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听她提外人,不喜欢她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
哪怕频率并不高,哪怕只是随口一提,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都不允许。
什么时候嫉妒心变得这么强了..?
大概是在她放纵,接受两人之后吧。
能感觉到被她包容。
所以富贵也会有自己的小性子,偷偷吃另一个自己的醋,会嫉妒别人。
她太迟钝了,为什么总是看不出来呢?
他真想让她看清楚真正的他。
若是看清真面目,她会被吓哭吗?
会不会瑟瑟发抖,将自己缩成一团,又或者是慌张的逃走。
江晚注意到富贵的视线,以为他想亲,于是她凑过来,啪叽一声在他脸上亲一口,直接打乱了他的思绪。
男人愣住,随后无奈地看着她,纵容她继续胡闹。
“你真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她捧着他的脸,亲一亲他颤动的睫毛,再亲一亲他高挺的鼻梁。
最后,她又想抽身离去,被富贵摁着手,压着她继续亲吻。
温柔似水的...亲吻着。
这幅和谐的场景落在另一人眼中就不那么美妙了,收拾完外面一地的烂摊子,结果富贵在这里偷懒。
王权富贵觉得江晚好像更喜欢富贵一些,他不悦地抿住唇。这都是自己选的,只能自己受着。
姑娘求饶的声音传来,脸憋得通红从富贵怀里逃走,一扭头撞入了王权富贵的怀中。
她热的脸上都是汗,被他吓到后,呆呆地看着他。
“回来了。”她高兴道,伸手抱住他的细腰,将自己脸上的汗全擦他身上了。
王权富贵身上穿的是黑衣,她闻着,下一秒被他轻轻捧住脸。
王权富贵道:“刚回来,身上还有血味。”
“不好闻,不要闻。”
他的手落在她肚子上,下意识地摸了摸。
此时她已经显怀,再过几月就要临盆。想到这,他蹙起眉头。
得做点什么,让她不受这生育之苦。
其实时间还早,他心中藏着一点焦躁,很怕..很害怕出意外。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她出事。
他的母亲淮竹,生下他后就死了。
这个看不见的阴影蒙在他们心中。
他抬眼,她还在说话。今天难得话那么多,这么开心吗?
王权富贵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给她擦汗,听着她说今天的事。
没过一会儿,富贵走了过来,拿着打湿的帕巾给她擦手。
一左一右皆是王权富贵。
她说得口渴,渐渐安静下来。看向二人,是一模一样的脸。
还好穿得不一样,不然要辨认还有点难。
江晚很庆幸王权富贵不爱玩那把戏,要她辨认。
她认不出来,认错了,他们还得生气呢。
今夜三人齐聚,看着挺和谐。
是他们没让她看到他们之间的争锋。
她睡在正中间,被一人圈着后,另一人也会紧贴过来。
衣裳层层叠叠交缠,分不清谁是谁。她睡着,偶尔会叫他们的名字。
不知道叫的是谁,都会给她回应。
她半梦半醒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谁的怀中。
屋内燃的香让她很昏沉,被缠着...喘不过气,好想逃。
不知怎么的,竟然落了泪,但人没有醒。
“想离开..”
“想回家。”
眼泪被吮去。
是谁紧紧地抱着她。
是谁亲昵的与她鼻尖相对,呼吸交融。
不肯放手,绝不可能放手。
哪怕她哭,也不会让她走。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可怕的梦,坠入深不见底的海中,被两只巨大的章鱼纠缠。
它们的触手狠狠地纠缠着她的四肢,钻入衣裳,不放过任何一处。
她没办法呼吸了。
想呼救,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可怕...
江晚大汗淋漓的从梦中醒来,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
睁开眼是王权富贵俊美的脸庞,右侧则是富贵。
他们靠得很近,还在熟睡。
天色已经大亮,光线从没关严的窗户照进来。
温暖平和,是人间仙境。
由于被抱着,她动弹不得。
就惊醒这动静,很快就把他们都吵醒。
富贵哑声问道:“怎么了?”
他顺势将江晚拉到自己怀中,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耳垂。
王权富贵坐起身子,他白色的里衣大开,露出雪白的胸膛和腹部。
让她看直眼,一时半会儿都忘记要说话了。
他靠近,她脸迅速攀红,闭上眼不敢看。
刚刚心跳快是被噩梦吓得,现在心跳快是被他撩拨的。
富贵指尖擦过,引得她一丝反应。
有些懊恼,怎么只顾着另一人,不顾着他了。
好一会儿,江晚将自己埋起来,觉得很丢脸,不敢说自己是被噩梦吓醒。
论套话,江晚还是玩不过这两只富贵,没一会儿就将事情吐露干净。
“我就是被吓醒的。”
“没有不舒服。”
逃避着他们的眼神,江晚只觉得真丢脸啊。
又听到几声笑声,她冒了头,声音弱弱道:“不准笑。”
江晚后来怎么想都觉得是他们的错,就是因为他们挤着她,她才做这个噩梦的。
所以第二天晚上,两个人齐齐被赶出了屋外。
谁也不让进屋。
今夜她是睡好觉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另外二人失眠,想她想了一整宿。
......
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很快,江晚不知自己待了多久,对时间没了概念。
同时随着身子渐沉,她也觉着日子快到了,心中有些发慌。
原本想着他们带她回王权山庄,觉得安心一些。
现在住久了,还是觉得就在这里,不要挪动才好。
王权富贵让她不要害怕,他保证不会让她出事。
听他说想出一个办法,能减轻生育之痛。
之后王权富贵好几日都没有出现,只留富贵陪着她。
她怕呀,连晒太阳都不能让她犯懒入睡了。
每日要靠在富贵怀中,才能安心的入睡。
依赖着,片刻都不肯分开。
没过多久王权富贵回来了,他带了一颗果子,让她吃下。
她没看果子,抓着他到处检查。看着他脸颊与肩上的伤,心疼的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垂眸说道:“脸上有伤,是不是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