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25

打坏了准是这逆子存心要害他爹倒霉, ** 也是活该。

怀着这般扭曲心思,刘海忠铆足劲往刘光天身上招呼。

所幸刘光天这些年的挨打经验没白攒。

只见他双臂抱头蜷成一团,将要害护得严严实实。

即便如此,挨了七八下狠揍后,他也疼得面目扭曲,眼前直冒金星。

天旋地转间,他巴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住手,老刘。

正当刘光天以为要命丧亲爹之手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天籁般的喝止。

易中海推门而入,一把握住即将落在刘光天胳膊上的笤帚。

在外头受气就拿家里人撒火?易中海冷眼斜睨,真有本事找正主使去!

揍完儿子,刘海忠火气消了大半。见笤帚被夺,他也没再争抢。

听着易中海的讥讽,他不耐烦地翻个白眼:易中海你算老几?我家的家务事轮得着你管?

易中海不气不恼,淡淡道:本来想跟你合计怎么收拾那小兔崽子。既然不领情,我回去睡喽。

话音刚落,他拧身就要折返。

才迈步,刘海忠从背后一把拽住了他。

慢着慢着,老易。

方才说的都是气头上胡话,当不得真。

来,咱哥俩好好絮叨絮叨。

刘海忠边说边扶正掀翻的方桌,夺过易中海手中的笸箩塞给李秀英:把地拾掇干净,灶上煎几个荷包蛋,我跟老易喝两口。

转身从橱柜摸出半壶散酒。

易中海抱臂坐着,冷眼看刘家上下忙活。至于刘光天——不过是个摆件,自打易中海拦住刘海忠,再没人瞥过那少年一眼。

小伙儿只得自己踉跄爬起,缩进里屋默默舔伤。

不多时,屋里收拾停当。李秀英端来金灿灿的四个煎蛋,俩人就着蛋碰了杯。

刘海忠咂着烧酒,嚼着煎蛋含混道:老易,你说整治那小子...可是有章程了?

易中海咽下蛋才开口:老刘,何大清在世时...何家可有什么显贵亲朋?

刘海忠斩钉截铁。

这些年他钻营官位快魔怔了,但凡认识的都琢磨过三遍——车间工友、远亲近邻、胡同住户,连厂门口卖烟的都筛查过。

关于院里的街坊四邻,经过暗中观察可以确定——整个大杂院里没一户有显赫门路。这也合乎常理,毕竟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住在这种杂院。

其中最让刘海忠留意的就是何大清。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这是他能接触到最有身份的人物。可惜没等攀上关系,对方就跟着寡妇去了保城。因此刘海忠敢断言:若何家真有什么靠山,何大清何必跟着寡妇私奔?

易中海对此深表认同。作为何大清的酒友,他清楚即便醉酒时,对方也从未提过什么显贵亲戚。两人都不知道,何大清其实有个在区里当领导的小姨子,只是对方瞧不上他这个姐夫。加上何雨柱的舅舅还在乡下务农,更无人知晓何母娘家有什么势力。

交换过各自掌握的情况后,两人得出共同结论——何雨柱根本没什么过硬的后台。

“他这段时间的变化,全是从姓李的丫头出现后开始的。”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要我说,只要那丫头消失了,他何雨柱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

“要是没了那姑娘......”

刘海忠听了易中海的话,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

易中海见状,满意地笑了笑。

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夹了块煎蛋嚼碎咽下,这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老刘你再琢磨琢磨,我先回了。”

说完也不等刘海忠搭话,径直推门而去。

易中海向来擅长背后算计,凡事只愿暗中操纵,从不当面出手。

即便事情败露,也牵连不到他身上。

正因如此,在原剧情里他才能始终维持道貌岸然的形象。

今夜对刘海忠说出这番话,实在是被何雨柱气得乱了方寸。

若在平日,即便要利用刘海忠,他也会选择更隐晦的方式,绝不会亲自登门说破。

替刘海忠带上门时,余光瞥见对方阴沉思索的神情,又看了眼何雨柱紧闭的院门,易中海眼底划过寒光。

何雨柱,你爹在世时我能拿捏他。

如今你爹不在了,我照样能治住你!

——他全然忘了当初何大清发怒时,自己连面都不敢露的狼狈。

自欺欺人地想着,易中海大步走向中院。

却不知......从刘海忠回家打孩子起,直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后院。

走廊尽头,何雨柱将对话内容尽数收入耳中。

易中海、刘海忠...

他指尖轻敲窗框,本指望经过今日之事,这些人会懂得收敛。

倒是我高估了你们的廉耻心。

既然给脸不要...

何雨柱眼底掠过幽光,忽然轻笑出声:剧里不是总盘算着让傻柱养老?

不如我做个善事,提前把这事了结。

两道无形真元悄然没入远处两人的心脉。当他首次看清命运之线时,特意为那两个名字打上猩红标记。

转身回到卧室,两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裹在被子里,四只小手扒着被沿。

要听故事?

