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冷静，自愧不如。”龙镇楠怒而自持的冷笑，这才是莫无言的可怕之处。
杀人不见血，诛心才是上策。
“谢谢。”莫无言和龙镇楠对话从来不许家客套，因为他知道不需要。
“每天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肆意，你有和感想。这几年你为龙家事业全心全力，给了她虚假的期盼，代价有可能是你不能承受的。”话中有话，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太直白。
“三年前的清染和三年后的清染，你应该最清楚变化，求而不得最是心痛，一开始你没拒绝就是在加大伤害。”龙镇楠心中是有怨念的，只不过当时这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他说什么都无用。
“成长从来都不是坦途。”莫无言还是很冷淡，就像谈公事一样随意和平静。
“你们都应该很清楚她从未得到，而是一直不肯接受现实。约定期限已到，我不能再耽误下去。”莫无言也很直接，不爱就是不爱，勉强不来，强求不来。
没错，他莫无言一向重承诺，而且也必定能兑现，三年的时间已然足够。
“没有转寰或是商量的余地？”这才是龙镇楠最不能理解的，简直毫无预兆。
不，应该是有预兆的，遇上安心就是最好的预兆。
这件事下面的人回来禀报过，当时他就生出了隐隐的担忧，只不过清染提心吊胆，却有若无其事。
该来的终归会来，偷来的总归是要还回去，这就是轮回。
“龙家的事务我会尽快交接，我已经答应我堂哥十天后回莫家，好好的陪陪爷爷。”言外之意也再清楚不过，不管是龙家还是莫家他都不会接受任何事。
至是单纯的回去莫家，做一个随性的人，和龙家再无瓜葛。
当然这话外的意思就更深远了，会莫家预示着什么先不说，把龙家的事务尽快交集就是要彻底断掉与龙家的一切牵扯、情分。
下一次再见，只会是朋友或是合作伙伴，再也不可能是家人。
其实龙镇楠很清楚，就算莫无言在龙家生活了三年多，但是他从未把自己当成是龙家人。
他更像是一个职业的经理人，帮着龙家搭理一切事务，为龙家挣更多的钱，聚集更多的财富。
只为了心中不再有亏欠，等到了他认为两不相欠的时候，他会干脆的不留一丝余地。
而现在就是到了这样一个时刻，龙镇楠自己也很清楚，他没有任何挽留的立场。
三年的时间，让龙家早已今非昔比，虽说他丝毫也不在意，但是看到清染脸上温和单纯的笑，他总会生出强求的贪心。
“不能再缓缓吗？这三年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只这一次，给清染一个机会，她很爱你。”龙镇楠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时候他们兄妹变得如此的卑微悲悯。
然而龙镇楠这些强求的话，莫无言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以后龙家再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若是有必要该有的竞争他绝不会手软或是迟疑。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