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李阳却也并没有放弃。
所有的方法都试一试，总归能够找出一条路来。
他再次沉浸在资料室中，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所有的书籍。
资料室中的书很多，宽三米，高三米的书架分了六层，每一层的书籍都塞的满满当当的。
而像这样的书架，整个资料室中，将近二十个。
其中关于修炼系列的书籍，却只占了还不到十分之一。
李阳看着手中的书，眉头微皱，心底有些苦涩。
怪不得精神序列的异能者如此少。
异能觉醒是一方面，它决定了你是否有修炼的能力。
而修炼难度却又是一方面，它决定了你是否有修炼下去的能力。
对于其他的系列来说，觉醒是最困难的一步。
只要觉醒了，就能够一直修炼下去。
而对于精神系列来说，却并非如此。
觉醒难。
突破，更难！
每一个精神系列的突破方式，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要知道，清道夫这般强大的势力，关于精神系列的介绍，都是少之又少。
由此可见，精神系列在这个世界多么稀缺。
“看来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
李阳随手将书本放回原位，沉吟道。
系统如今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不是可以从系统之前的信息下手？
一道念头闪过李阳的脑海，他灵机一动，想着系统每次出现时那块屏幕上的信息。
“生命值，精神值。”
“生命值是指自己的肉身力量，精神值应该指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力。提升生命值的方法，倒是不难，难的是如何提升自己的精神值。”
“每次任务成功，系统发放的精神值是从哪里来的？”
“不可能是凭空产生的，它一定有来源！”
李阳非常确定，系统所发放的精神值和生命值一定有来源，绝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能量守恒定律！
这道理论，是世界存在的基础，绝不会有问题。
只是，它的来源，在哪里？
为什么它发放之后，就能够直接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量？
李阳静默的站在那里，隐约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精神力，吞噬......
干净，不，不对，纯净.......
“没错，就是纯净！”
李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刹那间仿佛比窗外的阳光还要刺眼。
纯净，就是纯净！
他想明白了。
包括林教授之前的话语，这一刻在他脑海中迅速组成了一条逻辑通顺的链条，完美闭合。
“精神力，就是精神力，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是异能！”
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瞬间席卷了李阳的全身，他不由得呆愣在原地，浑身仿佛是被一道电流击中一般，全身发麻。
过了许久，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那种酥麻感才缓缓消散。
李阳咽了口口水，再次顺着这个荒诞的想法推断下去。
“林教授说，精神系列的本质是掌控，是我想要有，就必须要有的掌控！”
“而他随手便可以施展出其他系列的异能。”
“是不是就意味着，所有的异能基础，都是精神力！”
“不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用精神力控制木系列的能量，传递到小唐的体内，就是如此！”
李阳仿佛疯了一样，在书架前来回踱步，眉目间止不住的激动与震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怪不得道晶对精神系列完全不起作用，怪不得，怪不得！”
“精神力没有属性，没有属性！”
“它的本质，在于控制，控制其他属性的异能，控制所有可以控制的能量！”
李阳喃喃自语，浑然不知若是他的话被其他人听到，会引起多么大的轩然大波。
整个神启大陆的所有人，所有异能者，早已将精神系列视作一个异能的基础系列，无非就是一个条件极为苛刻的异能系列。
没有任何人想过，或者意识到精神系列的本质，竟然不是异能！
就连那些位临绝巅的异能者，都没有意识到。
“不，他们或许知道！”
李阳神色一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们知道，他们绝对知道！”
“只是他们不愿意这个消息，被所有人知道！”
李阳苦笑，闭上了眼睛，脸颊不断抽动。
“一旦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意味着异能不再是一些人的特权，而成了所有人都有希望触碰到的东西！”
“当所有人都有希望的时候，他们的特权会受到挑战，他们的地位会受到冲击......”
微风吹动窗帘，越过窗户狭小的缝隙，流转在李阳的脸上。仿佛一道轻柔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脸庞。
李阳神色平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个秘密自己不能宣扬出去，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知道这个秘密。
否则，全大陆的异能者，都将是自己的敌人。
“呼......”
李阳长舒口气，将这个猜测，埋在心底。
同时，他又有着些许好奇，好奇清道夫在这个秘密的遮掩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好奇其他的势力，又是什么角色。
而林教授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沉思片刻后，李阳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而是自己的实力。
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像这些宏大的问题，他不能触碰，也不敢触碰。
一旦触碰，许方保不住他，没有人能够在屹立大陆几百年的巅峰势力下，保得住他。
“怎么去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呢？”
李阳回过头来，细细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许方说，精神系列的提升，是需要极大的刺激。”
“那什么是刺激？”
“重大的情绪波动，算不算刺激？”
“古代的传说记载中，有些人会在重大刺激之后，勘破心魔，对世界的认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不是就是精神力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李阳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华夏留下了无尽传说的人物。
儒家的圣人之一，一个经历堪比玄幻小说的人物。
一场龙场悟道，在历史的无尽传说中，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这，就是求道吗？”
李阳脑海中的迷雾渐渐驱散，眼神逐渐明亮，他隐约之间，抓住了自己未来提升的方向。
知行合一，吾性自足！
践行自己的理念，方才是最为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