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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有几个工匠的表现有些奇怪,这些人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活儿干的不紧不慢的,没有普通工匠那样的激情满溢与干劲无穷,而且眼神总在向着工艺流程十分关键的方向瞟。

有一次陶巅抬眼望过去,他们立时就好像被针扎了似的低下头,手指攥紧着工具,虽不至于哆嗦,可指节却全都被握到了泛白的程度。

“咳,侯爷,侯爷~~~”刘陌搂着那块大翡翠,心里一直庆幸自己是工部的主管,因为他手底下的工匠无数,这精于雕刻翡翠的工匠就有不知凡几之多。

而他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最大程度地利用翡翠,所以刚才就已经将这翡翠的用途都给规划好了。这个给夫人,那个给小妾,再给儿女之类的分一些。谁让这翡翠大呢?哈哈哈哈!

他兴高采烈地问陶巅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酒楼用饭,可是陶巅却像僵住了似的,一直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

“哎,傻子,你身边的那个尚书叫你呢。别失态了。要抓那奸细就出去抓。”清灵适时地提醒了一下陶巅。

陶巅赶快回过神来地问道:“啊?刘尚书你说什么?我刚才一直在思考如何改进某处,没听见你说的话。”

“哦,我是说,中午能否有幸请侯爷去望春楼吃一顿便饭?”刘陌喜笑颜开地道。

“望春楼?哪儿啊?花楼啊?哦,那里有几个花魁,漂亮不漂亮?”陶巅顺口就接茬道。

“呃!那个,侯爷,望春楼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嘿嘿嘿,这个您刚回来肯定不知道。”刘陌突然就有了一种陶巅是我辈中人的感觉。志同道合啊,这以后肯定能谈得来。

“哦,有名的春楼。呃,酒楼。望春楼这名字够不正经的啊。谁开的?我是问他背后的最大的东家。能起这个名儿的,足见得他志向的宽广。博取众长吗,是不是?”陶巅随口问道。

“这个……”刘陌这回可算是回答不出来了,他能告诉陶巅这酒楼后面的东家是四皇子吗?那肯定不能啊!谁知道这活祖宗知道了以后怎么拿四皇子开玩笑呢,这不得连同自己一起掉脑袋?

使不得啊祖宗!

于是他打了个哈哈道:“那个,我也不知道啊侯爷。”

“哈哈哈哈!骗我,你一定知道,而且这人地位高到你不敢说。聪明~”陶巅笑着用一根手指指着他地道,“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走了啊。你自己慢慢抱着那翡翠啃吧。”

陶巅说完,转身就出了刘尚书的书房。

啊这……刘尚书感觉到自己再次无语。

等出了刘尚书的清幽书房,陶巅就又回到了工坊之中。

看着满院子的“大耗子”(奸细)他突然就玩心大起了。

抓耗子无非就是诱饵和强力灭杀。

陶巅指尖捻着半块刚从案头捏来的炭笔灰,眼尾余光却黏着廊下那个正“不经意”踢了踢墙角废纸堆的身影。

这人嫌疑是最大,而其他的可能都是些小喽啰,这个应该是奸细们的小管事。

不用清灵提醒,陶巅凭借着一双最善识人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眼中的“故事”。

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一边,问询了一个在这里忙到头昏脑涨的侍郎,陶巅东拉西扯地打听出了那人是工部新来的誊抄吏,也是姓刘,叫刘钟。

于是陶巅就有意无意地跟着这个刘钟看。据说这人平时有些手脚还很伶俐,可偏生今日就稍显有些“马虎”。

比如方才给炉房递送原料清单的时候,竟将一旁桌案上写有“玄铁熔点修正之数”的一叠草纸碰得滑落在地,转身去捡时,目光明显就在那上面快速地“浏览”了好几遍。而且他顾左右而言他地一直在陶巅故意留在桌角的“特种陶瓷釉料配比初稿”旁边晃。

陶巅低头摩挲着桌上的蒸汽机齿轮草图,嘴角在暗处不断地向上咧。看看看看,这老鼠这不就闻着诱饵地往上凑了吗?

而且这大耗子他还在那里偷听工匠们讨论的“蒸汽机活塞气密性测试”之事情。

明面上看,他是在那里掩着口鼻的咳嗽,可是手指却借着掩护不知道勾勾画画的在写什么。写完,他又磨磨蹭蹭地蹲在墙根脱鞋,装着在倒靴子里的沙子。

陶巅一看,当时就想给他来点儿刺激了。于是他发坏地从怀中摸出来了一个韧性不错的大塑料袋,懒懒散散地将塑料袋吹鼓,拧紧口,然后,运起内力,“啪”地一拍那塑料“气球”。

“砰!!!”就这一声响,巨大无比,工坊里有的人还以为蒸汽机爆炸了,当时就吓得一下趴在了地上。而那正在偷资料的刘钟也是有些做贼心虚,他的偷抄正在最紧要的关头 ,就这一声巨响,差点儿没把他给送走了。

没走是没走,可是心脏却一下子宛若刀扎般的剧烈疼痛。

陶巅看看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刘钟,当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我真没想到这袋子拍炸了居然能这么响?

哎你们都怎么了?快起来干活儿啊。别以为听见响声开心就可以不用干活儿了。快快快!动起来!”

众工匠听到这话以后全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可是碍于陶巅的位高权重,谁也不敢真的就将心里话说出来。

陶巅此时优哉游哉地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漫不经心地开始整理起自己鬓边的头发来。

那偷资料的刘钟强咬着牙地站起来,嘴唇都紫了地颤抖着双腿向外走。

陶巅转头看了看他走路的姿势,随口关心地问了一句:“哎!你怎么了?尿裤子了?怎么步子都不敢移了?”

你!!!刘钟听完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你那嘴唇,好似被蛇给咬了似的,紫黑紫黑的。我告诉你,那蛇打仗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再一旁看着。我认识一个朋友,就是看一条五步蛇和一条竹叶青打仗,结果五步蛇咬了他两口,竹叶青咬了他一口,然后他的腿就像你这嘴唇一般的颜色了,幸亏他有我救,不然早就死得不知道哪儿去了。

你这是被蛇咬了还是心口缺血了,快点儿回去休息吧,没干多少活儿还能累成这个样子?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代不如一代。”陶巅收起铜镜,一边叹息,一边又转身与别人说起了话来。

那刘钟受了陶巅这样一堆没头没脑的话语的猛砸,脑子都快烧干了也没明白陶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过一旁的工匠与他搭话倒是无意间救了他,有了情绪的缓释,这才没让他陷入到思维的死循环里被活活地憋死。

“哎,刘兄,这都快午时了,你和买饭的兄弟说一声,让他帮我在街口那家‘张记’带两斤酱肉。”一个中年的工匠对着他扬声喊了一句。

“啊,好,正好我也想吃他们家酱肉了。”刘钟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答应道,然后转身就往院门走,脚步比平日都要急了几分。

陶巅待他走出十几步远后,便从后门出了工坊,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片柳叶般地贴墙而起。

这是极品轻功里的“悬絮功”,也是他刚刚从清灵那里买来的。

这种功法以前一直都没上架,幸亏还是清灵一直都盯着天道的那一边,这才在功法刚一能够买卖的时候,就第一时间通知给了陶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