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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镜破阴谋:许铮智挫投毒计

炉火舔着锅底,橘红的火光在陈砚舟脸上跳动。锅里的水滚着,咕嘟咕嘟,白汽一阵阵往上扑。他倚在灶台边,手里那半截烟被捻得有些软了,终究没点。

许铮蹲在角落的阴影里,镊子尖小心地钳起那只银灰色注射器。对着顶灯转了转,针管里残留的液体泛着浑浊的光。“毒素剩百分之三十七,”他声音压得低,几乎融进昏光里,“没全推进去。”

“试水罢了。”陈砚舟把烟塞回皱巴巴的口袋,“留后手,也留眼睛盯着。”

许铮嗯了一声,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咯响。他从战术背心暗袋里抽出一个金属扁盒,打开,里头排着几枚芯片,像整齐的牙齿。旁边是个小玻璃瓶,液体无色,静得像水。

“显影粉。”他用指腹摩挲瓶身,“沾体温就亮,吃不出味。但只要筷子一碰鱼肉,整盘菜……都会泛蓝。”

陈砚舟目光落在瓶上:“能只染鱼,不染人?”

“能。”许铮拧开瓶盖,悬腕滴了一滴在台面。三秒,幽蓝的光晕从中心晕开,颤巍巍的,真像夏夜河边的萤火。

“那就让他们瞧清楚。”陈砚舟嘴角扯了一下,那笑很短,很快被烟气般的神情盖过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冷库门口。许铮输密码时,机械义肢的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声。门开,冷气扑出来,白雾里躺着那条鲈鱼。鱼身僵直,鳃边一点暗红的针孔,像枚恶意的朱砂痣。

许铮用手术刀沿鱼腹轻轻一划,刀刃冷光一闪。他在内腔涂上一层脂膜,透明如蝉翼,再将显影液缓缓注进脊柱衔接处。义肢的指尖稳得出奇,连呼吸的起伏都似乎屏住了。

“行了。”他合拢鱼腹,将鱼放进保鲜盒。看起来毫无异样,甚至鱼眼还保持着死前的浑浊。

“该王虎了。”陈砚舟说。

“他已经在了。”许铮抬腕,表盘亮起微光,信号图谱如波纹颤动,“过去十分钟,城东老工业区扫过来三次。监控数据正在被偷。”

“他想亲眼看着我砸了这场宴。”

“那就让他看个够。”

许铮从背包侧袋摸出个火柴盒大小的黑匣子,接上手机。屏幕蓝光映亮他半张脸,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反向投影器,沈君瑶上次给的。他办公室空调出风口,我前天装好了接收端。只要他打开监控——就能看见自己的老片儿。”

“什么片?”

“二十年前,地沟油。”许铮点开一段视频。画面抖,色调泛黄,年轻许多的王虎系着脏得辨不出本色的围裙,正从潲水桶里舀黑油。有人画外喊:“王哥,这批今晚送三家酒楼!”他回头咧嘴笑,牙缝里嵌着油光:“记好喽,叫‘纯正花生油’。”

陈砚舟盯着看了几秒,喉结动了动:“够清楚。”

“等他看见鱼发光,肯定要笑。”许铮收起设备,“就让他笑着,看看自己从前什么德行。”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

“眼下是。其他人都在外头蹲着。”

“成。”陈砚舟转身往灶台走,“开火吧。”

许铮把鱼交给厨房里打下手的少年,嘱咐清蒸,姜葱料酒,八分钟。自己退回监控屏前,食指虚按在切换键上,指甲盖泛白。

陈砚舟靠墙刷新手机,特供宴菜单没变,清蒸鲈鱼仍是第三道。首长那边静悄悄的。

七点零二分,鱼出锅。

白汽蒸腾,少年端着青花瓷盘快步穿过前厅,将鱼放进保温送餐箱。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箱扣合上的轻响。

许铮盯着屏幕,看箱子被拎上车,车尾灯在巷口拐弯消失。

他按亮耳麦:“走了。”

十分钟后,金鼎阁侧门。穿制服的服务生接过箱子,小跑着推进后厨。

监控镜头一路跟随。

鱼被请出来,摆上主桌。灯光落下来,瓷盘白得晃眼,鱼肉嫩如凝脂,热气袅袅。

许铮坐在暗处,呼吸放得极缓。

他知道,此刻王虎也在看。

——

城东,废弃厂房二楼。

王虎陷在一张旧皮沙发里,面前六块屏幕闪着冷光。正中那块正是宴会厅全景。他跷着腿,手里白酒杯晃荡,眼睛死死盯着那盘鱼。

“快了……”他喃喃,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等那老家伙一伸筷子……”

他咧开嘴,笑意还没漫到眼底——

主宾席上,首长探身,筷子稳稳伸向鱼腹中段。

夹起。

鱼肉脱离瓷盘的刹那,整盘菜蓦地从内透出幽蓝,荧荧的,像深夜的海。

全场霎时一静。

王虎的笑容冻在脸上。

他猛地前倾,鼻尖几乎贴上屏幕:“这……这什么?荧光?!”

