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利则,白象军已经控制了百分之八十的区域,白象军总指挥比鲁克有些志得意满。从当前的形势来看,巴军被赶出阿姆利则已经成为定局,在黎明到来之前自己绝对能够收复这里,并且包围拉哈尔。
“司令官阁下,有大规模的机群正在朝着我们飞来。”听到下属的汇报,比鲁克也是看到了雷达上显示的红点,但是很快雷达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变得嘈杂不清。这让比鲁克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华夏的空军机群,一旦华夏军在阿姆利则方向对他们展开空袭,那么他们的空军将毫无还手之力。
“命令各部立即停止进攻,等待命令。”比鲁克咬着牙下达了命令。自己在左侧布置了一个装甲旅,要是在此时被华夏空军发现,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这里是华夏军运输机群,请你方为我指明航线。”运输机群的指挥官向巴军进行了联络,他们要装载两个旅的巴军士兵前往沙贾汗纳巴德。时间紧迫,从阿姆利则上空飞过是最快的航线。
“将军,是华夏军,是华夏军的空军!”从通信频道内听到汉语的呼叫,通讯参谋喜极而泣地对巴军第四军军长伊克巴尔说道。
本来心情已经沉痛到无以复加的伊克巴尔闻言,差点没有支撑住自己的身形。要是丢失了阿姆利则,自己只有以死谢罪。现在华夏空军抵达,他完全能够依靠友军的力量反败为胜。他赶紧朝着拿起了通讯器,开始跟运输机群的指挥官赵启程大校交流。
“我是阿姆利则前线最高指挥官伊克巴将军,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很抱歉,将军阁下,我没有接到配合你们行动的命令。”赵启程在听完伊克巴尔的讲述之后不由得无奈地说道,“而且我们必须按时抵达伊斯兰堡运送你们的部队前往沙贾汗纳巴德。”
不是赵启程不配合,而是之前汪洲就下达了命令,任何与巴军的协同作战必须得到前线指挥部的许可。虽然巴军使用了华夏军的武器系统,但是现在双方的情报互通以及数据链尚未进行对接,这样的考虑也是为了防止情报不准确造成的误伤。
“赵大校,我们必须要得到你们的帮助,不然我们将会丢失阿姆利则,我们这些人也会死在这里。”伊克巴尔清楚赵启程不是在说套话,而是他们的规定如此。
赵启程自然也是不愿意友军陷入绝境,毕竟双方的友谊还在,“我方已经对白象军实施了电子压制,从我军的侦查情况来看,敌军已经停止活动。我会立即联络前指,你们或许还需要等待一会。”
“感谢你们的帮助。”伊克巴尔表示了自己的感谢,对方的攻击被遏制,他们就可以进行反击了。
得到报告的汪洲此时感到头痛万分,根据运输机群的消息,巴军已经丢失了制空权,如果不是伴随运输机群的电子战飞机实施的电子压制,恐怕阿姆利则已经落入敌手。由于远距离飞行,集群的护航战机燃料已经不足,哪怕是要打也打不了多久。但是如果不帮巴军,114、115就算是拿下了盖郎,也对形势没有任何帮助。
“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汪洲的思绪很乱,他眼前的烟灰缸已经满是烟头,在抽完了手里的烟之后他说道。作为统领几十万大军的战区司令员,他的压力十分巨大,任何微小的变化和命令都可能会导致战局的崩盘。
西部战区已经派出了第35军进入白象东部,这是一支杀手锏,他们主要是为了对付白象军区剩余的部队。如何对付白象东部军区,也成为汪洲亟待考虑的问题。
得到命令的赵启程万分无奈,所以他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伊克巴尔将军,请你们立即让你们的加油机和战机前来,空警2000、歼11d以及一个中队的歼11b会留下来帮助你们取得阿姆利则的制空权,我们必须按时前往伊斯兰堡,祝你们好运。”
“十分感谢华夏兄弟们的帮助。”伊克巴尔听到赵启程的回复之后不由得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
由于华夏空军的帮助,伊克巴尔带领的第四军立刻趁此机会对阿姆利则发动了猛攻。华夏空军的攻击虽然因为油料问题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巴军第四军还是在天亮以前夺回了一半的阿姆利则城。唾手可得的胜利飞走了,这让比鲁克不由得大发雷霆。
钟冀赶到沙贾汗纳巴德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再有一个小时,华夏空军的运输机群就会带着两个旅的巴军士兵降落在这里。
苏瑞阳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浸透,在他的怀里躺着一位刚刚闭眼的战士,他的胸口有一个狰狞的弹孔,鲜血还在缓缓渗出,染红了苏瑞阳的手臂。
身边的战士们或坐或靠在掩体旁,个个伤痕累累。有的胳膊缠着绷带,渗出的血把白色纱布染成粉红;有的一瘸一拐地整理着残缺的装备,嘴角还挂着血迹;还有人背靠着断墙,望着天空发呆,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悲痛。
一夜的战斗,二营伤亡三分之一,自雄鹰旅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伤亡。
“首长。”看到钟冀到来,苏瑞阳放下战友的遗体,站直了身体对钟冀敬了一个军礼。双方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瀛洲首府,几年过去,再次相见却也还是在战场上。
“你和你的部队就先好好睡一觉。”钟冀拍了拍他的肩膀,“机场的防务我们接管,等你们休息好了,再跟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狠狠地揍这群阿三。”
苏瑞阳没有拒绝钟冀的好意,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参与城区的战斗只会徒增伤亡。既然第七十六军已经及时赶到,那么城区里的战友压力也会大大减轻。
虽然华夏军拿下了机场,但是沙贾汗纳巴德城区的战斗还在继续。在这个偌大的城市当中,敌我双方犬牙交错,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