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得知方杰藏身方家庄后,陷入了沉思。方家庄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且方杰武艺高强,身边还有不少喽啰相助,想要将其捉拿归案,绝非易事。然而,陈天佑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但更明白若不尽快除掉方杰,南盘江流域的百姓将永无宁日。
“大人,方杰那厮躲在方家庄,我们直接杀进去,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一名年轻的士兵满脸愤慨地说道。
陈天佑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不可,方杰既然敢躲在方家庄,必然有所防备。我们若贸然进攻,只会损失惨重。”他指尖轻叩面前的简易地形图,图上用炭笔勾勒出方家庄的轮廓,环山的走势和唯一的小路格外醒目,“你们看这处隘口,宽不足两丈,两侧都是陡峭山壁,方杰只需派十数人持弓弩守卫,我们便是有千军万马也难突破。去年官军围剿时折损过半,就是吃了这个亏。”
“那大人您有何高见?” 另一名士兵急切地问道,周围的兵卒也都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期盼。他们跟随陈天佑征战多年,深知这位大人总能在绝境中想出奇策。
陈天佑沉思片刻,目光扫过帐中诸人,缓缓说道:“方家庄四周环山,只有一条小路可通庄内。我们可以先派人在小路两侧设下埋伏,然后再派一支小队前去引方杰出战。方杰急于报仇,必定会倾巢而出。等他进入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就前后夹击,将他们一网打尽。”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但引敌之策需格外讲究,方杰生性多疑,寻常挑衅定然无法让他动心。李勇,你带二十名精锐埋伏在左侧山林,每人需备三捆干柴和硫磺,待匪众进入隘口,便点燃柴草制造烟幕,遮蔽他们的视线;王虎,你带二十人伏在右侧草丛,多备绊马索和钩镰枪,专挑匪众的马腿下手,断他们的退路。”
他顿了顿,又指向帐外的几匹战马:“我已让人在马身上绑好锣鼓,届时由三名机灵的小兵骑着,在庄外三里处来回奔驰,故意让方杰的哨探看到我们‘兵力薄弱’的假象。战书也要写得极为嚣张,就说我陈天佑单枪匹马便能取他项上人头,激他怒火。”李勇和王虎齐声领命,眼中已然燃起斗志,连忙下去挑选人手准备器械。陈天佑又召来负责后勤的士兵,命其在埋伏圈后方备好伤药和绳索,务必做到生擒为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天佑派了一名机灵的小兵前往方家庄,向方杰下战书。那小兵领命后,故意装出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在庄门口大声宣读战书,句句都戳中方杰的痛处。方杰看到战书后,果然顿时暴跳如雷:“陈天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主动找上门来。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他想起前几日被陈天佑追得丢盔弃甲的耻辱,胸口的怒火便再也压制不住。
方杰立即召集手下的喽啰,准备迎战。他深知陈天佑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于是将自己的精锐部队全部带上,还特意让手下扛了三架投石机在队伍前列,打算一旦遇到埋伏便用巨石开路。浩浩荡荡的匪众朝着庄外走去,沿途还不断有庄内的壮丁加入,一时间队伍竟扩充到了两百多人,气势汹汹。
当方杰率领匪众来到小路附近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等等,这里会不会有埋伏?” 方杰警惕地望着四周,对身边的喽啰说道。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两侧的山壁,只见草木葱郁,看似并无异常,但越是平静,越让他心生疑虑。
一名喽啰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您太多心了。陈天佑那小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您看他才带了几十个人,还在三里外耀武扬威,怎么可能有胆量设埋伏呢?”说着,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锣鼓声来源,那里果然只有几匹战马在奔驰。另一名心腹也附和道:“大哥,上次官军那么多人都被我们打退了,这陈天佑就算再厉害,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再说我们还有投石机,真有埋伏也能砸开一条路。”
