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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腹语师的呢喃与杀意

一、人偶的低语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米花大剧院的彩色玻璃窗,在走廊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毛利小五郎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两张烫金门票,脸上堆着志得意满的笑:“哼哼,要不是我毛利小五郎名声在外,这种一票难求的腹语表演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

小兰无奈地扶着额头:“爸爸,这票明明是园子爸爸的公司赞助活动送的……”

“那也是因为我和铃木财阀交情匪浅!”毛利小五郎立刻拔高音量,随即压低声音凑近柯南,“不过说真的,那个叫天愿理一的腹语师有点邪门,听说他的人偶能说活人听不懂的话,不少观众看完都觉得后背发凉呢。”

柯南推了推眼镜,心里泛起一丝好奇。腹语表演他见过不少,但能让人“不寒而栗”的,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三人走进观众席时,演出还有十分钟开始。剧场里已经坐了大半观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爆米花甜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柯南刚找到座位坐下,就看到前排两个熟悉的身影——夜一正托着下巴盯着舞台,灰原则低头翻看着节目单,指尖在“天愿理一”的名字上轻轻点了点。

“夜一,灰原!”柯南挥手打招呼。

夜一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朝他挪了挪身子让出空位:“你们也来看?”

“嗯,园子送的票。”小兰笑着坐下,“你们是对腹语表演感兴趣吗?”

灰原合起节目单,目光扫过舞台中央那个盖着黑布的物体:“只是听说天愿理一的人偶‘默’很特别,想来看看所谓的‘特别’到底是什么。”

正说着,剧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全场的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只有舞台上方一盏追光灯缓缓亮起,照亮了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大约四十岁,面容清瘦,眼窝深陷,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正是腹语师天愿理一。

而他的右手臂上,搭着一个与人等高的人偶。

那人偶穿着红色的和服,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脸上涂着惨白的底色,嘴唇却是鲜艳的红,眼睛是用黑曜石镶嵌的,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它被固定在天愿理一的手臂上,却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头部微微歪着,像是在打量台下的观众。

“晚上好,我是天愿理一。”天愿理一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紧接着,一个尖锐却又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明明是从人偶的方向传来,天愿理一的嘴唇却几乎没动:“晚上好呀,我是默。”

全场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柯南皱起眉头——这腹语技巧确实炉火纯青,但真正让人不舒服的,是那人偶的语气。它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属于孩童的阴冷,像是在模仿人类说话,却又漏掉了某种关键的温度。

表演正式开始。天愿理一和“默”进行着对话,话题从日常琐事逐渐转向诡异的传说。当说到“深夜独自走在河边会被水鬼拖走”时,“默”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回荡在寂静的剧场里,让前排几个小孩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默小时候见过水鬼哦。”人偶的眼睛转向观众席,黑曜石的瞳孔像是能穿透黑暗,“它就藏在桥洞下,头发像水草一样缠住人的脚……”

“别胡说。”天愿理一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没胡说!”“默”突然提高音量,语气变得激动,“就像现在,有个穿蓝裙子的阿姨,她的鞋带松了哦——再不系好,会被绊倒的。”

全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前排一个穿蓝裙子的女士身上。她低头一看,果然鞋带散开了,吓得立刻弯腰系紧,脸色苍白。

柯南的心猛地一跳。人偶怎么会知道观众的鞋带松了?天愿理一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舞台,除非……他早就注意到了,或者这根本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噱头?但那女士的惊慌不像是装的,她身边的同伴也一脸错愕。

表演继续进行,“默”的话语越来越奇怪。它开始说一些观众的小事——谁的口袋里装着薄荷糖,谁的手表快了三分钟,谁的手机屏保是只猫。每说对一件,台下就响起一阵抽气声。

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人偶成精了?”

小兰也紧紧攥着衣角:“有点可怕……它怎么什么都知道?”

