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不是怕王茉儿真的伤害许茵,毕竟白临逸在,王茉儿这个没有实权的太后是绝对动不了许茵的。
不过……
陈佳芊侧坐在马上,笑着问白临渊:“你是不是担心去晚了看不上好戏了?”
“知我者芊芊也。”
白临渊本就是为了给白临逸创造接近许茵的条件,才给许茵赐了宅子。
因此,那宅子距离逸王府很近。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王府门口。
护院见了白临渊和陈佳芊,立刻就要跪。
“不必了!”白临渊从马上跳下来,一边回身抱陈佳芊下来,一边问,“有外人在吗?”
“回皇上,太后刚刚到了。”
陈佳芊接话:“许姑娘没来?”
“来了。”
陈佳芊皱眉:“那怎么问你有没有外人,你没有说许姑娘?”
那护院赶忙解释:“回娘娘,我们这些在王府当差的下人都拿许姑娘当王妃看待的,从未将她当过外人。所以,娘娘刚才问这问题的时候,奴才才没说许姑娘。”
“行了,不必紧张。”
确定人都在王府中后,白临渊和陈佳芊抬脚进了院子。
很快,他们就在正厅见到了这么一群人——
白临逸、太后王茉儿、许茵、江馨儿。
而且很明显,她来之前,这里的气氛明显很不好,就连空气都冷得像是要结冰块了一样。
就连表面上的和谐都不演了?
这得是把话说到什么份儿上了啊!
看白临逸的脸黑到这种份儿上,实在是少见。
要知道,这家伙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
白临渊忽然出现,在场众人都吓到了。
所有人条件反射起了身。
许茵和江馨儿都给白临渊和陈佳芊行了礼。
太后冷着一张脸,重新坐了回去。
白临逸也不行礼,张嘴就问:“皇兄皇嫂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我好去迎接。”
“朕是陪着皇贵妃来的,皇贵妃也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许姑娘的。是许府的下人说许姑娘在这儿,朕才陪着皇贵妃过来了。”白临渊边说,边环顾众人,“不是找你的,有什么好通传的?”
他这是在给许茵面子了。
话音一落,他就看向陈佳芊,等着她说话。
陈佳芊得到了他的信号,微微点头,又看向许茵,扬起唇角:“姐姐这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是逸王给你颜色看了?要是他欺负你,妹妹带你走,我们不理他了。”
看着白临渊和陈佳芊都和许茵站在一边,太后与江馨儿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更差了。
许茵不看他们,声音也如释重负:“皇上,娘娘,臣女不过是来王府做客。太后娘娘想来寻逸王的不痛快,此事与臣女无关,臣女想要离开,太后却不让。”
白临渊皱了皱眉:“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为难朕的忠臣之女?”
太后喘着粗气:“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竟然相信一面之词?”
“太后要说什么,直说。”
白临渊说着,顺手拉着陈佳芊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他们坐的这个位置有些尴尬,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太后也默默起了身。
毕竟她虽身为太后,但并不是白临渊的生母,不过是先皇临死前册封的罢了。在如今有绝对权力的白临渊面前,她也不敢以长辈的身份自居。
她说话的声调极高:“皇上,哀家不过是替逸王侧妃鸣不平罢了。自从许茵缠着逸王不放,逸王已许久不与她同房,哀家实在是看不下去。”
陈佳芊算是看明白了——
从前,白临逸独宠江馨儿,而太后因为身份的原因,想做白临逸的女人却不能成功。
所以,那时候的太后对江馨儿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
可那时候,白临逸就算独宠江馨儿,也不是完全不碰后院的其他女人的。
但现在,自从白临逸心心念念都是许茵之后,便从未与后院任何一位女子同房了。
所以,太后自然与江馨儿站在了一边。
白临逸对太后向来没什么好感。
听到她这么说,他气不打一处来:“王茉儿!本王确实属意于许姑娘,但她从未对本王动心,也从未说过不让本王碰其他女子!本王所做一切,皆是自己的选择。你身为长辈,来关心晚辈的房中之事,实在胡闹!”
他一口一个“长辈晚辈”,王茉儿根本无法接受。
因为难受,她眼圈都红了。
她看向白临渊:“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根本不管自己弟弟是否被妖女蛊惑吗?”
白临渊只觉得王茉儿可笑。
他根本不看王茉儿,只是隔着桌子拉住陈佳芊的手,然后微笑:“妖女?朕倒是觉得,许姑娘并非妖女,而是独特的女子。夫人与许姑娘交好是为何?”
陈佳芊发现,白临渊现在吃瓜的水平已经比她还高了。
他这都不只是吃瓜了,甚至学会怂恿了。
陈佳芊心领神会,假装不悦:“哎!可能是因为,许姑娘从不多管闲事吧。”
这话等于直接把王茉儿架在火上烤了。
白临渊笑出声,许茵也笑出声。
王茉儿和江馨儿却都脸色惨白。
王茉儿试图狡辩:“陈小芭,你什么意思?哀家可是你的长辈!”
“是啊,你也知道你是长辈。”陈佳芊根本不怵,“你自己尊重自己了吗?”
王茉儿死死抓着旁边的桌子,手背青筋暴起。
许茵适时开口:“太后娘娘,你说这些的意思是,逸王侧妃无宠,是我的问题?”
“不然呢?”王茉儿总算抓住了话头。
许茵又问:“她很着急?”
“对!”王茉儿的声音又放大了一些。
许茵继续直言:“侧妃着急我理解,可……你着急什么?难不成,你也将逸王殿下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王茉儿对白临渊有不该有的心思,此事在场几人都知道。
但有些话,不说出来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王茉儿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哀家没有!”
“那你有什么好着急的?”许茵步步紧逼,“逸王殿下宠谁或者不宠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讨厌我,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