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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王飞虎招招致命,常生则以七十二地煞刀应对。

虚晃一记后,刀锋直取咽喉。好小子!王飞虎暗自喝彩。

赤红掌印骤然拍出。

常生心头一震。

原来这位深藏不露的镇武司统领,竟是先天高手!

刀势急转,劈向掌印。

气劲炸裂,石桌粉碎。够了。

王飞虎还刀入鞘,目光深邃。

先天之境...

这小子何时突破的?

而且他的实力从何而来?

镇武司内可没有能让 突破先天境的东西。

难道他练成了金钟罩?

但要靠金钟罩突破先天境,必须将 修炼至大成境界。

虽然金钟罩的护体罡气令人称道,但这门功夫极难修炼,需要漫长的时间。

大多数人从小就开始苦修,像常生这样中途修炼还能有所成就的实属罕见。

王飞虎心中感叹,沉声道:“没想到你已突破先天境,看来皇城之行势在必行了。”

留在这里只会埋没常生的天赋,如此年轻就达到先天境,将来或许有望成为武道宗师。

只有在皇城,他才能获得足够的机遇。

常生收刀抱拳:“大人,属下有一事不解……”

王飞虎看了他一眼:“是想问我为何如此看重你?”

常生点头。

王飞虎摇头道:“我看重你是因为你有这个价值,而且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当年的他和你很像。”

“当然,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我们同出辽东。”

常生神情一变,诧异地看着王飞虎。

镇武卫中不少精锐都来自军中。

记忆中,原身的父亲曾在辽东军中效力,没想到这位金蛟使大人也出自辽东。

难怪他出手时尽是军中杀招,原来是军旅出身。

王飞虎挥手道:“你先回去吧。”

“记住,行事要干净利落。”

“遵命。”

常生行礼离去。

待常生走后,竹林中的白衣人缓步走出,笑道:“真打起来,你能胜他吗?”

王飞虎沉思片刻,正色道:“我可能无法攻破他的金钟罩,但不会给他施展的机会。”

“你啊……”

白衣人无奈摇头,“你打算怎么送他回京?他的任务期限未满,不能提前回去。”

王飞虎沉默地注视着对方。该不会要我帮忙吧?”

“想多了。”

王飞虎淡然转身,“近日鞍容国晴曦公主要进京,途经此地,沿途需镇武司护送。”

“另外兴庆府选送秀女入宫,将随公主同行,需要大量人手,我准备将他报上去。”

“借此机会他就能安全进京。

我会将他的历练情况上奏,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白衣人兴致盎然:“看来我也得早点动身了。”

四周寂静无声。或许该看看他到了京城有何作为。

光阴荏苒。

转眼数日过去,泗水城重现往日繁华景象。

街上行人如织,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风月场所前,富贵公子们又找回了熟悉的温柔乡。

酒肆内,江湖豪客举杯畅饮。

唯独那座占地广阔的林府死气沉沉。

这处强占民宅修建的豪华府邸已被官府查封,却始终无人问津。

每个经过林府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石阶上残留的血迹至今未干,无声诉说着那个夜晚。

不时有杀气凛然的镇武卫纵马掠过街巷。

刑场上,行刑从未间断,血迹未曾干涸。

沉寂多年的镇武卫在泗水境内重振威名。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兴庆府十二县。

如今在泗水县,镇武卫三字足以让孩童止啼,官场上下更是一片清明气象。

但凡作奸犯科者,早已身陷囹圄。

百姓们在敬畏之余,更多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田地宅院物归原主,昔日仇敌伏诛,再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事了。

毕竟百姓所求,不过是有地可耕,有饭可食。

镇武司西院。

常生环顾庭院,眼中闪过一丝眷恋。

转身时,院外已站立数人。大人!

众镇武卫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常生浅笑道:都起来吧。

目光转向李孝利:林家财物可处置妥当?

