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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隐藏路径,真相靠近

通道黑了,只有陈默手里的骨火还亮着。

他走在前面,左手按着剑匣,右手举着火光。地上很滑,墙上有水滴下来,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阿渔跟在他右边,一手扶着苗阿婆,另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衣服。苏弦在最后,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陈默没回头,但他知道后面的人越来越累。

他把铁链往前伸一点,轻轻敲了敲地。没有塌陷,也没触发机关。他闭眼一会儿,用感应探了前方五步,确认安全后才迈步。

阿渔小声说:“右边墙上有个洞。”

陈默抬头看,高处的岩壁确实有个小口,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他没停下,继续走。每一步都先用铁链接地试探,再踩实。骨火只能照亮身前一小段路,别的地方全是黑。

走了大约三十步,他突然停住。

左手不自觉抓紧了剑匣。

左边岩壁裂开一条缝,边上有点发黑的血迹。他蹲下,把火凑近——那血不是红色的,干了之后泛着灰光。血旁边有个脚印,深深印在石头上,形状像爪子,前端弯着。

阿渔也蹲下来,闻了一下:“是苗山留下的……但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味道,像烧过的香。”

苏弦靠过来,把断琴贴到血迹旁。七枚调音玉中唯一完好的那一枚,开始微微发抖。

“不止两个人。”他说,“他们在这停过。”

陈默抬头看向高处的墙。

他熄掉骨火,闭眼集中精神。左眼里骨纹发热,眼睛能看清黑暗了。两丈高的地方,有一道很细的刻痕——弯弯曲曲的,像符文,正在慢慢消失。

这是隐踪印,一种高级蛊术,用来藏行踪。印记在消散,说明有人刚走过。

他重新点火,声音压低:“有人刚走,故意不留痕迹。”

阿渔抬头看前面。

红光比刚才更亮了,不再闪,而是有节奏地变亮变暗,像心跳。

“光变强了。”她说。

陈默盯着那个方向。一百步外就是尽头。但他不敢快走。刚才那段路太安静,连虫子的声音都没有。这种安静,不对劲。

他让阿渔和苏弦靠墙休息,自己贴着墙往前查。手指摸到一处凹下去的地方,停下来,拿火一照。

有刻痕。

不是机关,也不是标记。是一个符号——三条弧线交叉,中间一点,像个眼睛。

他在《骨尊手札》里见过这个图腾,叫“归瞳”,意思是“回归之眼”。传说它是打开封印的钥匙之一。

他收手,转身回去。

“前面有人来过。”他说,“苗山和一个陌生人停过。他们用了隐踪印,但没完全盖住。”

苏弦靠着墙喘气,把最后一枚调音玉含进嘴里,用牙咬住不让它掉。他拿起断琴,轻轻拨动断弦。

声音响起。

声波撞到墙上反弹,远处有回应。

“能量往那边去了。”他指着红光深处,“他们在引什么东西。”

阿渔扶起苗阿婆:“我们还要往前吗?”

陈默点头:“必须去。”

他已经明白,这条路不是普通的路。它是暗道,为了躲开外面的机关,直通万蛊窟最里面。苗山带他们绕远,其实是故意的。真正的入口,就在这一条红光通道里。

而且这红光不是自然的。是地底封印松动后漏出来的力量,正被人利用。

他又走在前面,一步步前进。

地面越来越烫,踩上去像踩在热铁板上。墙上的黏液更多了,滑滑地往下流。空气里的臭味也在变,多了点烧焦的味道。

又走二十步,陈默突然抬手让大家停下。

前面地上有一条细缝,和之前的一样。但这回,裂缝里的红光更强,几乎能照出对面的人影。

他趴下,耳朵贴地。

有震动。

很小,但频率稳定,像是有人在做什么仪式。

阿渔也蹲下,耳后的鳞片张开。她闭眼一会儿,睁开时脸色变了。

“下面有人。”她说,“不止一个。他们在说话,声音很小,但我听得见。”

陈默问:“说什么?”

“听不清完整的话。”她摇头,“但有两个词反复出现——‘心母’、‘归来’。”

苏弦坐在地上,把断琴放在腿上。他摸着断弦,忽然开口:“八骨将的传承里提过‘心母’。它不是神,也不是蛊。是一种靠吃恐惧长大的意识。当年骨尊砍断的第一道封印,就是它的本体。”

他顿了顿:“如果它要回来,需要三样东西:祭品的恐惧、骨戒的力量,还有一个活着的骨将当媒介。”

陈默立刻看向背上的苏弦。

苏弦咳了一声,嘴角流出一点血:“我就是那个媒介。”

空气一下子静了。

阿渔的手紧紧抓住陈默的衣服。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把火光调小,让光线更集中。他盯着那条裂缝很久,终于站起来。

“继续走。”

“你不怕?”阿渔问。

“怕也没用。”他说,“现在回头,死得更快。”

他跨过裂缝,站稳。其他人跟上。

没走多远,左边岩壁出现一个更大的凹坑,像是人工挖的小房间。陈默走近,用火照进去。

里面有东西。

一块布,沾着血。旁边是一截断掉的骨哨,黑色的,上面有圈纹——正是苗山用的那种。

他知道,这种骨哨是“渡厄使”的信物。

陈默捡起碎片,仔细看。断口不整齐,像是被人硬掰断的。他把碎片收进怀里,继续走。

通道变窄了,两边的墙向内挤,高度也低了。他们得弯腰才能走。头顶偶尔滴下黏液,碰到皮肤会刺痛。

苏弦的脚步越来越慢。

到了一个拐角,他终于撑不住,顺着墙滑坐下去。

“我走不动了。”他说,“你们先走。”

陈默回头看他。

苏弦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断琴放在腿上,最后一枚调音玉还在发热,但已经不动了。

“你留下,就是等死。”陈默说。

“我知道。”苏弦喘着气,“但我还能做一件事。”

他抬起手,紧紧抱住断琴。

“我把剩下的琴音刻进你脑子里。就算我倒下了,你也能听到警告。”

陈默没拒绝。

他走过去,单膝跪地,额头抵住苏弦的额头。

一瞬间,一段声音冲进脑海。

不是完整的曲子,是三个音,短,尖,带着刺痛。

“这是安魂引的变调。”苏弦说,“能干扰心母的感觉。记住,在关键时刻能救命。”

说完,他松开手,身体靠回墙上,不动了。

陈默站起来。

他知道苏弦还没死,只是没力气了。但他不能停。

他看向阿渔。

阿渔点头:“我能走。”

两人一前一后,背着苗阿婆,继续向前。

红光越来越亮。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清楚。

陈默能感觉到,脚下的封印在松动。那股力量,快要出来了。

走到离源头四十步时,陈默突然停下。

他看着前面的地。

那里有块石头,颜色不一样,偏暗,表面光滑。

他蹲下,伸手摸。

石头能动。

用力按下。

咔的一声。

整条通道猛地一震。

前面红光突然大亮,岩壁被照得通红。

正前方,原本封死的墙缓缓裂开一道缝。

热浪扑面而来。

缝里传来说话声。

两个声音。

一个是苗山,年轻。

另一个沙哑阴冷,从没听过。

“……时间到了。”那声音说,“封印只剩最后一层。只要献上骨将之魂,心母就能回来。”

陈默握紧剑匣。

阿渔屏住呼吸。

他们听见了。

对话还在继续。

“可是……他们会来吗?”苗山问。

“一定会。”那声音说,“他们已经上路了。从走进万蛊窟那一刻起,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