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道长看着这四字真言,不停的叫好。
这样的四字真言,看着就让人高兴。
甭管能不能成真,香客要是见了,定会开心。
“小娘子,多谢了。”道长乐呵呵的向她道谢。
宋清砚见道长这么高兴,想着这四字真言,可不能够白给,总得让道长付出些东西。
“知夏,听闻长福宫有百年大树,那里祈福最灵,你先去看看,我随后便来。”宋清砚有话同道长讲。
听到有百年大树,时知夏好奇的点了下头:“好,那树下可有祈祷的物什。”
“小娘子,有的。”道长抚须回应。
百年大树下有红绸,香客可以自己写祈言。
写好后,只需系在树枝上即可。
宋清砚见时知夏走了,面带微笑和道长交谈了起来。
谈了一会儿,道长忍不住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出的汗,这位郎君谈话怎的如此犀利。
原以为这四字真言是免费,没想到不能白吃。
“郎君,您看我这长福宫,香客没几个,又如何能给那小娘子分利。”道长倒也不怕郎君不信。
他们进了长福宫,就该发现,这里没几个香客。
“无妨,我相信道长,定能让长福宫起生回生。”宋清砚提醒道长,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东西。
况且,长福宫比清觉寺建得还早。
这时候没香客,是因着长福宫前任观主做了错事。
前任观主贪恋红尘,竟拿着长福宫的香火钱下山寻乐,就因着这件事情,香客才不愿意来。
“借郎君吉言了。”道长无言以对。
聊好后,道长看着这位郎君出去后,叹了一口气。
得得得,真没有想到这位郎君竟是宋清砚。
早知是这位宋郎君,就早早同意,不多费口舌了。
自从前任观主出事,他来这里接任长福宫,便想着让长福宫香火盛起来。
总不能事事都让清觉寺的秃驴独占鳌头。
论地位,长福宫才是第一位,清觉寺不过是捡了便宜,道长心中愤慨,但也知如今再想从前也无用。
百年大树下,时知夏拿了红绸,找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旁边石桌上还有笔墨。
拿起笔,时知夏想了想,在红绸上写了平安健康。
“可有写好。”宋清砚走过来,见她已经落了笔。
“写好了,你看。”时知夏将红绸放好,只待墨干,就将它挂在树枝上。
这百年老树长得这般好,说不定会有些灵性。
宋清砚见平安健康四个字,笑着接过了她手上的笔,也抽了一条红绸,写了四个字:喜乐无忧。
“郎君的字写得真好。”时知夏见他写的字,忍不住夸了一句。
听到她的夸赞,宋清砚心中自然是高兴。
“知夏,我的字真有这么好,你夸过许多次。”
“那是自然,好字就该多夸,郎君难道不喜欢我夸你,这可不行,我忍不住。”时知夏双脚轻轻的摆动。
“当然喜欢。”宋清砚停顿了下,低头笑了下。
时知夏见他笑时更俊俏了,撑着脸颊看着他的侧脸,看着看着便入了神,真是俏郎君。
“郎君,你长得真好看。”
见她夸完字,又夸自己的容颜,宋清砚虚咳一声。
“知夏,墨干了。”
别的小娘子,可没有这么直白夸过他。
宋清砚在内城做事时,便是有小娘子对他有意,也不敢靠近,因着他以前戾气极重。
如今修身养性,倒是没了以前的戾气。
“这么快,我还想多看看郎君的脸呢!”时知夏看了下桌上的红绸,墨迹干得真不凑巧。
唉,调戏郎君这样的事情,果真有趣得很。
宋郎君瞧着不像是会红脸的人,刚才她话一出,竟红了耳朵,时知夏心中便起了些兴奋。
“郎君,快扶着我,我要将这红绸绑到树枝上。”
百年老树下面的树枝,红绸如同丝带似的随风飘,时知夏见上面的树枝空着,想着自己得独占一枝。
宋清砚见她想帮的地方,笑道:“知夏,我来就好。”
他拿过绸带,纵身一跃,便上了树。
站在树下的时知夏,拍手叫好:“郎君好功夫,快将咱们的红绸系在最高处。”
“红绸在最高处,便能看景了。”
宋清砚觉得有理,他将两条红绸系在同一根枝枝上,红绸靠得极近,风吹起时,还会缠绕在一起。
“好了,下次再来长福宫,咱们能一眼看到自己系下的红绸。”宋清砚看着树尖上的红绸。
时知夏抬头看了看,觉得这高处最好。
不管在何处,一眼便能看到,便是他们下了山,站在山下,也可以看到长福宫的百年大树。
“这红绸系得好,咱们下山也能看到这树。”
符求了,百年大树也瞧见了,时知夏看了下天色,天边飘来了黑云,似乎有些不妙。
“瞧着像是要下雨了,郎君,咱们得回城了。”
“若是真下雨,梅园的花可得遭殃了。”
只希望不是大雨,这样梅园的梅花,也不会落太多。
宋清砚虽没有学过观天相,但是这黑云来的是这边,也不知黑九有没有将那三人送回家里。
算时辰,黑九应该在路上。
“咱们先下山,山下有躲雨的地方。”
长福宫鼎盛时,山上山下都建有躲雨的亭子。
便是下雨,也能让香客有停留的地方。
“好,咱们快快下山,得赶在黑云来之前。”
“咱们这样,倒是有些像是和黑云赛跑。”
时知夏可不想水淋淋的下山,她提着裙摆,回头催着宋清砚跟上,下山肯定比上山要快。
下山十分顺利,他们到得山下时,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亭子外面形成了雨幕。
“好险,差点输给了黑云。”时知夏一进亭子,雨便落了下来,只不过这周围溅起的水珠,飘进了亭子里。
宋清砚见她头发上有水珠,拿起帕子擦掉了水珠:“黑九应在路上,咱们在亭子里面等一会儿。”
“不急不急,咱们赏花求符还赏了雨,这一日干了不少的事情,值了。”时知夏任由他擦水珠。
亭子有坐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看着外面的雨,时知夏突地想起,食篮里还有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