李孝利正色道:遵照大人吩咐,半数充公,剩余五成归还百姓,一成抚恤阵亡弟兄家眷,一成犒赏众兄弟。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余下的两万两。

常生接过银票,暗自感叹百年林氏果然底蕴深厚。

仅现银就抄出三万两,更别提那些田产宅邸与商铺。

这些产业才是真正的财富源头。

想当年他仅凭几亩薄田就卖出了六百两银子,而林家的田地全是上好的肥田。

林家名下的宅院,全都位于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价值自然不菲。

不过林家的资产多是压榨百姓得来的,那些被强占的田地和房屋都已经物归原主。

他虽然需要银钱周转,但绝不会向平民百姓伸手。

最终的抄家清单显示,林家财产高达十五万两,这还不包括那些已归还百姓的部分。

一个小小的泗水县豪族就有如此丰厚的家底,可想而知,那些世家大族该有多么惊人的财富积累。

可同时也反映出,大苍的百姓生活有多困苦。

常生最后望了一眼小院,轻轻合上院门,身后的镇武卫们默默跟随。

虽然他们共事的时间不长,但这位年轻的上司已经赢得了他们的敬重。

外界都说镇武卫常生是个冷血杀神,只有他们知道,他对下属有多照顾。

当常生踏出院门时,发现外面站满了镇武卫。

王飞虎手握刀柄,脸色依旧冷峻。

常生笑了笑,朗声道:诸位,多谢了!

离别之际能有这么多人相送,也算不枉此行。

王飞虎低声道:一路保重。

此刻,他不确定送常生进京算不算正确的决定。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对方能留下来。

因为他太清楚皇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李孝利牵来一匹马,声音微哑:大人,这是从狂刀堂缴获的千里良驹。

常生接过缰绳,将包袱和断魂刀挂在马鞍上,拍了拍李孝利的肩膀:你现在也是铜牛使了,别学我那样做事。

大人......李孝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说想追随常大人离开,可他明白这不可能——连金蛟使都没资格进京,何况是他。

常生笑着摆摆手,牵着马走向镇武司大门。吱呀——

沉重的朱漆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向两侧开启。

但当大门完全打开时,常生却怔住了。

门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百姓。

人群中,一位拄拐老人走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瓦石巷许先登特来送别大人,愿大人此去鹏程万里!

这正是那位儿子冤死的教书先生。

得知常大人今日启程,他特意赶来相送。

身后黑压压的百姓齐齐跪倒,此起彼伏的告别声此刻竟显得格外整齐。

瓦石巷罗豆前来相送大人。

瓦石巷齐佑民前来相送大人。

瓦石巷张王氏前来相送大人。

……

镇武司外喧嚣嘈杂,却又如死寂般凝固。

无数镇武卫眼含复杂神色——他们向来只知百姓为清官送行,何曾见过民众拜别镇武卫?世人总骂他们是朝廷鹰犬,可当初披上这身官服时,谁不是怀着济世安民的壮志?

常生静立良久,忽然牵马向前:“诸位请起,常某受不起这般大礼。”

人群如潮水分开,无数目光追随着那袭黑袍穿过长街。

百姓与同僚默默跟随,直至泗水城外。

城头县兵瞠目结舌的注视中,常生翻身上马抱拳:“送君千里终须别。”

马鞭炸响,迎着初升朝阳绝尘而去。

身后传来铠甲撞击声,镇武卫们单膝叩地:“恭祝常大人武运昌隆!”

——————

兴庆府郊外,酒旗斜挑。

这座二层小楼被篱笆随意围住,桌椅粗陋,却挤满佩刀负剑的江湖客。

暮色里尘烟漫卷,过路马蹄踏碎残阳。

角落处,裹着黑袄的常生轻啜热茶。

自泗水城疾驰三日,终至府城地界。

他扫视周围暗自感叹:到底是首府重地,往来武者如过江之鲫,连蕴气境都随处可见——这等人物在泗水城可是凤毛麟角。

指节轻叩茶盏,思绪已飞往皇都之行。

王金蛟传来的情报显示,晴曦公主的车队五天后会到达府城。

同一天,兴庆府选出的秀女也将随行出发。

兴庆府神龙卫所下令调集各地镇武司好手,专程护送这些要送入皇宫的秀女,容不得半点马虎。

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护卫护送着马车疾驰而来。

护卫个个虎背熊腰,腰间挎着长刀,都是武道好手。

马车停在酒肆前,护卫首领策马上前低语几句,翻身下马走向店内。

部分护卫跟了进去,其余人留守在马车旁。小二,上酒菜!

满脸络腮胡的护卫首领约莫四十出头。

常生扫了一眼,注意到他脚步沉稳健硕,想是专修腿脚功夫。

不过这些天江湖人见多了,各有各的本事。

人们精力有限,练武都专精一门。

拳掌腿法,枪棒暗器,不一而足。

常生放下铜钱,拎起裹着布的断魂刀起身离开。

刚踏出店门,破空声骤然袭来!常生双指真气流转,蛟龙般夹住射来的铁箭反手掷回。

远处蒙面人应声 ,二十余骑黑衣人杀气腾腾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