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说话。”路遥幽幽地瞪着徐总，她是半吊子不假。
的确，相比降灵会而言，她对鬼的事还是了解得太少。
原来徐总杀这么多人，竟然只是为了打造红衣？
这时，徐总被水一喷，立即清醒过来：“好好，我说。我其实也是被逼的，我被金娜娜那个死鬼缠上，无奈之下找到了降灵会，是他们帮我摆脱了金娜娜的纠缠，并把她依附在了我的身上，受我指挥，而且他们还说只要能杀足7个人就可以把金娜娜培养成红衣......”
所以，这家伙之前杀了6个人，压根就是无差别杀人。
听徐总的讲述下，路遥才知道，原来里面最开始的四名是流浪汉，而后来看流浪汉不好骗了，索性骗自己的朋友，而恶意滋长，朋友又无差别杀别人，杀了小陈。
现在如果路遥再晚来一步，最后一个人，就应该是他的老婆了。
还说什么自己被逼的？！
“好了，下一个问题，你女儿是怎么回事？被你让泰南国的小鬼附身了？”路遥不想再听他描述杀人的细节，那些话是警方问，不该她问。
“不是小鬼，附身她的是个人。”
“人？”路遥一愣，鬼能附身人她知道，虽然鬼似乎不能附身她，但是别人，尤其意志薄弱、心中混乱、身体不好的最容易被附。可是人附身人，怎么做到的？
然而，徐总似乎并没有说谎：“对，附身她的是泰南国的女巫，那女的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瞬时转到别人身上。”
难怪！这会儿路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察觉事情不妙，又转移了！
想了想，路遥立即问到：“什么一定条件？”
“我也不知道，我们又不是知己，尤其降灵会的高层那几个，各个深藏不露，技能都有所保留。她排行老四，我只是老十，老五以下的人都是由老五，也就是你见过的胡医生来传达指令。今天她突然来我家，附身到我女儿身上我也很意外。”
“一共九个人，你排行老十？”
路遥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盯得徐总咽了口唾沫。
“名义上是九个人，但第九人是个自由人，还有三个候补，我只是候补。”说到此处，徐总顺道开始卖惨，“真的，其实我们候补的命根本不由我们自己，什么都是他们让我们干的！包括杀人的事，如果不干，他们就会杀了我们。”
“你要不再哭惨点？”路遥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徐总哭哭啼啼，脸上的眼泪还没有裤子上的多，“我还有个问题。你们降灵会在旺天大酒店有聚会，是不是所有成员都会到场？在里面做什么？”
“做游戏。”
我特么不知道做游戏啊？！
“滋！”血水又冲着徐总的鼻孔刺了进去，给他呛得咳嗽了几声。
随即，徐总立即补充道：“并不是所有成员都到场，做游戏时间不定，要开始之前都会给通知，游戏中会出现四名主成员做狼人，而我们候补成员和被他们选中参加的普通人，一共6人会抽签充当神职和贫民，狼人会在大家入住酒店后随机杀死一人，让大家找出狼人。如果找不到就会杀死所有抽到贫民的人，而留下来的神职人员变成候补，等待下一次游戏。”
“那如果找到了狼人呢？”
徐总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原本就不是一个公平游戏，怎么可能找得到，从未有过狼人被找到的情况。当然如果找到的话，找到狼人的人就能成为老九，那个自由人。”
“自由人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但至少自由人就不用再被迫参加这个游戏，或者可以选择成为狼人。”
所以，只有成为老九才有主动权，否则像徐总这样的老十、老十一是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只要哪次运气不好抽到平民身份必死，抽到神职身份也可能会被狼人随机杀死。
不过自由人恐怕不仅仅只有这好处。
徐总说不知道，应该是对她有所隐瞒，毕竟他又不是个良善之辈，明白他要是全盘托出了，他对路遥而言就没有用了。
路遥看到徐总刚刚说话时略微闪躲的眼神，假装没看见，又道：“行，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知道...等我想想。”果然，徐总说了这么多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开始装晕了，“...对了，他们的身份...”
“你刚刚不是说老五以下的都不知道成员的身份吗？”
“啊，是不知道，但我有一次无意间听老十一提起过，他说他怀疑里面有个医生，他有一次在游戏结束的时候，听到几个狼人在聊天，其中一个狼人说了一句医用术语，剩下的嘛...”
徐总露出贪婪的目光看向路遥，似乎是想用没说完的换取更大的利益。
然而，路遥避开了徐总的眼神：“剩下的我不想听了。”
路遥直接断了徐总的故弄玄虚，在徐总渐渐放大的目光下，转身便走：“你待会留着跟警察说吧。兰姐，动手！”
话音一落，徐总周围的血水顺着他的四肢猛然蔓延了过去，覆盖住了他的全身，剩下他一张嘴：“你不是说你不杀我吗？你...我...”特么的，不讲武德！
路遥瞟了徐总一眼，咂了咂嘴：“我是没杀你啊，你过后是坐牢或被枪毙，又不是我动的手。”
而且，你的价值真的榨干了！
徐总隐瞒的话，路遥已经知道了。
他刚刚没说的自由人的好处，如果路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自由人能掌握所有人的身份，否则，他不会在刚刚又抛出一个关于身份的话题。
路遥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是她可以代入徐总的心境，仔细想想...
一个人在隐瞒最关键的问题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一个可平替相近的话题，他去扯医生的身份，就是说明他心中想到了自由人的好处能辨别身份。
否则，他一个老十为什么这么在意别人的身份，作为一个坏人比好人更明白，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他不会想知道，尤其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而他之所以提起,是因为自由人可以知道。
“他们一人是医生，难道就是何医生？”
路遥尝试辨别了一下他们的身份，老四是女巫师（在逃），老五是胡医生（被捕），老六是医院的那个巫师（被捕），老九空置，老十是徐总（被捕），老十一是科长主任（被捕）。
就还剩1、2、3、7、8，而这五个人，有四个人会去参加降灵会的狼人杀游戏。
至于女巫师，两次差点被逮，以降灵会这种没人性的组织大概这个时候不会出来庇护她，反而会让她离他们越远越好，否则她今天就不会来找候补了。
“分散了更好，先搞定四个，剩下一个就不难了。至于，女巫师已经成了他们的弃子，她的底牌就是附身，下午追捕护士过程中，那名泰南国巫师束手就擒，应该就是这名女巫师从他身体里逃走了，所以他才会痴痴傻傻的被捕...”
正想到此处，路遥的电话不停地震动了起来。
路遥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司靳言有点火大的说道：“路遥！你在哪？我不都跟你说了，让你不要自作主张乱跑吗？为什么我们东区的同志说去到c-166，只见到了四名受害者遗体，报警人溜了！”
这怎么能叫溜呢？
路遥揉了揉耳朵，哪怕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司靳言在心里骂她不负责任，所以特别有觉悟地汇报道：“司局，我在A-111，我抓住了杀害四名受害者的犯人，还成功阻止了犯人向他老婆和孩子行凶！”
司靳言：“......”行，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