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众人拍手叫好，这对于轩辕祁或许比死还难受。
此时轩辕祁才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他原以为无论如何这罪都不会定到他身上，看着面如死灰的轩辕子豪，忙喊道：“父皇，救救儿臣，父皇。”
轩辕子豪心里也不好受，轩辕子墨当着百姓的面一下一下地戳破他的龙威，甚至百姓现在露出鄙夷不屑地眼神。
曾几何时，他偶尔微服私访，在路上遇到臣子被认出身份，百姓立马对他跪地高呼，敬慕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轩辕子豪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祁儿，认了吧。”
“父皇，”轩辕祁一脸不可置信，“父皇，这一切都是你吩咐儿臣做的啊，父皇。”
众人唏嘘，在生死权衡之间，人们往往选择自己生。
轩辕子豪怒喝：“把他拉下去。”
半响，没有人回应。
轩辕子豪恍然大悟，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轩辕子墨的圈套，他要的仅仅是自己坐在公堂上，听完整个审案过程，只因自己的身份是一国之君。
此次审案的证人却是老百姓。
“顾将军于成威有提拔之恩，成威恩将仇报，为了权势，使其一家死不瞑目，一命偿一命，成威当斩！”
成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求皇上饶臣一命，皇上。”
闻人初心里冷笑，你这和顾将军相比还算很好了，至少只死你一人，可惜成威这罪在大朝律法中确实不足以满门抄斩。
思及此，闻人初向轩辕子墨递去一个怀疑的眼神，他可不认为皇叔会这么干脆地让他死，想必后面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轩辕子豪脸色有些苍白，“依照闻人初所说处置，朕不过问。”
闻言，轩辕祁和成威瘫软在地，知道已经无力回天，面如死灰。
“既然顾将军蒙受不白之冤多年，终于沉冤得雪，那么现在就来说说五皇子”轩辕子墨低沉地声音响彻大堂，“轩辕澈。”
闻人初身子轻微地晃了晃，吃惊地看着轩辕子墨，皇叔想干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闻人初微变的情绪，轩辕子墨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只是闻人初吃惊，在场众人没一个不惊讶的，五皇子轩辕澈不是死在回京途中吗，据说是遭遇了敌军埋伏。
轩辕子豪心里咯噔一下，轩辕子墨不会连轩辕澈的死都知道吧。
“众所周知，五皇子轩辕澈是在回京途中落入敌人陷阱，后来消失的，但是王爷查过，那年五皇子打了胜仗后，敌军便投降撤退了，也就是说后来五皇子遇到的刺客并不是敌军。”凌夜不知何时站在了轩辕子墨身后，语气平淡，好似在讲述一个故事。
轩辕子豪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那年五皇子和将士赶路一天已是疲倦不堪，却没想到会遭遇刺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即便是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回京禀报皇上，最终也被人灭口，而五皇子彻底消失了身影，无人知是死是活。”
轩辕子豪怒极反笑，“你想说明什么？他也是被朕害的吗？”
“五皇子遇到的刺客都是宫里暗卫，以及轩辕祁府中的暗卫。”凌夜淡淡地说出这句令众人震惊地话。
“虎毒不食子，没想到五皇子竟然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的。”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这有什么，在他们眼里权势利益最大，死了一个儿子不是还有其他儿子么。”
“这样看来，那些享受着荣华富贵”
轩辕子豪气得差点翻桌，“轩辕子墨，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逼死朕才罢休吗？”
“这是当年王爷听到消息赶去五皇子被埋伏的地方所找到的。”凌夜摊开手掌，上面郝然放着两块黑色木牌，周边刻着龙纹，最中间有两个大字：大内。
闻人初手微微颤抖，微垂着眸，喉咙酸涩，原来皇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轩辕子豪头一撇，冷哼一声，“这能说明什么？轩辕澈失踪后朕也派人寻了三天三夜。”
“装模作样谁都会，”轩辕子墨嗤笑，“澈儿和顾将军遭此劫皆是因为你们忌惮，怕他们逐渐强大，怕日后百姓心里再无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皇，有的只是护国护民的顾将军，为民谋福的五皇子。”
轩辕子豪怒拍桌子，“轩辕子墨，澈儿是朕的儿子，朕怎么可能会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闻人初闭了闭眸，眼眶有些湿润，是啊，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何所谓的亲生父亲会对自己下毒手，而且毫无留情之意。
在他心里，亲生儿子竟还比不上虚无的权利吗。
“皇上生性残暴多疑，喜欢把任何事情或人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不允许有人脱离掌控，澈儿才智过人，多次解决了旱灾，天灾问题，在朝廷中博得好名声，以至于他们自动认为未来储君一定是澈儿，而你”轩辕子墨抬眸看他一眼，冷冷勾起嘴角。
“心里觉得那些朝臣被澈儿收买，已经不忠于你，所以你一个一个地解决了他们，最后再对你的儿子下手。”
随着轩辕子墨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轩辕子豪脸色越来越惨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你信口雌黄。”
“刺杀澈儿这件事同样也是你主使，而轩辕祁是帮凶。”轩辕子墨冷眼看着他。
全场哗然，瞬间吵杂了起来，“原来不止皇上参与了，连祁王也对五皇子动手了。”
“什么皇上祁王，我看他们猪狗不如，一个个为了权利杀了顾家几百口人，连自己儿子兄弟都下得去手，这种人就是没有心，冷血动物。”
“闭嘴，”轩辕子豪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把惊堂木向百姓扔去，“朕是皇上，想要你们谁死你们就得死。”
“皇上也不能泯灭良心，我们的命是父母给的，凭什么你让我死就必须死。”一位少年挺直了胸膛，声音铿锵有力。
轩辕子豪气得差点站不稳，“轩辕子墨，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轩辕澈已经死了，难不成你们还能杀了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