夜一盯着舞台上的天愿理一,忽然低声说:“他的左手一直在袖口下面动,可能藏着微型耳机,有人在后台报信。”

灰原点头:“人偶的眼睛里有微型摄像头,镜头对着观众席。他们提前收集了观众的信息,或者用实时传输的画面让天愿理一知道台下的情况。”

柯南顺着夜一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天愿理一的左手袖口比右手更鼓胀一些,而且他偶尔会无意识地蹭一下耳朵。看来这看似诡异的“读心术”,其实是精心设计的障眼法。

但即便看穿了手法,那人偶说话时的神态依然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当它说到“背叛者会遭到报应”时,黑曜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侧面的入口,仿佛那里藏着什么人。

表演的最后,“默”突然沉默了。天愿理一也停下了动作,剧场里陷入死寂。几秒钟后,“默”缓缓抬起手——那是一只用木头和布料做的手,关节处能看到明显的缝线——指向天愿理一的心脏位置。

“它在那里哦。”“默”的声音轻得像耳语,“那个想杀死妻子的念头,一直藏在那里哦。”

天愿理一的身体猛地一僵。台下的观众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纷纷鼓掌。只有柯南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灯光亮起时,天愿理一鞠躬的动作有些仓促,“默”的头歪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冷笑。

二、后台的秘密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场,讨论着刚才的表演,语气里既有赞叹,也有掩饰不住的寒意。毛利小五郎还在回味“默”的诡异,被小兰拉着往出口走,柯南、夜一和灰原跟在后面。

经过后台入口时,柯南无意间瞥见里面的情景——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投入一个年轻男人的怀抱。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臂上的刺青,正是刚才在舞台侧面负责递道具的助手。

“别担心,他没发现。”男人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手却紧紧攥着女人的肩膀。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可刚才默说的话……你听到了吧?它说‘背叛者会遭到报应’,理一他是不是知道了?”

“他那种整天和人偶待在一起的疯子,知道什么?”男人嗤笑一声,“等这次演出结束,我们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节目单上提到的天愿理一的妻子,和子。而这个男人,应该是他的徒弟户川。

夜一和灰原也看到了这一幕,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放慢脚步。

“和子阿姨,户川先生。”柯南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里面的人听到。

两人猛地分开,和子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看到柯南他们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户川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小朋友,这里是后台,不能随便进。”

“我们只是路过。”夜一淡淡地说,目光扫过和子发红的眼眶,“刚才听到你们在说天愿先生,他怎么了吗?”

和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户川打断:“没什么,只是和子担心理一的身体而已。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们先失陪了。”他说着,拉着和子匆匆离开,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毛利小五郎才姗姗来迟:“你们在看什么?快走了!”

柯南没说话,心里却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天愿理一真的不知道妻子和徒弟的事吗?刚才“默”说的那句“想杀死妻子的念头”,是单纯的表演台词,还是某种隐晦的警告?

回到侦探事务所时,已经是傍晚。毛利小五郎瘫在沙发上喝啤酒,小兰在厨房准备晚饭,柯南则坐在窗边,反复回想刚才在剧场看到的一切。

“叮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小兰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爸爸,是天愿理一先生打来的,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想拜托你,现在就在楼下。”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哦?是那个腹语师?他终于知道我毛利小五郎的厉害了!让他上来!”

几分钟后,天愿理一走进了事务所。他没带人偶“默”,身上的燕尾服换成了灰色的针织衫,头发乱糟糟的,眼下的乌青比下午更重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毛利先生,打扰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甚至有些颤抖。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很忙的。”毛利小五郎摆出侦探的架子。

天愿理一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我……我好像生病了。不是普通的病,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头,眼神涣散,“我最近总是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默在说话,但它明明就放在房间里。它总在我耳边说,让我杀了和子……”

小兰倒吸一口凉气:“杀、杀了和子小姐?”

“不止这样。”天愿理一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恐惧,“我好像变成了两个人。有时候我会突然失去意识,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和子的房间门口,手里还拿着刀……那不是我!是另一个我!是默控制了我!”