方杰皱了皱眉头,觉得喽啰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派了两名喽啰前去探路,特意嘱咐他们要仔细检查草丛和山壁后的死角。两名喽啰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向前走去,手中的刀不断拨弄着路边的草丛,走几步便喊一声,走了一段距离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甚至还捡起几块石头朝着山壁上扔去,只听到草木晃动的声音,并无伏兵冲出。两人回来向方杰报告:“大哥,前面没有埋伏,一切正常。”
方杰这才放下心来,大手一挥:“走,给我杀过去!活捉陈天佑者,赏银百两!”匪众们本就被战书激得怒火中烧,听到有赏钱更是精神大振,一窝蜂地朝着小路冲去。狭窄的隘口中顿时挤满了人,马蹄声、脚步声和喊杀声混杂在一起,乱作一团。
当匪众的前锋刚走出隘口,后队还在陆续进入时,陈天佑立即举起手中的红旗挥了三下。顿时,左侧山林中浓烟滚滚,硫磺燃烧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李勇带着士兵们推着点燃的柴草滚下山坡,浓烟瞬间将隘口笼罩。匪众们被烟呛得涕泪横流,纷纷捂着脸咳嗽,队伍顿时乱作一团。就在此时,右侧草丛中突然响起哨声,王虎带领士兵们猛地拽动绊马索,数十匹战马纷纷倒地,将后面的匪众绊倒一片。钩镰枪紧接着探了出来,精准地钩住马腿,惨叫声此起彼伏。
方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中埋伏,他心中又惊又怒,挥舞着方天戟砍倒身边两名慌乱的喽啰,厉声喝道:“慌什么!结阵抵抗!”但浓烟之中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匪众们只能各自为战,毫无章法。陈天佑看到时机成熟,骑着赤霞追风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带着五十名主力士兵从埋伏圈后方冲杀过来,刀光闪过之处,匪众纷纷倒地。
“方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天佑大喝一声,声音穿透浓烟,直传入方杰耳中。他策马扬鞭,朝着方杰的方向冲去,青龙偃月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方杰连忙用方天戟抵挡,“当” 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方杰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兵器。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方杰虽然武艺高强,但此时他心中慌乱,再加上浓烟影响了视线,每一招都显得极为仓促。而陈天佑则气定神闲,刀法凌厉多变,招招直指方杰要害。十几个回合下来,方杰便已气喘吁吁,身上的铠甲被砍出数道缺口。李勇和王虎也带着手下围了过来,不断清理周围的喽啰,逐渐缩小包围圈。
“大哥,我们快撤!” 一名喽啰见势不妙,冒着生命危险冲到方杰身边喊道。方杰咬了咬牙,知道今日大势已去,虚晃一招将陈天佑逼退半步,转身就朝着庄内的方向跑去。陈天佑岂会让他轻易逃脱,在后面紧追不舍,赤霞追风马脚力惊人,很快便拉近了距离。
方杰拼命逃窜,慌不择路之下,竟跑到了一处被乱石堵住的山坳里,这里正是陈天佑早已预料到的退路之一,名副其实的死胡同。他回头一看,陈天佑已经追了上来,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闪烁着寒芒,心中顿时绝望。
“方杰,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陈天佑冷冷地说道。
方杰红着眼睛,怒吼道:“陈天佑,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挥舞着方天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陈天佑扑了过去。陈天佑不慌不忙,轻轻一闪,避开了方杰的垂死一击。然后,他手腕一转,青龙偃月刀巧妙地将方杰的方天戟锁住,顺势用力一拽,方杰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陈天佑趁机上前,一脚踩在方杰的背上,手中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 陈天佑厉声喝道,方杰身体一僵,再也不敢反抗。两名士兵连忙上前,用绳索将方杰捆了个结实。其他匪众见首领被抓,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解决方杰后,陈天佑将目光投向龙万春,龙万春的神臂弓又会给陈天佑带来怎样的麻烦?请看下集《龙万春箭尽!神臂弓成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