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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相宝2:秘物 > 第878章 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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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怎么是他?

再次见面,西蒙斯的神情有些尴尬。

卢灿没有嘲笑对方的念头,抬了抬手,笑问,“东西在哪儿?我看看。”

皮耶罗却没放过这个机会,拍拍西蒙斯的肩膀,嘿嘿一笑,“你呀……想要玩收藏,最好找个专业人士来帮你打理。”

“是是!”西蒙斯一边忙不迭点头应付皮耶罗,一边伸手邀请卢灿去内堂,“字幅我已经拆开,发现受潮后,没敢再装回去,搁在一楼大厅,你请。”

“有电吹风吗?吹头发的……”电吹风的法语,卢灿不会,用英语说的,怕对方不明白,还抬手在头上示意了一下。

“我懂英文!”西蒙斯被他的模样逗乐,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电吹风是吧……”他对不远处的佣人抬手示意,又问,“用电吹风吹干就行?”

卢灿正往屋内走,回头瞅了他一眼,“电吹风吹凉风,只是急救,最终还得专业修复。”

正厅的茶几上,横放着拆得七零八落的镜框,那字幅背面朝上,依旧粘在镜框玻璃板上。

卢灿五指揸开,轻轻按在字幅背面的衬纸上,有轻微的滑腻感,没有纸张应该有的粗糙,又用手指在边角处捻了捻,那种触感如同卫生纸浸水一般,软塌塌。

卢灿眉头微皱,这幅作品的受潮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

根特城位于海边,湿度大,水分子无孔不入,所以,尽管西蒙斯当初定制的玻璃镜框用橡胶圈封住背板与镜框边缘的缝隙,可还是没能抵御湿度对作品带来的伤害。

这是典型的不当的收藏方式给藏品带来损伤。

这种事情,屡屡发生,不仅发生在普通藏家那里,部分博物馆也会出现类似案例,让人痛心。譬如台北故宫,就发生“明弘治娇黄绿彩双龙小碗破损”“清康熙暗龙白里小黄瓷碗摔碎”“清乾隆青花花卉盘破裂”等多起恶性文物毁坏事故。

见卢灿脸色沉重,西蒙斯心中更是忐忑,“维文……这……还有救吗?”

之所以在电话中答应将这件东西转给卢灿,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在打开玻璃镜框后,先是发现衬纸与画芯粘黏,紧接着,他又发现事情变得更糟糕——画芯与玻璃面,也粘黏在一起。如果只是前者的话,他还不太担心,可是,画芯与镜面粘黏,稍不注意就会损坏作品的正面,那可就彻底毁了这件作品。

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他急匆匆给卢灿打电话,寻求帮助。

至于皮耶罗提出的转让……恰逢西蒙斯也有甩包袱的想法,遂即答应下来。

损伤虽然有些严重,但还在能拯救的范围内,不过,交易还没达成,卢灿自然不会如实相告,而是含糊了一句,“我把它翻过来看看才知道。你让人再拿一条浴巾,越大越好。”

没一会儿,佣人送来电吹风和浴巾。

用浴巾将玻璃连带字幅包裹起来,又让西蒙斯搭把手,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字幅翻过来,玻璃面朝上。

看到正面,卢灿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幅字幅早已经没有悬挂在墙上时的那种飘逸大气,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并不夸张。

老字画非常脆弱。

可能是刚才西蒙斯拆卸时对字幅的触动,又或者他将东西搬运过程中不小心,致使这幅字幅与玻璃面有部分粘黏,没有粘黏的部分也好不到哪儿去,出现两片“鱼鳞皱”。

无论是粘黏还是鱼鳞皱,看起来都那么恶心。

皮耶罗在旁边长嘶了口气,原本还想调侃西蒙斯一句,抬眼见对方脸色难看,又将话憋回去。

终究是一件文物,在自己面前突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即便皮耶罗不是古董圈的人,也觉得非常可惜,转而道,“怎么搞成这样?维文,这……还有没有得救?”

卢灿沉默了片刻后,将目光投向西蒙斯,“这里没有工具,我只能先急救。西蒙斯,这幅字我要马上安排飞机送回香江,你报个价吧。”

都惨成这个模样,皮耶罗自然不好要高价,摆了摆手,“你看着给吧。”

