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缝下的光越来越亮，整个街道像要裂开一样。杨穆白赶紧让大家后退。
“下面有东西！”零拉着林雪往后撤。
老板从塔顶跑下来，手里拿着探测器：“读数爆表了！地底能量是系统的十倍以上！”
裂缝突然停止扩张，一个平台从地底升起。台上站着个穿制服的女人，胸前别着“管理员”徽章。
“恭喜你们通过测试。”女人面无表情地说，“我是第108号观察员。”
小武举枪对准她：“什么测试？”
“系统寄生测试。”观察员挥手调出全息屏幕，“你们的世界是培养皿，系统是我们投放的样本。”
屏幕显示地球被罩在透明容器里，外面是巨大的实验室。
“开什么玩笑！”凯怒吼，“我们差点全灭！”
观察员点头：“数据很宝贵。特别是最后的情感爆发，我们收集到了稀有样本。”
杨穆白想起那本书：“所以循环也是测试的一部分？”
“对。”观察员指向张浩的尸体，“嫉妒特质宿主的表现尤其出色。”
林雪突然捂住眼睛：“她在说谎！我看到了...他们是逃犯！”
观察员脸色一变：“预知能力应该被清除了。”
零立刻开枪，但子弹在观察员面前融化。
“低级文明总是这么冲动。”观察员叹气，“本来想温柔点的。”
她按下手腕上的装置。所有人瞬间动弹不得。
“简单说明情况。”观察员走到杨穆白面前，“我们是被通缉的科学家，需要情感能量隐藏行踪。这个培养皿很快会被搜查，得转移了。”
红姨努力转动眼珠：“转移是什么意思？”
“清空重来。”观察员微笑，“放心，下次循环会更完美。”
杨穆白感到意识在模糊。他拼命抵抗，想起特质共鸣。
“零...小武...”他用尽力气喊，“集中精神！”
其他几人也开始挣扎。七个人身上再次发出微光。
观察员惊讶：“不可能！锁定了才对...”
林雪眼中闪过金光：“我看到了他们的弱点！在脖子上！”
零第一个挣脱，匕首直刺观察员颈部。观察员急忙闪避，控制稍微松动。
所有人趁机恢复自由。
“麻烦。”观察员按响警报，“启动强制回收。”
地底传来机械运转声。整个城市开始分解，建筑像沙子一样崩塌。
老板大喊：“他们要销毁证据！”
观察员身后出现传送门：“再见，样本们。下次会做得更好。”
杨穆白冲过去：“没有下次了！”
他抓住观察员的脚，两人一起摔进传送门。
传送门另一边是个控制中心。几个穿同样制服的人正在操作台前忙碌。
“入侵者！”有人大喊。
杨穆白爬起来，看到墙上的通缉令。这些科学家确实在被追捕。
“听我说！”他举起双手，“我知道怎么帮你们躲过搜查！”
一个年长的科学家走过来：“低等生物能有什么办法？”
“情感伪装不是长久之计。”杨穆白快速说，“我可以教你们真正的隐藏方法。”
外面传来警报声：“稽查队已抵达！”
年轻科学家慌张地问：“怎么办？这次逃不掉了！”
杨穆白指向传送门：“回地球！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老科学家眯起眼：“有意思...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不是帮你们。”杨穆白看向传送门另一端的同伴，“是帮我们自己。”
突然，整个控制中心剧烈震动。稽查队的战舰已经逼近。
老科学家按下按钮：“所有人撤回培养皿！”
传送门扩大，控制中心开始整体传送。当稽查队冲进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太空站。
地球这边，突然出现的控制中心砸塌了半个城市。科学家们惊慌地跑出来。
“我们回来了？”年轻科学家不敢相信。
老科学家查看数据：“培养皿状态稳定...看来他说得对。”
零用枪指着他们：“现在该算账了。”
杨穆白拦住她：“等等。我有个提议。”
他转向老科学家：“我们帮你们躲藏，你们停止循环实验。”
“不可能。”老科学家摇头，“我们需要情感能量维持隐身。”
林雪突然开口：“也许有别的办法。我刚才看到...你们在害怕。”
她指向控制台：“你们害怕的不是稽查队，是更重要的东西。”
老科学家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
控制台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清理者’信号！十分钟后抵达！”
所有科学家都慌了。连最镇定的老科学家都开始发抖。
“完了...”他喃喃自语，“这次真的完了。”
杨穆白问：“清理者是什么？”
“宇宙环卫工。”年轻科学家绝望地说，“专门清除违规实验。他们...从不留活口。”
老板检查信号来源：“他们在朝月球方向移动。”
林雪突然晕倒，醒来后眼神完全变成金色。
“不是清理者...”她用陌生的声音说，“是来接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