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同时上下摆动,发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那就说个《水晶鞋》的故事。

他坐在床沿,声音渐缓:从前有位母亲临终时,在女儿手心种了棵榛树枝...

当讲到婚礼钟声响起时,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仍在黑暗中闪烁。

雨水突然揪住他袖口,为什么后妈总欺负人呢?

静静立刻蜷缩着靠过来,像只寻求庇护的雏鸟。

世上没有魔法仙女。何雨柱将毛毯往上拉了拉,但你们会有比水晶鞋更珍贵的礼物。

雨水把脸埋在枕头里咯咯笑起来,发丝间露出半只泛红的耳朵。

八岁多的林俞静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哥,灰姑娘和王子真的会永远幸福吗?”

“怎么可能会。”何雨柱暗自摇头。

如果婚姻真如童话般美好,为何故事总在婚礼后就戛然而止?

他转向小姑娘,柔声反问:

“和小姨一起生活,你觉得开心吗?”

“开心!”

“在哥这里住着高兴吗?”

“高兴!”

“那你说,我和小姨会认不出换了衣服的你,还得靠试鞋才能找到人吗?”

“当然不会啦。”

何雨柱轻抚妹妹的发顶。

他始终认为,王子迷恋的不过是华服包装下的幻象。灰姑娘终究是灰姑娘,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公主。

王室深宫岂是善良就能立足的地方?没有家族倚仗,单凭飘忽的宠爱,这份“一见钟情”能维系几时?更何况——那分明是连面容都记不清的见色起意。

“所以,”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哥盼着你们心存良善,但别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要追寻适度的自由,而非不切实际的幻想。”

“得靠自己成为真正的公主,而不是靠借来的裙子和水晶鞋。”

看着两个陷入沉思的妹妹,何雨柱暗暗舒了口气。他绝不允许自己娇养的小姑娘,哪天被个染黄毛的混小子用廉价的甜言蜜语拐跑。

那人又补了句,哥,空手来的不好意思,要不我给您表演个花手摇吧……

脑补那画面,何雨柱感觉自己八成要 **。

所以他打定主意,必须从小培养妹妹的思想觉悟和见识。

直到两个妹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下,何雨柱这才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

现在懂不懂不重要,先记牢了,总有开窍那天。

最差也得防着妹妹变成满脑子情爱的傻白甜。

做完思想教育工作,又陪俩丫头疯闹了一阵。

等妹妹们抱着睡成团,何雨柱才轻手轻脚回屋。

躺平后调好九节虚拟课程,后脑勺刚沾枕头就秒睡。

次日六点整,生物钟准时把何雨柱踹醒。

抹了把脸推门出去,盘算着买点清粥小菜。

刚拐进后院就撞见许大茂。

这货昨天被打得下不来床,眼下虽能挪步,可青紫交错的脸上还挂着彩,不知大清早折腾啥。

正腹诽着,许大茂突然拖着瘸腿堵上来。

何雨柱!

何雨柱刹住脚步,有屁快放?

我那什么......许大茂揪着衣角,活像个扭捏的娘们。

磨叽!何雨柱转身要走。

许大茂急吼,随即别过脸蚊子哼哼般挤出俩字:...谢了。

武道金丹的耳力才勉强捕捉到这句道谢。

何雨柱一脸错愕地盯着许大茂,暗自嘀咕:这人该不会也换了芯子吧?

要不......他认识的那个许大茂能吐出这种话?

见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傻样,许大茂鼻腔里地冒出一声:好话不唠第二遍。

该撂的都撂了,自个儿耳朵漏风怪谁?

瞧这熟悉的欠揍劲儿,何雨柱总算找回点真实感。他压不住好奇:许大茂,你刚那话是认真的?

许大茂直接甩给他俩卫生球眼:

甭以为救我一次,从前那些烂账就能抹了。咱 ** 归 ** ,我许大茂向来明算账。

你 ** 黑料害我退学的事儿,昨儿搅黄我饭碗的事儿,可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

不过你昨天捞我一条命,连带着把我爹弄进局子这两桩,该道的谢不赖账。

等会儿——何雨柱听得直跳脚,什么叫老子 ** 黑料?

你那叫黑料吗?缺德冒烟的事!还有工作那事儿分明是......

话卡在嗓子眼,他突然回过味来。

你刚说啥?你爹蹲号子了你还谢我?

许大茂破罐子破摔地点头,昨儿不是问我这脸咋开花了吗?

实话告诉你,前儿夜里我爹揍的。见何雨柱毫不惊讶,他撇撇嘴:料到你猜着了,可你绝对想不到他为啥抽我。

许家厨房飘出炖肉的香气,何雨柱嗅了嗅鼻子,将手里的搪瓷缸搁在磨盘上。

怪事,他咂摸着嘴里的茶沫子,许叔下手忒狠,倒像大茂掘了祖坟。

轧钢厂的招工通知还贴在胡同口,红纸被雨打湿了半截。放映员三个字晕开了墨,像团陈年血渍。

许大茂突然从墙根阴影里钻出来,工装裤膝盖处沾着泥印。柱子哥。他声音发紧,像被砂纸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