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些事情。

都是绝密。

除了他和父亲。

就只有刘深知道。

现在。

全漏了。

“还有这个。”

苍龙指了指地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刘深交出来的密钥。”

“很遗憾地通知你。”

“赵家在海外的所有账户。”

“一共一百二十七个。”

“全部被冻结。”

“一分钱。”

“你也别想动。”

这句话。

就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赵瑞龙的胸口。

砸得他眼前发黑。

钱。

是赵家的胆。

是赵瑞龙最后的退路。

他一直以为。

就算在国内待不下去了。

只要跑到国外。

凭着那些钱。

他依然可以过着帝王般的生活。

可现在。

这条路。

断了。

彻底断了。

赵瑞龙颤抖着手。

捡起滑落在腿上的一份文件。

那是几个核心账户的明细。

每一个数字。

都代表着他曾经的贪婪和罪恶。

现在。

却成了催命的符咒。

“不……”

“这一定是假的。”

“是你们伪造的!”

赵瑞龙抬起头。

死死盯着苍龙。

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慌乱。

但他失败了。

苍龙的脸上。

只有戏谑。

那种看傻子一样的戏谑。

“伪造?”

“赵瑞龙。”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对付你。”

“还需要伪造证据?”

“楚组长说了。”

“这些东西。”

“足够枪毙你十回。”

苍龙站起身。

走到赵瑞龙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巨大的阴影。

将赵瑞龙完全笼罩。

“你还在指望谁?”

“赵立春?”

“还是赵小慧?”

“不妨告诉你。”

“赵小慧现在自身难保。”

“至于你爹赵立春。”

“你觉得。”

“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是会保你。”

“还是会保他自己?”

这句话。

简直诛心。

赵瑞龙的身体猛地僵硬。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父亲。

那个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

那个视权力为生命的父亲。

会为了他。

牺牲自己吗?

赵瑞龙不敢想。

甚至不愿去想。

但他心里清楚。

在赵家。

利益高于一切。

如果牺牲他一个。

能保全赵家的大局。

父亲绝对做得出来。

巨大的恐惧。

如同潮水般涌来。

瞬间淹没了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疯狂生长。

难道。

自己真的成了弃子?

难道。

家里真的出了叛徒?

不然刘深怎么会被抓?

那些绝密账户怎么会暴露?

赵瑞龙原本挺直的脊梁。

慢慢弯了下去。

那个嚣张跋扈的赵公子。

正在一点点崩塌。

苍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他猛地一拍桌子。

“砰!”

“说!”

“赵家在汉东的罪行,还有你到底参与了哪些?”

苍龙的声音。

如同惊雷。

在赵瑞龙耳边炸响。

赵瑞龙浑身一颤。

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的嘴唇哆嗦着。

毫无血色。

牙齿咯咯作响。

那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我……”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小。

带着哭腔。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不知道?”

苍龙逼近一步。

脸几乎贴到了赵瑞龙的鼻子上。

杀气腾腾。

“赵瑞龙。”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明天。”

“就是全省干部大会。”

“楚组长要拿人祭旗。”

“你是想做那个祭品。”

“还是想争取宽大处理?”

“你自己选!”

“祭旗”这两个字。

彻底击穿了赵瑞龙的心理防线。

他不想死。

他还没活够。

他有那么多的钱。

有那么多的女人。

他怎么能死?

那个“赵家不可战胜”的神话。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

碎成了粉末。

赵瑞龙瘫软在椅子上。

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

眼神空洞。

绝望。

无助。

就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赖皮狗。

虽然他还没有立刻吐口。

但苍龙知道。

这小子的心理防线。

已经塌了。

剩下的。

只是时间问题。

……

同一时间。

二号审讯室。

这里的气氛。

截然不同。

没有大吼大叫。

没有拍桌子瞪眼。

甚至。

还有一杯热茶。

高育良坐在椅子上。

腰杆挺得笔直。

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

镜片后。

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

虽然没有打领带。

但依然透着一股儒雅的官威。

这不仅仅是习惯。

更是一种防御姿态。

他是汉东政法系的领袖。

是“高老师”。

即使面对审讯。

他也要保持风度。

不能丢了份。

楚风坐在他对面。

神色平静。

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高育良。

这种沉默。

比咆哮更让人难受。

高育良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

茶有些凉了。

但他并不在意。

他放下茶杯。

清了清嗓子。

率先打破了沉默。

“楚风同志。”

“这么晚了。”

“还要提审我。”

“辛苦了。”

高育良的声音很稳。

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仿佛这里不是审讯室。

而是省委的办公室。

他在接见下级。

“不辛苦。”

楚风淡淡地回了一句。

“高育良。”

“这里没有同志。”

“只有嫌疑人。”

高育良笑了笑。

并不恼怒。

“楚组长。”

“说话还是这么锋利。”

“年轻人。”

“有冲劲是好事。”

“但也要懂得刚过易折的道理。”

高育良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我在汉东工作了几十年。”

“对这里的情况。”

“比你了解。”

“汉东的政治生态。”

“错综复杂。”

“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们专案组这样大动干戈。”

“搞得人心惶惶。”

“不利于团结。”

“也不利于稳定嘛。”

高育良在打官腔。

试图把水搅浑。

把法律问题。

转化为政治问题。

这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避重就轻。

转移视线。

“而且。”

高育良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着楚风。

“赵立春同志。”

“毕竟是老书记。”

“在汉东。”

“还是很有威望的。”

“虽然他现在退居二线了。”

“但根基还在。”

“人脉还在。”

“你们这样针对赵家。”

“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高育良摘下眼镜。

拿出一块绒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看起来并没有被楚风的话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