他猛地抓住毛利小五郎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毛利先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是认真的!我怕有一天真的会忍不住……求你,帮我监视我自己,或者……或者把我关起来也行!”

毛利小五郎被他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人格分裂,我看你就是和人偶待久了,脑子出问题了!我是侦探,不是精神病院的护工,这种事别来找我!”

天愿理一的眼神黯淡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喃喃自语:“连你也不信我……默说得对,没有人会信我……”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事务所。柯南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他是在装病,那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可如果是真的,那刚才后台看到的和子与户川的私情,岂不是成了点燃他杀意的导火索?

“爸爸,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小兰有些担心,“他看起来真的很痛苦。”

“痛苦个屁!”毛利小五郎灌了口啤酒,“我看他就是想找借口摆脱嫌疑,说不定早就想杀他老婆了!”

柯南心里一动。毛利小五郎虽然是随口胡说,但这句话却点醒了他——如果天愿理一真的想杀和子,假装人格分裂确实是个完美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柯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看到高木警官脸色凝重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察。

“柯南,毛利先生在家吗?”高木的声音带着疲惫,“天愿理一先生的妻子和子小姐……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

三、染血的奖杯

天愿理一的家位于郊区的一栋独栋别墅,周围种着茂密的杉树,即使是白天也显得有些阴森。警车停在门口,警戒线将别墅围了起来,邻居们远远地看着,议论纷纷。

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和小兰走进别墅时,目暮警官正对着现场照片叹气。客厅中央的地毯上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旁边倒着一个银色的奖杯,杯身上沾着黑色的头发和血迹。

“死者天愿和子,女性,38岁,今天早上七点被她的继子户川发现死在客厅里。”高木警官拿着笔记本介绍,“死因是头部遭到钝器重击,凶器初步判断就是这个奖杯,上面只有死者和天愿理一的指纹。”

柯南环顾四周。客厅的装修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很久没人打理。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奖杯和奖状,都是天愿理一在腹语比赛中获得的,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掉在地上的那个,底座上刻着“最佳技艺奖”。

“天愿理一呢?”毛利小五郎问。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情绪很不稳定。”目暮警官指了指二楼的方向,“户川说,早上他来的时候,发现大门没锁,客厅里一片狼藉,和子倒在地上,天愿理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默干的,不是我’。”

柯南走上二楼,天愿理一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呜咽声。他透过门缝看去,天愿理一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空洞得像是失去了灵魂。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反复念叨着,“是默,是它控制了我……”

柯南没进去打扰,转身走向隔壁的房间——这里应该是和子的卧室。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梳妆台上放着昂贵的香水和首饰,和客厅的冷清格格不入。床头柜上有一张合影,照片上和子笑靥如花,身边站着的却是户川,两人依偎在一起,背景是海边的日落。

看来他们的私情已经持续了很久。

这时,户川走了过来,他的眼睛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毛利先生,警察问完了吗?我……我还是不敢相信和子就这么走了。”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毛利小五郎问。

“昨天晚上。”户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送她回家,当时理一先生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平时一样对着人偶说话。我劝和子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天愿理一有什么异常吗?”柯南突然开口。

户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个小孩会问这种问题:“没……没什么异常,就是看起来很疲惫。他最近一直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和默说话。”

柯南注意到,户川说“默”的时候,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天愿理一的房间,像是在害怕什么。

警方的勘查还在继续。柯南跟着高木警官来到天愿理一的房间,这里比客厅更乱,地上散落着各种人偶的零件和布料,墙角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箱,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偶,其中最大的那个正是“默”,它被放在椅子上,依旧穿着红色的和服,黑曜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一切。

“高木警官,”柯南指着墙角的一个录音机,“这个里面有录音吗?”

