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9月18日晚,谢礼平在自己家会见的松本先生是什么人?”

“松本先生…… ”

贺涛毫不犹豫答道:是脚盆鸡的经济相!是我亲自开车将他送到谢礼平府上的。”

他话音刚落,审讯室里便响起一声轻微闷响。

“嘶!”

王朝手中的银针,已经狠狠扎进了余洪的指尖。

针尖几乎穿透了半根手指。

“呕……”

余洪原本紧咬的牙关瞬间松开,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却被身后的绳索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颤抖。

“余厅长,看来贺秘书比你识时务。”

萧逸眸光落在余洪抽搐的手指上,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第二个问题。”

“我说……我说……”

指尖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跗骨之蛆,让余洪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

他彻底相信萧逸不是恐吓,而是真的言出必行 。

余洪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家别墅周边的录像和小区监控……

都是我安排人做了手脚,把松本进出的画面删了,还伪造了当天的监控记录,所以才无法查找出可疑问题……”

“不错,会抢答了。”

萧逸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看来还是疼才能让人清醒。”

“那么第三个问题!”

萧逸眸光陡然变得锐利,声音也冷了几分:“ 谢礼平是否有与松本合作,安排杀手来杀我?”

审讯室里瞬间陷入死寂,连通风口 “呜呜” 的声响都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余洪和贺涛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刺杀军方现役少将!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一旦沾上,不仅自己要死,连家人都可能被牵连……

“怎么?”

萧逸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铁桌上,气场凌厉,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审讯室都笼罩其中。

白炽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更添了几分冷冽。

他眸子锐利如刀,在两人的身上扫过,刮得余洪与贺涛瑟瑟发抖。

“这问题就这么难回答?

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敢回答?”

“看来,还是需要帮你们‘回忆’一下。”

萧逸见两人依旧沉默,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对王朝抬了抬下巴。

王朝会意,立刻从刑具箱里又拿出一根银针。

他将银针在被绑二人组眼前晃了晃。

幽蓝的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看得余洪与贺涛头皮发麻。

“两位!”

王朝将银针在被绑二人组眼前晃了晃,声音冷硬:

“这根针比刚才的更‘带劲’。

扎进指尖,不仅疼,还会麻,三天三夜都缓不过来。”

王朝见两人依旧沉默,上前一步,将银针缓缓靠近余洪的另一只手。

幽蓝的针尖离他的指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冰冷的气息仿佛已经刺进了皮肤。

“我说!我说!”

余洪终于崩溃,声音带着哭腔嘶吼道:

“9月29日,我被谢礼平叫去。

他让我晚上…… 悄悄开警厅的巡逻艇,去深市和旧港之间的公海接几个人。

他还让我别问,接了送到指定地点就行’……”

余洪胸腔剧烈起伏,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耗尽全身力气: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按照谢礼平给的坐标开到公海。

远远看见一艘没有挂旗的黑色快艇,上面下来七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他们上船后没怎么说话,偶尔交流几句,我听着那口音……

应该是棉北那边的土语!”

“等等!”

萧逸俊眉微蹙,眸光锐利地盯着余洪,追问:

“你怎确定是棉北那边的土语?”

“我…… ”

余洪咽了咽唾沫,指尖的刺痛感让他不敢有半分隐瞒:

“ 我早年在西南边防警队当差五年!

因此,略懂一些当地的土话。”

萧逸沉吟片刻,挥了挥手。

“继续……”

余洪微微一怔,喉咙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把他们送到广市郊区的一个独栋别墅后就离开了,之后…… 之后我就真的不清楚……”

“真不清楚?”

萧逸的眸光很平静,却又像淬了火的钢,藏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余洪拼命点头:

“真…… 真不清楚!

谢礼平对下严苛,他不让问的事,我哪敢多嘴啊!”

“你呢?”

萧逸眸光陡然转向贺涛,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棱,直直刺向瑟瑟发抖的贺涛。

“我……我也不知道。”

贺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浑身一僵,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只是被安排将松本送到谢家别墅,其它都不知情。”

“那我告诉你们。”

萧逸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如牙缝里挤出来的寒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炸开:

“那七个人,已经死了。

就在今天上午,他们试图刺杀我 。

被军方当场全歼,尸骨无存。”

室内,空气凝固。

余洪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萧逸最后一段话。

他——居然参与了刺杀少将这件掉脑袋的大事!

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余洪的心脏。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脖颈滚落,瞬间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被银针扎过的指尖再次传来尖锐的刺痛,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犯下的滔天大错。

“不……”

余洪德声音尖锐而扭曲:

“我是被蒙蔽的!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赎罪!

我要指证谢礼平!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我可以通通坦白。”

一番话耗尽了余洪所有力气,他剧烈地喘息着,看向萧逸的眸光满是祈求与惶恐。

“我……我也坦白!”

一旁的贺涛再也绷不住了,牙齿打着颤:

“我是谢礼平秘书,他所作所为,我也知晓极多。

我愿意全部交代。”

萧逸静静地看着争相坦白的两人,深邃的眼眸如冰封的湖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沉默地盯着两人看了几秒,眸光如刀,看得余洪和贺涛心里发毛,渐渐停止了哭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王朝,马汉。”

萧逸终于开口:“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分开关押,立刻审讯。”

话落,萧逸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黑色的军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每一步都坚实有力。

余洪与贺涛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审讯椅上,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终于有了一丝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