卢灿没好意思多压价,报了个五万比利时法郎。

皮耶罗犹豫片刻,又看看字幅的惨状,最终点头答应。

卢灿算是捡了个小漏。

这幅字幅不像表现的那么惨,它的整体架构没有被破坏,只是受潮而引起轻微霉变,再加上拆卸不小心引起的鱼鳞皱看起来恶心,其实不难修缮。

卢灿先是将电吹风调节到微风状态,将字幅的正背两面,都吹到七八成干,再将字幅摊开,隔着浴巾用电熨斗将鱼鳞皱抹平。

忙碌了一个中午,终于将这幅张炎的法帖,恢复了三四分旧有风采。

剩下的修缮,其实卢灿也能完成,但肯定不合适在西蒙斯面前展现出来。

等完成急救之后,他将这幅字幅用毛巾裹成桶状,再用保鲜膜包上,交给丁一忠和埃托奥,让他安排人送回卢森堡——大白鲨还停在卢森堡呢。

中午的午餐,在西蒙斯家解决。

席间,皮耶罗不忘继续怂恿西蒙斯,将藏品转让给卢灿。

西蒙斯的态度没有上午那么决绝。

看来,张炎字幅的损伤,对他有一定打击。

卢灿笑眯眯旁观,并没有亲自下场,倒是觉得,如果让托马斯跟紧一些的话,还真有可能拿下西蒙斯家的藏品。

等两人聊得差不多时,卢灿出面岔开话题。他放下刀叉,又用纸巾擦了擦嘴,笑道,“阿萨尔,上午忘了问,那对烛台……是你从朋友那赌球赢来的?你那位朋友,也是根特城人?”

提到这事,西蒙斯很兴奋,“是去年的事……去年欧锦赛(欧洲杯)小组赛,我和拉德尔打赌……哦,拉德尔就是根特城足球俱乐部前任主席,我就是从他手中购买的股份。当时,我认为法国队至少三比零胜比利时,哈哈,他认为不可能,法国队虽然强,可也不可能胜出三球以上。于是,我俩赌了……”

西蒙斯摊摊双手,得意地挑挑眉,“最后的结果……我赢了!”

去年欧锦赛,法国队的普拉蒂尼天神下凡,五场比赛场场有进球,包含两场帽子戏法,一共打进九粒进球。其中一场帽子戏法就出现在小组赛第二场对阵比利时——他带领法国队以五比零的比分,击溃比利时队。

西蒙斯说的就是这场比赛。

即便卢灿不是体育迷,可身处那种狂热的体育氛围中,也听说过这届欧洲杯。

“你不是比利时队的支持者?”皮耶罗适时问道。

西蒙斯摇摇头,“不,我的第一支持对象是根特城队,第二是荷兰队,可惜它没能进入决赛圈,第三是法国队,至于比利时……它的实力还差一些,战术也很保守。”

此时的比利时队还没有“欧洲红魔”的称谓,充其量只是一支二流水准的球队。它的成名,起始于1986年世界杯的第四名,起因也是本次欧洲杯被法国队刷了个零比五之后的卧薪尝胆。

相对而言,即便没能进入去年欧洲杯决赛圈的荷兰队,在1974年和1978年的两次世界杯中,都打进最后决赛,只是在登顶的前一刻倒下,分别惜败于西德和阿根廷,被媒体冠以“无冕之王”的称号。

再者,荷兰队的“全攻全守”打法,很好看。

因此,荷兰队在欧洲有不少拥趸,影响力远远超过比利时队。

卢灿对足球兴趣不大,三人聊了几句后,他又将话题扳回,“拉德尔……从哪儿得到的这对烛台?”问话时,还朝皮耶罗方向指了指,“维纳尔知道,我家也有一对烛台,与这一对几乎一模一样。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我想知道,这种烛台,当初制作者,究竟制作了多少个?”

后一句话是为了打消西蒙斯的疑虑。

果然,西蒙斯听完后,笑笑点头,“难怪你要买这对烛台……”

“这对烛台之前一直放在拉德尔的办公室陈列柜上,至于他从哪儿得到……我还真不清楚。去年六月,我们双方完成最后的交接,按规矩,他要腾空办公室给我。”

“我挺喜欢这对烛台,可惜他不愿意留给我……”说到这儿时,西蒙斯耸耸肩,“晚上我请他吃饭,刚好当晚餐厅的电视直播,是比利时对法国那场比赛……于是,我得到了这对烛台。”

末了,他又笑着加了一句,“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那就多谢了!”卢微笑灿举杯示意。

从西蒙斯家出来,来不及回酒店,皮耶罗带着卢灿,直奔下午约定的那位安格鲁·杜姆家。

安格鲁·杜姆所在的社区名叫距离莱斯社区挺远,车行足有三四十分钟还未抵达,卢灿感觉这都要到比利时着名的海边城市布鲁日。

“你的感觉没错,博格社区距离布鲁日只有十公里,但它依旧属于东尼德兰省。”皮耶罗笑着回道,同时又笑着指指前面,“马上就到……哦,埃托奥,看见路边那位五十来岁的西装男子吗?靠过去,他就是安格鲁。”

卢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愣。

怎么是他?

不远处那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式谷物广场二手集市上卖张大千字画给自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