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来说,仙尊转世荣耀万千是好事。
但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仙尊神魂觉醒那一刻,穿越而来的君九瑶会被吞噬不复存在。
这一点只有身处在这具身体之中的异世之魂才最清楚,感受也最为真实。
其实君九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回现代的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另一具神魂所取代。
努力了这么久,却是为了别人做嫁衣,她最终会消失。
也许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导致她神魂不稳,隐隐有入魔的征兆。
景恒仙君见她如此,心中也是疑惑万千。
这等身份她居然如此抗拒,看来其中还有别的事。
仙尊转世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她却因为此事差点入魔。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人,只是神魂未觉醒,其实没必要纠结谁是谁。
他不懂,也不明白。
此刻的君九瑶是穿越而来的异世魂,并不是原主。
原主是仙尊转世,君九瑶却不是。
她认为自己就是自己,不想被别的神魂吞噬取代。
最后归来的已经不是她,也许众人都不曾察觉,她已死的透透的,仙尊归来后占据她所建立的一切,其中包括朋友,甚至是爱人。
“瑶瑶.......”
昏迷中的镜渊感受到了她神魂不稳,迷迷糊糊唤着她的名字。
身侧照顾的绮梦听到他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眉眼阴冷了几分。
瑶瑶是谁?
难道就是镜渊送出逆鳞的女子?
“瑶瑶.......醒醒,你还有我。”
镜渊呢喃着,身体动了几下,居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他面色有些苍白,一双眼泛着红。
“太子殿下可还有不适?”
见他醒来,绮梦收起阴狠嫉妒之色,温柔的上前关心道。
“我无事,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瑶瑶这是怎么了?
竟然神魂不稳,隐隐要入魔,要不是他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太子殿下还很虚弱,龙帝不放心让我在这伺候。”绮梦不想离开,竟然拿出龙族独有的灵露送到镜渊身前,“这是灵露,殿下喝下会舒服一些。”
镜渊抬眸冷漠的扫视她一眼,“本殿不需要这些,你下去。”
“可是........”绮梦见他冷冰冰的双眸露出委屈之色。
“你可还有事?”
镜渊露出不耐烦之色。
“从小太子殿下与我一直都很亲厚,这次太子殿下归来为何如此冷漠,是绮梦哪里做的不好惹了殿下不悦?”
绮梦收起灵露,眼尾红红的,一张脸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
一定是因为那个叫瑶瑶的贱人,是她勾引了太子殿下。
不然,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冷漠,这双眼就像在看陌生人。
以往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还算是客气。
如今却是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
是她不够美么?
绮梦心中想着很多种理由,最终觉得还是那个瑶瑶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小时候也谈不上亲厚,如今男女有别,下次不要做出这副委屈之色,本殿与你不熟,退下!”
镜渊的记忆中,这个绮梦从小心机颇深,与他和镜玄关系都很好,卖力讨好,带着目的亲近,为的不过是那个位置。
如今看不上镜玄,是因为他血脉不纯,然而他归来是正统,这才放弃镜玄想要追随他。
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青龙族的野心昭然若揭。
绮梦的表情凝固,被如此揭穿,冷漠决绝,她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
事情怎么与她想的不一样。
青龙族临阵倒戈,可是救出龙帝的功臣。
镜渊竟然丝毫不将这份功劳放在心上,她成为太子妃实至名归。
这样的话说出来,断了她所有的路。
“太子殿下昏迷之时,一直喊着瑶瑶之名,这位瑶瑶想必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不知此女在何处?我愿意为太子殿下分忧将此女接回龙族。”
她以退为进,先将此女解决,龙帝对她还不错,已经有意让她做太子妃。
谁也不能抢走她的荣耀。
一个外族女子配不上太子妃之位,龙族那些长老不会同意。
“愚蠢之人往往死的很快,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以后不要再来本殿下的寝宫。”镜渊脸上露出冷寒的杀意,直逼她眉心而去,“来人,将圣女拖下去。”
他的瑶瑶也敢动,真是不知死活。
绮梦吓得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
为了那个贱人,他.......居然动了杀意。
龙族侍卫突然间进殿,一拜后,拖着绮梦离去。
功臣这样被拖了出去,很快就传到了龙帝耳中。
他不明白绮梦做了何事惹了镜渊不悦。
身影消失在自己寝宫。
镜渊本想着通过逆鳞寻找君九瑶准确位置。
龙族之事已经解决大半,他实在是不放心。
“渊儿......你为何处置绮梦圣女?”
龙帝看他面色恢复了几分,气息也稳了不少,看来伤势好了很多。
听到声音,镜渊睁开眼睛,“一个圣女,难道儿臣没有处置的权利?”
这话问的,着实有些过分。
他可不会留一个满腹心机,想要爬床上位的女子在身边。
当年要不是眼前之人被算计,何至于被自己的亲子暗害,妻子惨死,亲儿陨落。
龙帝被问的蹙眉,“她是功臣,帮助你救出为父,这是事实,你也成年,该娶个太子妃了。”
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很明显,他中意绮梦为太子妃。
“父帝喜欢可以续弦,反正母后与我在你眼中也不甚重要,当年要不是父帝被心机女爬床,大哥就不会出现,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龙帝被气得脸色铁青,一双眼尽显不悦。
“绮梦如此好,父帝不如娶了,儿臣已有心爱之人,此生非她不可,早已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镜渊床榻上站起来,整理衣摆,丝毫没有去看那张温怒的脸。
“你.......何时变成这副样子?”
从前的儿子乖巧懂事,从不会如此忤逆自己。
眼前的爱子却与他疏离,丝毫没有以往的父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