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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剑芒即将刺中眼前这个大块头的时候, 一把门板大的重剑却是陡然从天而降!

重剑落地, 扬起一片尘土, 因其体积威势过大,在其下落之际,女修不由抽身急退将其避开, 哪知先前被她甩出的剑芒, 却被重剑以一个刁钻诡异的弧度,转向反弹到了自己身上!

方才为了阻止穆宪枬再继续布阵, 女修便就已在剑芒之中注入了十成的元气,现下被其反伤,手臂血流如注,女修红着双眼扫视四周,怒道:“哪个鼠辈竟敢暗中偷袭于我!”

却见一名长相气质颇为温润的青年从那重剑之后迈步行出,头上的发髻微微有些散乱,让人无端生出一种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卷走的感觉。

青年就像一个误入战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与那重剑站在一起,旁人都要担心重剑一个不稳, 是否就会直接将其压扁,再看此人身上穿的只是寻常衣物,女修下意识间露出了些许怀疑之色。

哪知青年伸手握住重剑剑柄, 手臂一个用力, 重剑立时被其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拔起。

女修被这反差惊得是目瞪口呆, 青年却是已将剑尖遥遥指了过来, 冷然道:“方才便是你欲出手杀我师弟?”

闻得此言, 女修立时便就反应过来。

她不是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之辈,这世上的奇闻异事多了去了,现下不过只是发生在自己眼前而已,是以女修很快便镇定下来,捂着伤处冷笑道:“你们既是师兄弟,那便让他快快解开此间阵法。不然待我师兄破阵来此,你们一个两个别想好过!”

见这女修受到重创却仍这般狂妄嚣张,司尘眉心一蹙,场中却有一个声音把他将要出口的话给抢了过去,“本以为少爷我已足够嚣张,没想到在这世上竟还有人的跋扈程度比我更甚。”

女修闻言,下意识间朝着声源怒目瞧去,就见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修,穿着一身极其骚包的浅葱色法衣,忽然出现在司尘身边。

此人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虽然形容略显狼狈,但是从他身上传出的修为气息来看,修为竟是已至凝脉后期。

发觉对方三人的修为皆都已至凝脉,女修心下剧震,眼睛一转,挺直的背脊终是软了下来。

三人见状,下意识间对视一眼,便见司尘传音道:“我记得参加秘境试练的修者不过共有七十八人,但我却不记得见过此人。你们对她可有印象?”

自司尘出现在此,穆宪枬便知阵中的情势应是已经稳定下来,于是见其发问,他瞧了女修一眼,便就回道:“不记得。”

至于当初在秘境初启时充当“交际花”的孟思睿,亦是摇头回道:“没印象。”

一人记忆出了差错还情有可原,但是此间三人都对女修的来历生了怀疑,于是穆宪枬便就问道:“你是哪家宗门的弟子?”

虽然现下身受重伤,几乎只能任人宰割,但见他们发问,女修仍是下意识间直了直背脊,道:“我乃玄春派下郭可茹,几位若将阵法解除放我回去,我还能在师兄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

听得此话,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自是没有听说过,参加秘境试练的弟子中,有谁是从这玄春派出来的。

尤其是现下在这阵法之中的修者,除了此番参加秘境试炼的弟子外,其他皆是与这女修同来之人。

便见孟思睿眉心一拧,问道:“你说你是玄春派下弟子,玄春派却在哪里?”

郭可茹没有想到,对方竟是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便见她面色古怪地道:“自是在清溪城。”

孟思睿闻言,不由问道:“清溪城?那是哪里?”

不待郭可茹说话,就见司尘恍然道:“竟是清溪城。”

孟思睿闻言,下意识间朝司尘看去,就见司尘出声解释道:“清溪城与晋江城相隔千里,越过‘山静’、‘流溪’两座小城,再往东三百里,便能到达此地。”

“不过因着地界太小,规模更是只在晋江的十分之一,加上此城名声不显,是以世人只知‘山静’、‘流溪’二城,却不知清溪之名矣。”

若非他往日在历练之际,曾经经过清溪城,否则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无从下手了。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此女来历,司尘眼睛一转,却是忽然想起一事,对着身边的二人传音问道:“可是参加试炼的修者中,有从清溪城过来的弟子吗?”

