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熹微,轩窗透进几缕金线,将帐幔染成暖色。轩辕洐之的唇瓣仍轻贴在安柔颈间,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惹得她睫毛轻颤。他忽而低笑一声,含住她耳垂轻吮,安柔惊得轻呼,却被他顺势翻身压在锦被上。
洐之哥哥...安柔推了推他胸膛,发间散落的青丝与他的玄色中衣纠缠在一起,今日不用先进宫面圣么?
轩辕洐之用鼻尖蹭着她鼻梁,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快马加鞭八日八夜,为的不就是早些见到你和孩子们?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明日再去见父皇也不迟,柔儿...我想了你整整一年。说着便要俯身亲吻。
安柔偏头躲过,脸颊泛起红晕:还没洗漱呢...而且...我也饿了。
可是你夫君也饿了。轩辕洐之咬着她耳垂低语,大手已探入她中衣,你得喂饱我。
正要覆上她唇瓣时,门外忽然传来稚嫩的童声:娘!娘!紧接着是木屐踩在青砖上的哒哒声。安柔惊得推开他,慌忙整理衣衫:是景琛和景琰!
轩辕洐之不悦地皱眉,却见两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扒着门框,身上只穿着藕荷色肚兜,胖乎乎的小手正抓着门环摇晃。安柔刚要起身,却被轩辕洐之拉住:让奶娘带去。
可是...安柔话未说完,门外已传来奶娘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小殿下们醒了。
轩辕洐之沉声道:带去偏殿用些米粥。待奶娘应声离去,他复又将安柔拉入怀中,指尖轻抚她微肿的唇瓣:现在可以继续了么?
安柔轻捶他胸膛,却被他握着手腕压在枕上。帐内温度骤升,只余彼此急促的呼吸声,直到窗外传来宫人轻咳,两人才惊觉已是日上三竿。
宫人说:“郡主下学了,跟两个小皇子一起吵着要见太子妃!”
宫人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小团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领头的盺瑶穿着粉色襦裙,发间还别着朵珍珠小花,看到床边站着的轩辕洐之,脚步猛地顿住,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瞪得像葡萄,小嘴微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父王?”她怯生生地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轩辕洐之脸上的戏谑笑意瞬间融化,化作满溢的温柔。他大步上前,蹲下身张开双臂:“盺瑶,过来。”
“父王!”这声呼唤彻底点燃了小郡主的情绪,她像只乳燕般扑进父亲怀里,小胳膊死死环住他的脖颈,脸颊在他肩头蹭来蹭去,金豆豆啪嗒啪嗒往下掉,“你怎么才回来呀?盺瑶每天都在画父王的画像,画得手都酸了!”
“是父王不好,让我们的小瑶儿等久了。”轩辕洐之把女儿抱起来转了个圈,鼻尖蹭着她软乎乎的脸蛋,“看父王给你带了什么?”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拨浪鼓,鼓面镶着七彩琉璃,摇起来叮当作响。
“哇!是琉璃鼓!”盺瑶破涕为笑,小手抢过拨浪鼓晃得震天响,忽然想起身后的弟弟们,忙从父亲怀里滑下来,拉着景琛和景琰的手推到轩辕洐之面前,“父王你看,弟弟们都会走路啦!”
盺瑶举着拨浪鼓蹦跳时,景琛正揪着轩辕洐之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重复着“人之初”三个字——原来是安柔近日教孩子们认字,景琛总爱模仿姐姐说话,虽只能断断续续吐出几个短句,却把“性本善”念得格外响亮,小脸蛋憋得通红,惹得轩辕洐之大笑着将儿子举过头顶:“我们景琛长大定是个小才子!”
景琰则迈着小短腿绕着轩辕洐之跑圈,嘴里咿咿呀呀喊着“爹爹抱”。
轩辕洐之看着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围在身边,心中暖意翻涌,他一手抱起一个儿子,将盺瑶护在臂弯里,低头对安柔笑道:“你看,我们的小宝贝们,都长这么大了。”
安柔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与温柔,轻声说道:“是啊,宇澄向来聪慧懂事,在父皇身边学习,我自是放心的。只是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勤勉,我偶尔也会心疼他太过辛苦。”
轩辕洐之将怀中的孩子们又搂紧了些,目光深远,感慨道:“他四岁便在父皇身边学习,如今过了一年,想必学识和心智都成长了许多。身为皇家子孙,自当有这份担当与志向,日后方能守护这大好江山,庇佑咱们的子民。”
安柔走上前,轻轻靠在轩辕洐之身旁,看着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柔声道:“只愿他能一直保持这份赤子之心,在成长的路途上,既能心怀天下,又能平安喜乐。就像咱们的景琛、景琰和盺瑶,能无忧无虑地长大。”
轩辕洐之转头看向安柔,眼中满是爱意与坚定,说道:“柔儿放心,有我在,定会护咱们的孩子们周全。咱们一家人便齐齐整整,共享天伦之乐。”说罢,他低头在安柔额头上轻轻一吻,一家人相拥在一起,温馨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