话音未落,六块屏幕齐齐一闪!

所有画面陡然切换——

不再是宴厅,不是后厨。

是二十年前摇晃的录像:年轻的自己,满脸油汗,正把黑稠的潲水油舀进铁锅。同伴的喊声刺耳:“王哥,这批货今晚就发!”他回头,冲着镜头龇牙笑:“记住,叫‘纯正花生油’!”

清晰得毛孔可见,声音一字不落。

王虎瞳孔骤缩,一拳砸向屏幕!“关掉!关掉!”

可屏幕纹丝不动,继续播放。断电键按下去毫无反应,录像开始第二遍循环。

他蹦起来,抡起椅子砸向主机。屏幕炸裂,火花噼啪溅开。

但角落里一台备用机自动亮起,画面依旧。

“不可能!!”他嘶吼,额角青筋暴起,“谁?!谁进过我屋?!”

他冲到空调口,手指胡乱掏摸,抠下一块黏胶。摊开手心,是枚纽扣大的投影接收器,还在微微发烫。

“中计了……”他喘着粗气,背脊发凉,“他们早算准了我会看……”

踉跄转身,墙上一帧旧合照撞进眼里——油坊门口,几个兄弟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如今每张脸都像在嘲笑他。

——

餐馆后厨。

许铮看着手机传来的实时画面:王虎砸烂机器,踹翻桌子,最后瘫坐在废墟里,眼神发直。

他松开按键,抬头。

陈砚舟正往滚水里下面条,热气蒙了他一脸。听见动静,手里长筷没停:“妥了?”

“妥了。”许铮声音有些干。

“他现在该懂了,”陈砚舟捞起面条,沥水,“比拳头狠的是什么。”

“是旧账。”许铮把发射器收回包内层,“以为埋了就干净,其实早就烂在别人眼里。”

“人做坏事,就像往汤里撒沙子。”陈砚舟把酱汁浇上去,浓香散开,“第一口尝不出,多喝几口,总能硌着牙。”

许铮没接话,从怀里摸出那本《菜根谭》。书页卷了边,纸色泛黄。他低头,目光却不在字上。

门外脚步轻快,宋小满抱着竹筐进来,鬓角沾着夜露。“怎么样?”她眼睛亮亮的。

“鱼送去了。”陈砚舟把面碗推给许铮,“也尝到了。”

她怔了怔,随即嘴角一弯,像月牙儿。

“那他……不得气炸了?”

许铮挑起一筷子面,点点头。“视频循环放,他砸了三台显示器,最后坐地上不动了。”

“该。”宋小满脆生生吐出这个字,把怀里鲜灵灵的荠菜倒进水池,“下回让他连坐都坐不起来。”

陈砚舟擦净手,踱到监控屏前。画面上,宴会厅已恢复如常。鱼盘撤了,换了新菜,无人多言。首长慢悠悠呷着茶,听旁边人说话。

一切平静。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许铮吃完面,碗底干净。机械义指收合时,发出极轻的“嗒”声。

“他短期内不敢再动。”

“不代表别人不动。”陈砚舟坐下,左手无意识地转着腕上那柄旧银勺,“赵德利在牢里还不安分,乔振海刚洗白,阿阮说地下厨房有新钱进来。”

“那就等着。”许铮合上书,“来一个,揭一个。”

“揭容易。”陈砚舟望着炉火,“难的是让这些人明白,饭要吃得干净,路要走得端正。”

许铮沉默,只是将手搭在腰间匕首柄上。牛皮鞘被磨得发亮。

火光跃动,两人脸上明暗交错。

门外响起快递员嘹亮的嗓音:“心味餐馆——云南野生菌到!”

宋小满应声出去,抱回一只泡沫箱。掀开,菌香混着山土气扑面而来。

陈砚舟起身,捡出一袋递给许铮:“明早用这个熬粥。”

许铮接过,放进冰箱底层专用格。那里已经躺着显影粉的空瓶,和一张揉皱的投影器包装纸。

两人重新坐回原处。

炉火还旺着,锅里炖的汤开始咕噜冒泡。

陈砚舟这次点了烟。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烟融进暖黄的灯光里。手机屏仍亮着,王虎办公室的直播还没断——

那人坐在满地狼藉中,拎着半瓶白酒,对着墙上旧照嘟嘟囔囔。忽然,他抬起头,直勾勾盯住摄像头,仿佛能透过屏幕望过来。

然后他举起酒瓶,狠狠掼在地上。

碎裂声尖锐,穿过电流,隐隐约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