孟、穆二人闻言,立时便皆反应过来。却见孟思睿摇头说道:“没有。我记得此番参加试炼的修者中,没有一人是从清溪城过来的。”

晋天域的城池何其之多,能够得到秘境试炼弟子名额的城池,要么是“上头有人”,要么便是城池本身实力便就极其出众。

像晋江城这种,便是属于后者。

至于清溪城这种声名不显的小城,自是没有得到参加秘境试练的弟子名额。

不过就他们之前所知,晋海秘境有着门派归属限制,是以每家宗门仅只能有三名弟子能够进入秘境。

可是想到对方进入阵中的人数,三人面色又是一变。

就见穆宪枬倏地看向郭可茹,问道:“那阵中除了我方的修者之外,其他修者都与你是什么关系?”

方才听见司尘口中的“晋江城”三个字时,郭可茹心下便已暗暗叫苦,此时再见三人皆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眼中立时漫上一抹慌乱忐忑之色。

郭可茹本还以为,提前来到秘境里的修者,不过是提早一步发现秘境,想要独揽秘境好处的小门派修者而已,但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些人,竟似是从晋江城而来的修者!

不过想到与她一同来此的同伴,郭可茹的背脊却又忽的直起,道:“此番与我同来的修者,自然都是我玄春派的精英弟子。”

郭可茹话音方落,三人心下便就一凛。

便见孟思睿传音问道:“不是说进入秘境的修者,都有所属宗门的人数限制么?”

他还记得,因着参加秘境试练的名额有限,是以能够进入这晋海秘境的修者,无不是各家宗门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弟子。

不待二人反应,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此女方才还说阵中之人皆是他们玄春派的人,那他们是如何逃过这秘境的限制,进来这么多人的?”

闻得此言,司、穆对视一眼,当下便皆看向郭可茹,问道:“你们是如何进入这方秘境的?”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可茹便是再不愿意,也都只能据实相告。“我等是在追击犯人的路上,才意外发现了进入秘境的入口。”

“只是甫一来此,我们身上的通讯石,便皆收到了一条讯息,一条说‘秘境内有魔修潜伏,速速去往秘境之北聚集’的讯息。”

“本还以为这是一则假消息,但在此间遇上魔修以后,我等想着,那些犯人兴许也会来到此地,所以便欲来到这里将其捕获。”

闻得此言,孟思睿面色陡然一变。“此女所言若是不假,那岂不是说明,若想进入这晋海秘境,入口不仅只有先前我等通过的那道大门,而那魔修进入秘境,兴许也是通过此种方法进得此间的?”

司尘的脸色亦是极其难看,“而且此女说那阵中之人,皆是他们玄春派的弟子,那么秘境对于宗门人数的限制,岂不是就成了个笑话?”

而三人之中修为最低、块头最大,心思却极为细腻的穆宪枬,闻言便又补充了一句,“既然秘境对修者宗门的限制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进入秘境的魔修,数量是否会比我们之前想象的更多?”

当初初入秘境之际,穆宪枬便极其好运地落在了岛屿附近。

而因着进入秘境之前,苏媛就与他们约好在这秘境之北汇合,是以穆宪枬从一开始便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在此布设阵法。

直到不知从何而来的,秘境内有魔修潜伏的消息被人知晓,进入秘境参加试炼的修者,便有不少向着此地聚集而来。

所幸彼时司尘已经赶到这里,不久之后,萧逸寒、孟思睿等人便又赶来加入,是以虽有不少修者聚集于此,但是因着晋江城的弟子数量颇多,加上穆宪枬一早就已布置好的阵法,是以一时半会之间,双方倒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

本以为这种短暂的和平能够持续到两位“监场考官”来此支援,哪知却有一条小型灵舟在几日之前忽然出现在此,见得岛屿上早已聚集了一帮修者,他们二话不说,当即便就冲入此地,一时之间,不及防备的众人便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那边厢的郭可茹见他们半晌没有应答,便就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不过我的同伴现下还被困在阵法之中生死未卜,现下只我一人来到此地,技不如人失手被擒我也认栽。可是大家同为人族修者,秘境之内又有魔修潜伏,何必在此自相残杀?”

好嘛,抢先挑事的罪魁祸首,现在居然来给他们泼脏水了?

便见孟思睿勃然大怒道:“你说自相残杀?不是你们先行驾着那条小型灵舟跑到阵中大肆作乱,我们会与你等‘自相残杀’?你可别与我说,那小型灵舟不是你们带进来的,更别与我说,你们之所以会采取这般行动,是因为我们先行攻击那条破船,你们才会抢先来做这所谓的‘反击‘!”

