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陆军司令赵刚一拳重重拍在实木会议桌上。
“还真是瞌睡遇上枕头。”
赵刚脸上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双眼发亮地看着众人:
“我还担心我们陆军这次又只能靠边站,没事可做呢!”
会议室刚凝聚的沉重感,顿时烟消云散。
几位身经百战的军方大佬脸上,都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老赵这是准备再现1962的辉煌了?”
空军司令楚三江笑着打趣道:
“咱们蓝星人都知道阿三军方奇葩事多。
火炮炸膛,战机坠毁之事屡见不鲜……
就连子弹都能跟枪膛不匹配。
你这上去,别不是去‘救灾’,反倒成了‘收拾残局’吧?”
“哈哈哈……”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连一直面色凝重的陈山河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赵刚也不恼,反倒拍着胸脯大笑:
“奇葩归奇葩,装备和人数摆着呢!
真要打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重现1962的辉煌不算什么,我可是准备一路平推,完成当年未了的遗憾,让阿三搬家呢。”
“阿三是否搬家我不在意。”
萧逸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沉凝如铁,瞬间压下了会议室的笑声。
他神色严峻地看着众人,指尖重重在某条线划过,目光锐利如锋:
“但咱们军方必须要把先辈丢失的土地夺回来!
地图上标注的分界线,必须是用铁血扞卫的实际控制线。
绝不能再让‘争议’二字,成为我们子孙后代的遗憾!”
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将领们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凝重的神情。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地图上那片广袤的土地,仿佛映照着先辈们当年浴血奋战的身影。
“当年因为长久的和平,我们不得不留下了历史遗憾。”
陈山河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
“如国白象阿三真敢勾结脚盆鸡,正好给了我们一个了却心愿的机会。
这不仅是为了应对威胁,更是为了告慰先辈,给后人一个完整的疆域。”
“理是这个理,但……”
海军司令周海涛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地看向众人:
“要是他们真的达成默契,东西并举、两面夹击,咱们军方就得提前做出预案。
究竟是东攻西守,集中力量先解决脚盆鸡的海上威胁?
还是西攻东守,先收复故土再回头杀鸡?
亦或是双拳出击,御敌于国门之外?”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打火机点烟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一群身经百战的将领们纷纷吞云吐雾,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东攻西守,怕白象阿三趁虚而入,让先辈的遗憾雪上加霜。
西攻东守,又担心脚盆鸡突袭流求,祸乱海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双拳出击,固然气势如虹,但双线作战极耗兵力和后勤。
一旦某条战线出现颓势,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陷入被动。
每个人心中都有考量,却没人轻易开口。
这是关乎国家领土、千万将士生死的决策,容不得半分轻率。
片刻后,赵刚、周海涛、楚三江三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左侧首位的陈山河。
作为三军总长,陈山河资历最深、经验最丰。
干爹大人不在的情况下,会议决定最后都是他拍板定夺。
然,陈山河却没有开口表态。
“萧逸!”
陈山河缓缓掐灭手中的烟蒂,眸光郑重地注视着萧逸。
“说说你的想法。现在你坐在这里,这盘棋,该由你落子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萧逸身上。
没有人觉得陈山河的话有何不对。
大家都是明白人。
干爹大人为何偏偏今日不来参加会议,又让萧逸这个新鲜出炉的军务助理挂名主持。
这就是锻炼萧逸,让他在真正的危局中扛起大旗。
毕竟未来的军权,迟早要交到这位年轻人的手上。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萧逸身后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肩章上的少将军衔虽不及其他将领的星徽耀眼,却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与沉稳。
“我的答案是……以静制动。”
萧逸缓缓抬眸,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位将领,指尖在实木桌面上轻轻一顿,语气沉凝如钟,字字掷地有声:
“但这‘静’,绝不是坐以待毙、无所作为,而是藏锋守拙、蓄力待发!”
片刻,会议室里顿时泛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赵刚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
周海涛夹着香烟的手指顿在半空。
楚三江也皱起了眉头。
谁也没想到,在众人都纠结于 “攻” 与 “守” 的选择时,萧逸会抛出 “以静制动” 的策略。
这还是那个在南境海,敢独斗十七国联军的萧逸吗?
那个锋芒毕露、敢打敢冲的铁血战将,不叫嚷着双拳出击,居然玩起了沉稳?
细微的骚动渐渐蔓延……
“萧逸!”
性急的赵刚率先开炮:“雷霆出击、出其不意,这可是你最拿手的招数。
你怎么主张起‘以静制动’?这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老赵说得不错。”
楚三江也点头附和道:
“‘以静制动’固然稳妥,但也容易错失战机。
我们就算有预案,也难免陷入被动!
只要有一发炮弹打入国境线,那也是我等军人的耻辱。”
周海涛也缓缓放下香烟,目光里满是探究:
“不久前,你还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畏战之人,但这‘以静制动’,实在让人摸不透你的心思。”
陈山河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萧逸,等待着他的回答。
看着众人眼中的质疑与困惑,萧逸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反而缓缓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锋芒的笑容。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