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
吴爱琴出现在了樊仁的眼前。
她从电梯口走了出来,手里面还提着一个大大的名牌手提包,大步地朝着她停车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就打开车门上车了。
车子启动,熟练地转动方向盘,驶离了停车位,朝着出口的方向驶去。
樊仁也启动了车子,缓缓地跟了上去。
两分钟之后,车子驶出了地下车库。
吴爱琴的车驶上了宝山大道,樊仁紧随其后,道路上的车子瞬间就变多了。
看得出来,吴爱琴开车的技术是不错的,而且还喜欢不断地变道超车。
樊仁不敢太过明显跟着她一起超车,没有办法,只有在停下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将自己的手机打开,然后启动自己放在吴爱琴车身上追踪器。
这样,他就可以远距离掌握吴爱琴的动向了。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行驶之后,吴爱琴转入了一个购物中心的停车场之内。
樊仁也跟着进去了,只不过,在距离她几十米外的地方停的车子。
他戴上口罩,压了压头顶上的太阳帽,然后下车跟着吴爱琴走了进去商场里面。
吴爱琴直冲商场的四楼,然后走进了一家餐馆里面。
樊仁见状,只有对面栏杆旁边站住了脚步。
看到靠墙方向的椅子有个空位,他后退过去坐了下来。
当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之后,不由愣住了。
这坐在旁边位子上的,居然是方柔的弟弟方文刚。
不过他现在戴着口罩,方文刚没有将他认出来。
可他看方文刚的眼神,引起了方文刚对他的注视。
两人对望估计有好几秒钟,方文刚突然问道:“我......和你认识吗?”
“不认识。”樊仁冷漠说道。
就是他这种冷漠,反而更加引起方文刚的注意了。
他对着樊仁继续打量了起来,似乎在思索着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可樊仁知道,自己从未用真面目和方文刚面对面接触过。
所以,方文刚对他的打量,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在这样的场合里面,最好就不要让他将自己认出来。
樊仁起身,朝着栏杆的方向走去。
方文刚的眼睛一直在紧盯着他。
樊仁虽然背对着他了,可依旧可以感觉得到方文刚对自己的凝视。
他朝着左边的方向迈步走去。
“站住。”方文刚在他的身后大喝一声。
樊仁皱了一下眉头,停下了脚步。
方文刚大步走到了他的正对面站着,目光犀利地瞪着他只露出眼睛和部分额头的脸部,厉声问道:“你是樊......那个樊仁?”
后面这一句,他压低了声音,因为这商场里面人来人往。
樊仁没有回答他的话。
方文刚继续喝道:“你想否认吗?我姐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哼!我看未必。”
“你想怎么看都可以,现在麻烦你给我让开,我有事要忙。”
说完,他就要越过方文刚的身体,朝着前面走去。
方文刚伸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喝道:“先把话给我说清楚。”
樊仁的目光朝着对面的餐馆望去,远远可见吴爱琴坐在里面和人在谈笑着什么。
他冷哼一声,手臂一甩,然后反手一把将方文刚的手臂给抓住,轻轻用力一捏。
方文刚发出“啊哟”一声,脸上露出了痛楚的表情。
樊仁看了一眼左侧一个虚掩着的防火门,上面显示是一个消防通道,马上将方文刚拽进了这个防火门里面,然后用力将他的身体一推。
方文刚的身体往墙上一撞,发出一声闷哼。
“你要干什么?”方文刚怒喝。
“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樊仁的语气很冷。
“怎么?现在你承认自己是樊仁了?”
“你说不说?”
“我就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让我们一家人卷入到你的是非之中去?我们一家人原本生活得好好的,就因为你这个人,现在我们一家人没有一个能够过得安心平稳的,连我们身边的人都过得胆战心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樊仁凝视着满脸激愤的方文刚,反问:“你爸妈和你姐要离开东洲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游荡?你知不知道你会很危险的?”
方文刚一听,更加怒火攻心了,双手往上一甩:“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管这管那的?这里是我工作,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凭什么为了一个我不了解的人而离开这个城市?你现在害得我们一家人还不够吗?还想让我们离开东洲,你算什么东西?”
樊仁的右手忽然抬起,如同闪电一样,一把掐住方文刚的脖子,往墙壁的方向用力一推,方文刚第二次发出了一声痛楚的闷哼声,双手不断地拍打着樊仁的手臂,想要挣脱他扣着自己脖子的手掌。
可是樊仁如果不松手的话,估计再来两个他方文刚也挣脱不掉他那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手掌。
方文刚的喉咙里面发出“嗬嗬”的闷响。
樊仁这才慢慢松了一点手劲,然后冷冷地对他说道:“说话就说话,别大呼小叫的,你有任何的问题,提出来就是了,咋咋呼呼的,跟小屁孩一样,也不看看你有多幼稚。”
方文刚怒哼一声:“我本来就是这样,你管得着吗?”
“如果你再继续这么跟我说话,那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好,结束就结束,回答我一个问题,凭什么让我们一家人为你担惊受怕,还要遭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
樊仁的双眉跳动了两下,将手掌慢慢从他的脖子上松了下来。
沉默了一小会之后,他才开口沉声说道:“对于你们一家人最近这段时间的遭遇,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这些事情已经发生,除非彻底将事情解决了,你们一家人的人身安全,就依旧会存在风险,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跟着你爸妈和你姐离开东洲,等我将事情彻底解决了之后,你们再回来。”
方文刚轻咳了两声:“这本来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们一家人为了你去承担这些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