见他气得跳脚,郭可茹的面色刹时一变。她目色变幻不定,须臾之后,却是软了声音解释道:“诸位不要误会,那小型灵舟乃是我派追捕逃犯所用,如果……”

孟思睿闻言正欲继续数落,哪知郭可茹却倏地便对三人甩出一片剑芒,随即她也不顾手臂之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只径自站起身来,向着外间逃去!

发觉情况不妙的司尘心下登时一凛,随即大踏一步提起重剑拦在众人身前,只闻“乒乒乓乓”数道脆响,郭可茹丢来的剑芒便就尽数被那重剑挡下!

却闻郭可茹惊呼一声:“师兄救我!”

便见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落在郭可茹的身前,接着他大手一挥直接把她提起朝后一甩,便已将她远远丢到向此飞来的灵舟之上,随即他的身形一动,直直挡在正欲向那郭可茹追去的三人眼前!

见是一名仪表不凡,却目光阴鹭的男子挡在身前,身上的气息更是已至凝脉大圆满,三人动作不由一滞。

想到郭可茹开始的威胁,三人心下一动,便知此人应当就是她口中那位“不会放过你们”的师兄了。

果然,在将郭可茹远远送到向此行来的灵舟上后,男子便就转身看向司尘、孟思睿和穆宪枬三人,目中掠过一抹阴鹭,语气冰寒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来伤我师妹?”

见得此人来者不善,孟思睿不由冷嗤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司尘闻言,嘴角不由一抽,道:“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却见孟思睿奇道:“被打伤的人是师妹,给她出头的人是她师兄,这话用在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嘛!”

想到自己彼时在天罗秘境中,被司尘和萧逸寒联起手来吊着打的悲惨过往,孟思睿面色一变,忽然扼腕叹道:“可惜我没这么好的师兄愿意过来为我出头!”

听得此话,穆宪枬不由奇怪道:“你若有个师兄,那天龙宗下的首席大弟子是由谁来做?”

孟思睿闻言,却是倏地反应过来,“对哦!”

想到宗门中的资源大部分都往首席大弟子的身上倾斜,原本低落的情绪立马好了起来,他喜滋滋道:“既是如此,那以后便由我来罩着手底下的师弟师妹吧!”

此时已是大敌当前,孟思睿却还如此脱线不着调,司尘额角青筋一突,正想说话的时候,对面的男子却是已经抬手召出了一对巴掌大小的迷你金斧。

只是看那两柄金斧周身光芒闪动,一看就是一对品阶不低的法宝,司尘心下登时一凛,随即便闻男子大喝一声,金斧见风便长,不过顷刻之间,金斧便已化作了两把气势不凡的开山巨斧!

见此情形,三人心下皆是一震。

便见孟思睿沉声说道:“那两把开山巨斧,周身宝光流动、威势更是惊人,只怕品阶已是达到三阶上品,司尘你得万万小心!”

晋江城中号称最有钱的宗门,自是天龙宗无疑。

而作为天龙宗宗主明阳真君的独子的孟思睿,天分颇高,心性又是极为淳善,是以备受瞩目的他,自然也是从小便在法宝堆里长大。

正是因为如此,在孟思睿不傲娇不抽风的时候,司尘对他的眼光亦是极其信服。

不过想到孟思睿自己身上也有不少法宝,穆宪枬不由好奇道:“孟道友,你不去与那人斗法?”

孟思睿闻言,却是神色认真地点头说道:“不是我不想打,而是我不能打。”

闻得此言,司尘和穆宪枬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孟思睿却继续说道:“我的五色琉璃宝瓶、天煞归一图、千路惠灵尺,皆是极其珍贵易碎的宝物,若去跟那斧子对打,只怕没过一会便就被他毁了,想想我都觉得心里亏得慌。”

他这话甫一出口,别说司尘和穆宪枬,就是对面那位目光阴鹭的男子,额际也是落下一排黑线。

场中三人心中不约而同地齐声骂道,你手上那些都是法宝!法宝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坏!

却见对面的男子倏地冷嗤一声,接着竟是提着巨斧向着他们直直冲了过来!

三人之中战斗经验最为丰富的司尘,当即便就发现对方动静。

便见他大喝一声:“小心!”随即便将手中的重剑一力提起挡在二人身前!

