瞪了二楼背影一眼,却再不敢如之前那般放肆喝骂,只闷头坐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经此一遭,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柴绍虽面色如常,而公孙武达更是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喝酒,眼神时不时警惕地瞟向二楼,如临大敌。

原本要商议的“要紧事”,自然也无法再谈。有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在侧,谁知道哪句话会惹来杀身之祸?两人只能聊些无关痛痒的军务琐事,声音压得极低,偶尔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酒楼里的掌柜躲在柜台后,心里叫苦不迭——今日这是撞了什么邪,先是来了两位将军,如今楼上那位爷,看似平静,却能让公孙将军这等悍将吓成那样……

楼上雅座。

赵信又干了一碗酒。酒坛已见底。

他放下酒碗,手指无意识地轻叩桌面。目光投向皇城方向,那里依旧平静。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李秀宁还是未归。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柴大哥!柴大哥!终于找到你了!”

一群半大少年呼啦啦冲进酒楼,为首的约莫十三四岁,身着锦缎圆领袍,头戴玉冠,面容尚显稚嫩,但眉眼间已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贵气与灵动。他身后跟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个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便是长安城顶级的官宦子弟。

“太孙殿下?”

柴绍和公孙武达连忙起身,躬身行礼。

“您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李世民的长子,李承乾。他身后那几个,柴绍也认得——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秦琼的儿子秦怀玉,罗成的儿子罗通……都是天策府大将的嫡子。

“嘿嘿,柴大哥,我特意来给你报喜的!”

李承乾笑嘻嘻地凑过来,毫不避讳地拉住柴绍的衣袖,全然没有太孙的架子。

柴绍脸色却是一黑,先是正色道:“太孙殿下,您当称呼下官姓名即可,这‘大哥’之称,于礼不合。”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况且,今日是什么日子,殿下难道不知?秦王殿下想必严令您不可出府,您还是速速回去吧。今日长安……不太平。”

他说这话时,心头其实有些无奈。他与公孙武达在此,本就是李世民安排的一步闲棋——既是为了迷惑东宫眼线,也是作为外围策应。哪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代们,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出来瞎逛!

若是被太子残党掳去作为人质,那乐子可就大了。

“柴大哥别担心嘛!”

李承乾满不在乎地摆手,脸上笑容不减。

“我就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才特意来找你的!”

他身后的程处默也咧嘴笑道:“柴将军,您也太小心了!咱们又不是三岁小孩!”

“就是!”

罗通挺了挺尚且单薄的胸膛。

“咱们可都是将门之后,还怕几个宵小不成?”

秦怀玉年纪稍长,性子沉稳些,但也笑道:“柴将军放心,我们带了护卫的,就在门外。”

柴绍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心头苦笑。这些孩子,生在太平初定之时,虽也习武练箭,但何曾真正见识过权力争斗的血腥与残酷?今日玄武门一旦事起,那便是你死我活,哪有什么道理规矩可言?

“胡闹!”

公孙武达板着脸喝道。

“太孙殿下,今日非同小可,您还是速速回府!还有你们几个小崽子,通通滚蛋!再不走,本将军亲自把你们押回去!”

他对李承乾还算恭敬,但对程处默几人,语气就不客气了——说到底,这些孩子再金贵,也是他同僚的子嗣,教训几句也无妨。

秦怀玉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公孙将军息怒。我等出来时,家父已随秦王殿下入宫。方才已有快马传讯——大事已定,长安城各处要道,皆由天策府兵马控制,已无危险。”

“胜了?”

柴绍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太孙,此言当真?”

李承乾得意地点头:“千真万确!宫里刚传出的消息,父亲他……已掌控大局!”

柴绍与公孙武达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压抑不住的惊喜。李承乾是秦王长子,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难怪这些小子敢大摇大摆地出来——大局已定,长安已是秦王的囊中之物了!

“好!好!好!”

公孙武达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满脸通红,方才在赵信那里受的憋屈似乎都一扫而空。

柴绍也长舒一口气,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但他毕竟是沉稳之人,很快收敛神色,看向李承乾:“太孙殿下,您方才说……特意来给我报喜?”