高木警官拿起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低语,像是天愿理一在和“默”对话,但内容模糊不清。

“技术人员正在处理,看看能不能恢复清晰的录音。”高木说。

柯南的目光落在摆放奖杯的玻璃柜上。和客厅里的奖杯不同,这里的奖杯都很新,上面没有灰尘,显然经常被擦拭。但柜子最上层的一个空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空位的大小,正好能放下客厅里那个染血的“最佳技艺奖”奖杯。

“这个奖杯原本是放在这里的吗?”柯南问。

天愿理一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是……那是我最重要的奖杯,每天都会擦……”

“那你昨天晚上碰过它吗?”

天愿理一猛地抬起头,眼神惊恐:“没有!我没有!是默……是它拿下来的!我听到它在客厅里说话,说要惩罚背叛者,等我出去的时候,和子就已经……”他说着,又抱头哭了起来。

柯南走到玻璃柜前,仔细观察那个空位。柜子的木质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蹭过。他又蹲下身,看了看柜子下方的地板,发现了一些细小的金属碎屑,颜色是银白色的,和奖杯的材质一致。

“高木警官,”柯南装作不经意地问,“和子小姐的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初步判断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高木翻了翻笔记本,“法医说,死者体内有少量安眠药成分,可能是在失去意识后被袭击的。”

“安眠药?”柯南皱眉,“她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吗?”

“户川说她最近睡眠不好,确实在吃安眠药,但剂量很小,不会让人完全失去意识。”高木说,“不过法医说,她体内的剂量比平时大了很多,像是被人强迫灌下去的。”

柯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如果天愿理一是在假装被人格分裂控制,为何要强迫灌药?若只是激情杀人,又何必多此一举?他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金属碎屑——这碎屑边缘锋利,不像是奖杯自然掉落的,更像是被硬物撬动时刮下来的。柯南的指尖停在玻璃柜边缘的划痕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灰原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低声道:“金属碎屑的成分和奖杯一致,但上面沾着微量的橡胶颗粒——和户川昨天穿的运动鞋鞋底材质吻合。”

夜一则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放大后的照片:“和子卧室的垃圾桶里有个空药瓶,标签被撕掉了,但残留的粉末成分和她体内的安眠药完全一致。更有意思的是,瓶身上有半个模糊的指纹,和户川的部分吻合。”

柯南的眼镜片反射出冷光:“把碎片拼起来,真相就清楚了。”

此时毛利小五郎正对着目暮警官高谈阔论:“依我看,就是天愿理一的第二人格杀了人!他把奖杯从柜子里拿出来当凶器,所以才会有划痕和碎屑!”

天愿理一猛地抬头,嘶吼道:“不是我!我根本没碰过奖杯!”

“哦?那你说,奖杯怎么会自己跑到客厅?”毛利小五郎步步紧逼。

柯南悄悄退到沙发后,按下手表上的麻醉针发射键。随着“咻”的一声轻响,毛利小五郎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沙发上。

“爸爸!”小兰惊呼。

“别担心,他只是睡着了。”柯南躲到沙发后,戴好蝴蝶结变音器,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开口:“目暮警官,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沉睡的小五郎”身上。

“凶手不是天愿理一,而是户川!”

户川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和子?”

“你当然有动机。”柯南的声音沉稳有力,“你和和子有私情,却又想摆脱她,对吗?你知道天愿理一在假装人格分裂,便想出了一个恶毒的计划——你偷偷在天愿理一的房间放了录音设备,定时播放‘杀了和子’的录音,想刺激他真的动手,这样你就能坐收渔利。”

户川的额头渗出冷汗:“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脚上。”柯南道,“天愿理一房间的玻璃柜有新的划痕,地上的金属碎屑沾着你运动鞋的橡胶颗粒。是你昨晚潜入房间,想把奖杯偷偷放到天愿理一的手边,嫁祸给他。但你太紧张,拿奖杯时不小心刮到了柜子,还弄掉了碎屑。”

夜一适时举起手机:“我们在你房间的床板下找到了这个微型录音器,里面的录音和天愿理一房间录音机里的内容完全一致。”

户川的嘴唇颤抖着:“那……那安眠药呢?和子体内的安眠药怎么解释?”