哪知男子见状,唇边掠过一抹嘲讽的弧度,接着双手提斧交叉立于身前,就在距离重剑不过区区三丈之际,两手用力将那巨斧向前狠狠一甩,两道斧芒登时脱斧而出,斧芒凝实几乎化作实质,重重轰在司尘身前的重剑之上!

只闻先后两道“轰隆”巨响,司尘等人所立之处,刹时之间尘土飞扬!

已被男子送回灵舟上的女修,远远瞧见三人正面与她师兄挥出的斧芒直直相撞,登时大喜过望:“师兄快快杀了他们!”

可那男子虽然听见师妹的声音,心下却是不由一沉。

斧芒虽是击中对方,可是他却能够感觉到,方才两道斧芒并未突破对方的防线。

片刻之后,风沙之中隐隐能够看见一道黑影静静立在原地,仿佛先前他蓄力已久的攻势,并未伤及背后的修者半分。

而这边仍自躲在司尘身后的孟思睿和穆宪枬二人,看着静静立在身前的,如书生一般文弱的司尘,目中皆都不由露出担忧之色。

便见穆宪枬传音问道:“大师兄,大师兄,你没事吧?”

他能感受到之前男子投来的斧芒威势极重,而这重剑却是师兄祭练已久、联系颇深的法宝。是以方才若是将那两道斧芒挡下也就罢了,可是怕就怕对方那击伤到重剑本体,从而连累到持剑之人大师兄的身上。

司尘闻言,却是并未回头,只将重剑提起,声音稍显沙哑地冲着外面的男子说道:“再来。”

见此情形,穆宪枬身形一震,接着他也不管仍自躲在自己身后的孟思睿,只颠颠儿地提步朝着与那男子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孟思睿看得一头雾水,他正要出声询问:“你跑什么?”

哪知听见司尘要求的男子,却就像是寻到对手的斗鱼一般,气势汹汹地提着巨斧冲进了还未落地的沙尘之中。

见得此景,躲在司尘身后的孟思睿正不明所以,下一刻便有两道“轰隆”之声在他耳边轰然炸开!

只是经过方才那击,孟思睿对此却是早有准备。

便见他转头看向已经躲在远处一个土丘之后的穆宪枬,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不就是那斧芒砸到重剑上吗,你这个子比我大,胆子却是比我小的家伙跑什么跑?

可是不待他反应,又有一道轰隆之声在他耳边炸响。

孟思睿有点奇怪:刚刚好像没那么快吧?

--轰隆!轰隆!!轰隆隆!!!

随着重剑与那巨斧甩出的斧芒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终于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的孟思睿,正欲转身朝着穆宪枬所在的土丘跑去,哪知这次男子却再没有甩出斧芒,而是拎着巨斧,朝着司尘狠狠劈下!

司尘见状,侧身一避,门板一般大小的重剑,就如一片鸿毛般,轻轻依在他的手边,险而又险地躲过巨斧一击。

可是此时的司尘,乍看之下虽如以往一般的文弱,可若对上他的双眼,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兴奋狂热,几乎能将敌人焚烧殆尽!

一击未得,阴鹭男子提着双斧,再度朝着司尘狠狠劈下!

阴鹭男子甫一至此之际,便已发现场中修为最高的修者,就是眼前这名修为已至凝脉第八层的男修。

可是即便他的实力要比对方高出两个小境界,但在看到对方那双几乎已被战意染得一片通红的双眼之下,阴鹭男子却也不由有些心惊胆颤!

不能让他活下去!

此念一出,阴鹭男子手中巨斧光芒一闪,携着劈山裂海之势,第三次朝着司尘狠狠劈去!

便见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以巨斧与那重剑接触之处为中心,一圈一圈朝着周边四散开去。

而原本欲要召出法宝离开此处的孟思睿,见天地灵气已被二人斗法搅得一团乱,脆弱的心脏不由狠狠一震,接着他牙关一咬,脚下一跺,当即加快速度撒腿朝着穆宪枬所在的土丘方向奔去。

可是他才跑了不到两步,便就意外发现自己的速度竟是倏地增快了许多。

咦,我这是无意之中创出了一道身法法诀吗?

孟思睿正惊疑之间,身后便陡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接着他便感觉脚下一轻,竟就被那推力直接冲到天上去也!

