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渐歇,晨曦初露时分,轩辕洐之的亲卫营已抵达两国边境的青石桥。桥对岸,安怀源一身银白锦袍,正凭栏远眺,见轩辕洐之策马而来,当即朗声笑道:“洐之,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轩辕洐之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踏上石桥,两人手掌重重相击,相视大笑。“怀源兄,此番多亏安岳国仗义出兵,否则我轩辕国与西凉的对峙不知要拖到何时。”他目光诚恳,语气中满是感激,“这份情谊,洐之铭记在心。”
安怀源摆摆手,眼底带着几分调侃:“你我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柔儿要是知道我帮你解围,指不定还要请我吃她亲手做的桂花糕呢!”他话锋一转,拍了拍轩辕洐之的肩膀,“不过说真的,西凉割地求和,质子入营,你这一仗打得漂亮。只是那尉迟恭……”
“放心。”轩辕洐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即又被温和取代,“质子营守卫森严,他翻不出什么浪。眼下最要紧的,是送柔儿和孩子们回安岳省亲。”他望着安岳国方向,唇角不自觉上扬,“柔儿总念叨娘家的老槐树,孩子们也该见见外祖家的模样了。等处理完军营收尾事宜,我便亲自陪他们回来,把你说的糖画摊、书铺,还有那棵能爬的老槐树,都逛个遍。”
安怀源听得眉开眼笑,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这才对嘛!我爹娘要是知道外孙们要来,怕是要把库房里的宝贝都翻出来。对了,柔儿信里说想吃城南的‘李记米糕’,我已经让人提前备着了,就等你们来呢!”
两人并肩走在桥上,晨雾中隐约可见安岳国的炊烟袅袅。轩辕洐之望着远方,心中一片柔软:“有劳怀源兄费心了。待两国边境安稳,我定带柔儿和孩子们,在安岳多盘桓些时日,让她好好尽尽孝心。”
安怀源朗声应道:“好!我这就回信给爹娘报喜,让他们也乐呵乐呵。”
青石桥上晨雾渐散,轩辕洐之与安怀源执手作别。“怀源兄,我此去归心似箭,柔儿怕是已在府中望眼欲穿了。”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一展,“改日省亲,再与兄痛饮三日!”
“一路保重!”安怀源立于桥头挥手,目送亲卫营的旌旗没入远方晨霭。
青石桥畔,晨雾如薄纱般缱绻,轩辕洐之与安怀源拱手作别,马蹄声渐行渐远,踏碎了边境的寂静。
轩辕国境内,黄土大道蜿蜒伸展,两侧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欢迎远归的将士。轩辕洐之勒住缰绳,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岳峰将军,目光沉稳而坚定。
“林将军,孤已在外一年多,历经无数风雨,如今归心似箭。柔儿与孩子们还在府中翘首以盼,孤实在难以再等片刻。”轩辕洐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对家人的深深眷恋。
林岳峰将军身姿挺拔,面容刚毅,他微微颔首,抱拳说道:“太子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妥善安排后续事宜。那质子尉迟恭,末将定会严加看守,确保他翻不出任何风浪。”
轩辕洐之微微露出欣慰之色,拍了拍林岳峰的肩膀:“有林将军在,孤自是放心。此番西凉之战,多亏有你们这些忠勇之士,孤才能无后顾之忧。那尉迟恭虽为质子,但西凉狼子野心未泯,切不可掉以轻心。”
林岳峰神情严肃,郑重答道:“末将明白。末将已安排了精锐之士暗中监视尉迟恭的一举一动,同时也会加强沿途的防卫,确保万无一失。殿下尽管先行回府,与家人团聚。”
轩辕洐之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轩辕国的都城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柔儿那温柔的笑容和孩子们欢快的身影。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好,那孤便先快马加鞭赶回。你们带着质子尉迟恭,后面回。待你们归来,孤定要禀报父皇好好犒劳三军将士。”
说罢,轩辕洐之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轩辕洐之和夜字辈的人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林岳峰将军望着轩辕洐之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忠诚。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声说道:“众将士听令,继续前进!务必确保质子安全抵达都城,不得有误!”
将士们齐声应道:“是!”声音洪亮,震得道路两旁的树叶都簌簌作响。大队人马继续沿着大道缓缓前行,扬起一阵尘土,向着轩辕国的都城稳步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