“对呀!”

李承乾笑得更灿烂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柴大哥,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你肯定特别想知道。”

“哦?说来听听。”

李承乾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姑姑回来了。”

“姑姑?”柴绍一愣。

“哪个姑姑?”

“就是秀宁姑姑呀!”李承乾眼睛亮晶晶的。

“平阳公主,李秀宁!”

“……”

柴绍愣在原地。

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变换——先是难以置信的错愕,旋即涌上巨大的惊喜,但紧接着,那喜色又迅速黯淡下去,化作一抹黯然。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平阳公主……她回来了?她……可还好?”

声音有些干涩。

李承乾没察觉柴绍的异样,依旧兴奋地说:“姑姑可威风了!听说她单枪匹马闯到玄武门前,亲手制止了父亲和大伯的争斗!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

“什么?”

这次是公孙武达失声叫出来,“平阳公主制止了太子与秦王的争斗?这……这怎么可能!”

他满脸不信。平阳公主虽是李渊爱女,也曾领兵征战,有“巾帼女将”之名,但说到底,她是女子,手中无权无兵,凭什么能制止这场决定大唐未来的生死争斗?这不是寻常百姓家庭吵架,这是皇权斗争,是你死我活的博弈!

柴绍也从最初的震动中回过神来,眉头紧锁。理智告诉他,公孙武达的怀疑没错。李秀宁凭什么?

“你们别不信呀!”

李承乾见两人怀疑,急得跺脚。

“这是宫里刚传出的确切消息!说是姑姑只凭一把佩剑,就让父亲和大伯停了手!嘿嘿,我早就听说姑姑是罕见的巾帼英雄,没想到这么厉害!”

少年眼中满是崇拜。他年纪尚小,还不懂权力斗争的残酷,只觉姑姑单剑止干戈,简直比戏文里的侠客还要威风。

“荒谬!”

公孙武达摇头。

“一把佩剑?这种时候,便是陛下的尚方宝剑都不管用!太子与秦王何等人物,岂会因一把剑就熄了纷争。”

柴绍也是不信。

“哎呀,柴大哥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李承乾见柴绍神色复杂,又笑嘻嘻地凑过来,亲昵地拉住他的胳膊。

“姑姑好不容易回来,你应该赶紧去看看她呀!皇爷爷当年可是有意把姑姑许配给你的,现在机会来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姐夫看的!”

童言无忌,却字字扎心。

柴绍身体微微一僵。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太原,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将领,李渊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绍儿英武,与吾家秀宁正是良配”。他也曾心动过,那个明媚如朝阳、却又能提枪跃马的女子,谁会不心动?

可是后来……武圣赵信横空出世。

那个如神似魔的男人,以一种绝对碾压的姿态,闯入了李秀宁的世界,让她甘愿以侍女身份相随。

他柴绍拿什么去争?又怎么敢争?

“太孙莫要胡说。”

柴绍苦笑着摇头,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与释然。

“此等往事,不必再提。平阳公主……她自有她的选择。”

“柴大哥你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李承乾不满地噘嘴,“姑姑好不容易回来,你应该……”

话未说完。

“啪!”

一声轻响。

李承乾只觉得脑袋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他“哎哟”一声捂住额头,低头看去——一粒花生米滚落在地,滴溜溜转了几圈,停在脚边。

酒楼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承乾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花生米,又茫然地抬头。

二楼窗边,那个一直背对着众人的玄衣男子,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他依旧坐着,手中捏着几粒花生米,正慢条斯理地剥着壳。

然后,他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李承乾脸上。

“小子。”

赵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酒楼的每个角落。

“饭可以乱吃,话还是小心点说好。”

他顿了顿,将一粒剥好的花生米丢进嘴里,咀嚼了两下,才缓缓补充道:

“当心,祸从口出。”

话音落下,他将手中剩下的花生米随意撒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重新转过身,面向窗外。

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酒楼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承乾捂着额头,呆呆地站着。程处默、秦怀玉、罗通几个少年也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