躲在土丘后头的穆宪枬,看着被司尘与那阴鹭男子斗法产生的冲击波轰向天空的孟思睿,不由远目。

他之所以会忽然径自逃开,不过是因为从前在与大师兄去外历练的时候,他曾经便遇上过与现下相同的情形。

那时候的大师兄,可是几乎能把一整座高山都给斩碎踏平,若是战况激烈失了神志,便是连他也要被那激烈的战况波及。

是以穆宪枬自此之后,心中便就有了一个认知,便是司尘大师兄在与人斗法疑似失神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能靠近战场中心。

否则被那战况波及是小,意外受伤才是极其要命的。

而孟思睿在被轰到天空的时候,那边厢的战斗却是仍在进行。

不过暂且不提孟思睿如何脱线,他先前对这阴鹭男子手中法宝的猜测却是非常精准。

因为此人手里的开山巨斧,品阶正是三阶上品无疑。

阴鹭男子名为高立文,灵根乃是上品金灵根,因着经脉天生便已通了十七条,是以他在拜入玄春派后,当即便被掌门收为了关门弟子。

至于他手中的开山巨斧,乃是由其师父——即玄春派的掌门特意为他寻来的三阶上品法宝。

此斧名为裂天劈地斧,本是一对金银巨斧,但是其中那把银斧,却被高立文的金灵根浸染成了一把金斧,从而裂天劈地斧便就成为了一对金系灵斧。

而先前来此意欲袭击穆宪枬的郭可茹,便是掌门膝下唯一的女儿。

因为掌门只这一名独女,是以郭可茹乃是从小被其溺爱长大。

只是她生性刁蛮,在清溪城中有掌门庇护,现在出行在外,又有高立文为她背书,是以平日行事便显嚣张的郭可茹,自然也将这种破脾性带到了宗门之外。

可惜她平素嚣张跋扈、意气指使惯了,自然学不会外头散修圆滑的为人处世,加上是以此番虽是被人重创,究其原因却是她暗算在先,是以从未吃此大亏的郭可茹,在见到被两人轰至天空的孟思睿时,自也忽然起了将其击杀,以为师兄减轻负担的心思。

不过自己的修为只在凝脉初期,加之现下臂上有伤,而对方却在天空任意翱翔(在她看来),无论怎么想,她都不大可能会是那名修者的对手。

可是明刀干仗打不过,还不允许她用一些旁门左道么?

于是就见她一手捂着伤臂,艾艾痛呼出声,先将来此为她治伤的修者支开,而后她趁人不备溜下灵舟,待到船上修者发现之际,她便已经来到一个距离那名修者不远的山坡之处。

便见郭可茹摇摇晃晃地立在山坡顶端,因着失血过多,俏脸微微有些苍白,加上下方的司尘正与她的师兄高立文激烈斗法、互相拼杀,更令她那略显瘦弱的娇躯,在那波动之下震得身形微微发颤。

看着仍自无知无觉“翱翔天际”的孟思睿,想到先前对方对着自己痛下辣手,加上那名文弱男修竟然能与自己师兄战得平分秋色,郭可茹便不由一阵气急。

想到下面那名修者既是能够挺身救下那个大块头一命,想必天上那名修者若是遇上危险,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从前都是爹爹和师兄为我收拾烂摊子,我定也要帮上他们一回,届时师兄定会对我另眼相待!

思及此,郭可茹便觉心中倏地腾起一股亢奋激动之感。

这可是我第一次帮上师兄的忙啊!

这般想着,已将孟思睿锁定的郭可茹,立时便就对其投去数道剑芒!

此时屡次被司尘与那高立文激烈斗法,而引发的剧烈冲击波轰到天空的孟思睿,只觉现在睁眼是天地异位,闭眼是头昏眼花。

他正迷迷糊糊地懊恼着自己不该低估穆宪枬对司尘的了解,以致自己吃下这般大亏的时候,脑中却倏地掠过一丝清明。

有人已将自己锁定!

孟思睿再如何不靠谱,作为天龙宗继承人的他,无论如何也都不是一个蠢人。尤其他本身的天资便就不凡,身上还有不少法宝护体,加上他的实力亦是一点一滴苦苦修炼而来,是以在那郭可茹甫一将他锁定之际,便已被他发现了端倪。

啧啧啧,这是有人想要暗算自己啊!

我是将其攻势尽数拦下的好,还是先借力脱离现下窘境的好?

就在孟思睿思忖之间,那片剑芒就已经如疾风骤雨般,纷纷朝他斩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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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今天可是二合一大肥章唷!!

(挺着并不存在的胸骄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