“那也是你下的。”柯南冷笑,“你怕和子反抗,提前在她的水里加了过量安眠药。等她失去意识后,你用奖杯打死了她,再把现场伪装成天愿理一所谓‘第二人格’作案的样子。你甚至故意早上第一个发现尸体,就是为了引导警方怀疑天愿理一。”

“至于天愿理一,”柯南转向蜷缩在床边的男人,“你确实知道妻子和徒弟的私情,也恨他们,但你没打算亲自动手。你假装人格分裂,本是想逼走他们,却没想到被户川利用。当你听到客厅的动静冲出去时,和子已经死了,你害怕被栽赃,才躲回房间假装疯癫。”

天愿理一猛地抬头,眼中充满震惊。

户川瘫软在地,喃喃道:“我只是想让他动手……我没想自己来……是她逼我的,她总缠着我,说要跟我私奔,毁了我的人生……”

警笛声由远及近。目暮警官挥手示意:“把户川带走!”

被警察押走时,户川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和子的房间,眼神复杂。

阳光透过别墅的窗户照进来,驱散了些许阴森。天愿理一望着“默”,那个曾经被他赋予“生命”的人偶,此刻黑曜石的眼睛里仿佛映出了他自己扭曲的欲望与懦弱。

柯南摘下变音器,对夜一和灰原眨了眨眼。三人悄悄退出别墅,身后传来小兰担心的呼喊:“爸爸,你快醒醒啊!”

剧场的灯光、染血的奖杯、人偶的低语……都随着真相的揭开渐渐淡去,只有那句“背叛者会遭到报应”,还像回声一样,在每个人的心头盘旋。

警车的鸣笛声渐远,别墅里终于安静下来。小兰还在费力地摇晃着毛利小五郎,嘴里念叨着“爸爸快醒醒”,而天愿理一则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地板上的划痕,像是在抚摸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柯南走到窗边,看着户川被押上警车的背影。阳光把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缩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街角。灰原站在他身边,轻声道:“每个人都在算计,最后却都成了棋子。”

“至少真相没被埋起来。”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天光,“天愿理一的伪装、户川的算计、和子的执念……其实都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夜一收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我把录音器和指纹报告发给目暮了,后续证据链应该没问题。”她顿了顿,看向客厅里那个孤零零的人偶“默”,“那个东西怎么办?”

柯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人偶依旧立在墙角,黑曜石眼睛空洞地对着门口,仿佛还在无声地注视着这场闹剧的落幕。天愿理一突然站起身,走到人偶面前,轻轻将它抱起来,动作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嘶吼的男人。

“它叫‘默’,”他低声说,像是在对人偶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总觉得它能听见我说话,所以什么都跟它讲……现在才明白,听得见的从来不是它,是我自己心里的鬼。”

小兰终于放弃叫醒毛利小五郎,走过来轻声道:“天愿先生,您……”

“我没事。”天愿理一摇摇头,抱着人偶转身走向卧室,“谢谢你们,让我看清了自己有多可笑。”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柯南三人悄悄退出别墅,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有些暖。小兰还在担心毛利小五郎,念叨着要找医生,脚步匆匆地走在前面。

“喂,”灰原忽然碰了碰柯南的胳膊,“你说,那句‘背叛者会遭到报应’,到底报应的是谁?”

柯南望着远处的天空,云卷云舒,像从未有过阴霾。他笑了笑,没说话。

或许报应从不是来自别人的审判,而是当你午夜梦回,不得不直面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时,心底那点无法熄灭的愧疚。就像天愿理一怀里的人偶,像户川最后回头的那一眼,像和子留在药瓶上的半枚指纹——那些被刻意掩盖的痕迹,终究会在阳光底下,清清楚楚地显出来。

风吹过街角的樱花树,花瓣落在柯南的发梢。他抬手拂掉,快步跟上小兰的脚步,身后的别墅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影子,连同那些算计、执念与秘密,一起被午后的阳光轻轻盖了起来。

而生活,就像这条延伸向远方的路,总要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