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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来消息了。还有赵将军给你的信。”

这个时候,谢清楹不太敢去拿信。

皇后将信放在一旁,将另一封信拆开,看过后面上的表情淡了些。

“西北军进京了。燕王软禁了上朝的大人,让赵将军将陛下请出来,莫要假传圣意。”

赵策是近臣,皇帝昏迷,燕王在宫中安排了人,自己则盯着西北军入城,赵策抓了沈代容,说是她下的药,但证据全都被销毁了。

没有证据,沈家又在闹,皇后闭门不出没有消息,唯有赵策日日出入皇宫,这其中的操作空间就很大,燕王就是想定死赵策的罪。

刚回京就扯出了多年前的旧事,燕王要是非得说赵策心怀怨恨把皇帝弄的死生不知,西北军入京之后,不死也得死了。

谢清楹手中一片冰冷,这才发觉,赵策在京中面临的局势有多困难。

她顿时觉得案上那一封赵策写给自己的信有千斤重,拿不起来,又舍不得不看。

“西北军是今天进的京,京城的防卫和皇宫的防卫陛下皆交给了赵将军,看来在你们去顺州的时候,有人混了进去。”

皇后点到为止,提醒了一下谢清楹如今京中的局势。

若京中情况不容乐观,她们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这下不仅是手了,谢清楹连心都感觉停了下来。

不管是京城还是皇宫的防卫出了问题,赵策现在都是腹背受敌的状态。

西北军强悍,人也多,赵策手中虽然有人,但对上燕王,却有些不够看。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元裕搬救兵来。

皇后的话倒是提醒了谢清楹,且不说赵策能等多久,又能撑多久,现在这种情况,有一种名词,叫做宫变。

而赵策在书里,就是死在宫变中!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发动的宫变。

有没有能逃脱剧情?她逃脱了,但原主确实死了。

真正的原住民安安,不管她如何做,还是死了。

谢清楹眼睛闭了闭,心里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不是第一天知道赵策会死在宫变,只是跟赵策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容易忘记他反派的身份,加之元裕退出,赵策不可能死在元裕手上,这就给谢清楹一种错觉。

赵策,不再是反派,元裕不会发动宫变,他也不会再死。

一定会这样吗?

只能这样吗?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他们有他们的法子。咱们也应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才是,快看看赵将军给你写了什么。”

皇后温柔的声音拉回了谢清楹的思绪。

确实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赵策能够全身而退,一家人能好好活口。

没有人会给自己看中的臣子随意指婚,赵策是把好用的刀,但皇帝也确实忌惮他。

不然不会放任流言一直这么下去。

这次宫变过后,赵策的功就又多了一重,无论如何都要往上升了。

该怎么升?又如何升?生了之后旁人怎么想?

日后宫妃有子,会不会拉拢他这个近臣?

一桩桩一件件,若不未雨绸缪,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谢清楹来这里,一则是为了淑妃的孩子,二则是为了自己到时候有个说话的资格。

这京城,水太深了,不适合孩子生长。

而赵策嘴上说要日后入名臣传,但日夜相对,谢清楹对他的想法总有些知晓。

谢清楹理了理脑子里的思绪,打开了赵策的信。

信上的字刚劲有力,就跟写字的人一样。

【阿楹吾妻,京郊大雪,天冷加衣否?你旧伤未愈,吾未伴身侧,望妻爱重己身。

谢家世代清流,逆党不会贸然出手,只是京中局势不稳,已遣人护岳父府邸,勿使有虞。

勿忧吾,吾诸事顺遂。待风波平息,携手迎女归家。

夫赵策。】

简短明了,字字关切。

谢清楹吸了一口气,看着皇后,笑了笑。

雪稀稀疏疏的落着,谢清楹若无其事的过着之前的日子。

她不能露出半分伤心,这不利于这座庄子的士气。

皇后接连收到两封信,无非是越来越糟糕的消息。

谢清楹睡不着了,辗转反侧,身上的伤不离心里的愁一半,索性披了衣,出门逛逛。

大雪飘零,廊下的桌子都沾上些不少。白雾蒙蒙,炉子上的火令茶香四溢,有人拿起茶壶,倒一杯热茶,看着院内开着正好的梅花。

院子里栽着一大片梅花,冷香扑鼻,谢清楹一时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茶香还是花香。

有人自这片朦胧中抬头看她,那人面容平和,目光也温柔,秀美的面容配上未来的及拆下的钗环,美得像一幅仕女图。

谢清楹却无端觉得,眼前的这位娘娘有许多烦恼。

不是火烧眉毛的国事,而是心事。

积压已久的心事。

她赏着梅,整个人好似与这片景象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很远很远。

比这清冷孤高的梅花,还要远上三分。

也不知是她赏梅,还是梅赏她。

谢清楹心里想的极多,人已经开始行礼了。

“皇后娘娘。臣妇衣衫不整,失礼了。”

“此处就你我二人,不碍事,过来坐。”

谢清楹看着皇后倒茶,心下惊了几分,连忙推辞。

“娘娘,这……”

再分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让皇后给自己倒茶啊。

“本宫新煮的茶,你尝尝。”

前面是不敢,现在就是皇后所赐,谢清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怎么样?”

谢清楹抿了一口,皇后神色认真的问她。

对上这样温柔的面容,又是这样的神色。

谢清楹一时只觉心都软了几分,她说不出慌话。

外面是大雪,廊下是热茶,热茶暖人心,听真言。

“不瞒娘娘,臣妇是俗人。再好的茶,也只有无味和苦涩之分。便是高山雪水煮的茶,也只有冷与热之分。

娘娘这杯茶,暖了臣妇的心,但也只暖了臣妇的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谢清楹没说谎,她心里压着事,品茶是门艺术,她做不来这样的风雅之人。

“倒真是个妙人。本宫已有许久,没见过像你这般的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