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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钰于寒风中苦苦追寻线索的同时,位于伊比利亚地区某个灰色地带的角落,一间名为“毒蛇之吻”的酒吧正沉浸在它病态的狂欢之中。

酒吧坐落在一片废弃工业区的边缘,外墙被粗糙的涂鸦和锈迹覆盖,唯一的标识是一块歪斜的、霓虹灯管半死不活地闪烁着蛇形图案的招牌。

厚重的金属门隔绝了内外,却挡不住里面隐约泄露出的,如同野兽心跳般沉闷的电子乐低音。

这里唯一供人正常进出的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保安,眼神凶狠地扫视着稀稀拉拉的访客,确保只有“熟面孔”或看起来足够“上道”的人才能进入。

就在这时,一个披着宽大黑色斗篷、身形明显娇小得过分的身影,径直朝着门口走来。宽大的兜帽遮住了来人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小截光滑的下巴。

其中一个保安立刻上前一步,粗壮的手臂一横,瓮声瓮气地呵斥:“喂!小鬼,这里不是你来玩的地方,滚远点!”

黑袍身影停下了脚步,兜帽微抬,似乎“看”了保安一眼。没有预想中的惊慌或辩解,一道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直接从兜帽下传出,清晰地穿透了两人身后沉闷的音乐声:

“生物特征扫描通过。非授权个体阻拦协议启动。威胁等级:低。执行标准驱逐程序。”

保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荒谬和嘲讽的表情:“什么狗屁权限?小屁孩电影看多了吧?赶紧滚,不然老子……”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那黑袍少女已经抬起了手。那是一只白皙纤细,看起来甚至有些脆弱的手。

随后,那道身影将手掌对准了他。

下一秒,甚至没有看到任何能量的光芒,一股无形却庞大到无法抗拒的冲击力如同重锤般狠狠撞在保安的胸口。

“砰———!”

壮硕如熊的保安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几米外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不知死活。

另一个保安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后退,手摸向腰间的武器,却见那黑袍少女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被轰飞的同伴,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她伸直那只刚刚发动了攻击的胳膊,白皙的手掌按在厚重的金属门上。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中,那扇需要一个壮硕成年人格外费力才能推动的加固金属门,就像是被液压机推动般,被她单手轻而易举地、平稳地向内推开了一道缝隙。

她抬脚,迈步,身影没入了门后那片更加喧嚣,也更加堕落的光影之中。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震耳欲聋的工业电子乐如同实质的音浪,捶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连空气都在随之震动。

昏暗闪烁的彩色射灯切割着浓稠的烟雾,那是劣质烟草、燃烧的违禁香料和呛鼻香水混合成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舞池中央,几个格外性感却几乎不着寸缕的舞女在钢管上扭动着身体,眼神迷离,绑在大腿根部的束带上塞满了皱巴巴的钞票。

周围的卡座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眼神凶狠,身上布满纹身的帮派分子;有衣着暴露、神态妩媚的男男女女;更多的是沉浸在酒精和药物中、面目模糊的狂欢者。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酸腐,香水的浓烈,以及一种更加隐晦、却让人生理不适的———毒品燃烧后特有的、带着化学甜味的焦糊气息。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原始、堕落、危险的气息。

小钰,或者说,操控着这具躯壳的无情存在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目标明确,穿过躁动的人群,无视了那些投来的或好奇、或贪婪、或警惕的目光,径直朝着酒吧最深处,那个被几个明显是打手的人守卫着的包厢走去。

很快,酒吧的负责人,“毒蛇”马库斯,就在监控室里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娇小的黑袍身影,又看了看门口监控里那个被打飞的手下,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狞笑。

不过是衣服下藏了某只超能力系精灵的把戏。

“呵,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以为有只厉害点的精灵就能来我的地盘撒野?”

他叼着雪茄,吐出一口浓烟,“去,让他们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小客人,让她或者她身后的人明白,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行动。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负责情报搜集、脑子比较灵活的小弟凑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在他耳边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马库斯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他静静地盯着小弟看了几秒钟,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他刺穿,似乎在确认信息的真实性。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雪茄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

最终,他再次挥了挥手,但这次的指令却是截然不同:

“去,把她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