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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受过那天的大雨?吓人极了。”玉儿望着黑漆漆水面。

不是水不清澈,而是水太深,又生满了水草,才有了这样的颜色。

“有的,我们几个那一日正好因为大雨被困在了土地庙里。那日是十五,乌云盖住了月亮,阴气本就重,偏偏又赶在子时下雨,这阴气就更厉害了。”徐泊远回忆起那天的经历。

“女人本就属阴,只怕就是这个缘由。这条河里明明葬送了不少民工,而第一个有手段报复却是个女子。”玉儿语气中对人命可惜都要溢出来了。

玉儿看着水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那是水草,还是……

“是头发!”玉儿揉了揉眼睛,再看,手指向水面。

徐泊远在听到头发二字时,手上的法诀就已经掐起,一道金光从指尖喷涌而出。

那头发瞬间缩回水里,“你老实出来,有什么话都能好好说,若是执迷不悟,就是自寻死路!”

“姑娘,咱们有话好商量,你先出来,请你相信我们,若你有冤情,我们一定尽力为你主持公道。”玉儿拍了拍徐泊远的胳膊,示意他说话和气些。

“真,真的吗?”河水里冒出来的确是个男人的面孔。

糟了!玉儿看到的那一刻,这二字瞬间在脑海中炸开。

“你也一起来。”玉儿转身就跑,徐泊远随即跟上。男水鬼犹豫了犹豫,也跟了上来。

玉儿两人刚到帐子,就听到了里面喊打喊杀的声音。

“住手,通通住手!”玉儿一进去就看到,一进去看到了,一个身穿胭脂色袄裙的清丽女子与桐柏观众弟子对峙。

“没用的东西!”那女子却对着玉儿身后喊了这么一句。

“还有一个!师叔小心后面。”

“姑娘,你若是有什么冤情,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主持公道的。”玉儿感受到那女子紧绷的状态。

“你们是一伙儿的。”那女子握着自己的手,昏暗的灯光下,有什么东西缠在她的手。

“怎么会,他们是道士,我怎么会和他们是一伙的,你我同为女子,我自然是向着你的。”玉儿被那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你让他们都出去!”玉儿看那东西很细,又有点像绳子,是琴弦,玉儿不由得瞳孔一缩。

“好,可以,当然可以。”玉儿点头,示意徐泊远带他们出去。

“青山留下。”

“你说的是他吗?”玉儿指了指身后的男水鬼。“可以。”

等到他们出去了,青山就跑到了那女子身边。

“对不起啊,锦书姑娘。”青山低着头道歉。

“那几个呢?”锦娘还是一眼不错的看着玉儿。

“他们还在河底,他们没事。”

徐泊远就坐在帐子外,静等着,并且询问师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娘,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吗?”

“你的诚意呢?”

“什么?”这话一出,玉儿愣了下,“我要为你主持公道,你还要我表示诚意?”语气里带着怀疑。

“锦书姑娘,我们打不过她。”那个青山悄悄说。

“你手中的琴弦也不必握得这么紧,我若想让你再死一次,它可救不了你。”玉儿的语气冷淡了下来。

锦书听到这话,就想跑了,却被玉儿的几张烈焰符定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自己交代!”

锦书还想继续和玉儿僵持,玉儿直接喊了徐泊远,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法子。

锦书不情不愿的讲起了过去。

玉儿才明白过来,这事儿还真不是她一开始想的那样。

原来这个锦书并不是如玉儿想的那般,是个被送上来搭关系的丫头,而是附近很出名的青楼–春雨阁的红倌人。

“按你的说法,就是他出钱买了你一晚来陪他,等到了时间,你要走,他却不肯,还动手杀了你。”徐泊远总结了一下锦书说的话。

玉儿这会看着她的神情,总觉得怪怪的。锦书在描述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地方含糊不清。

若是真的理直气壮,说到自己被欺负甚至被杀时,语气中的愤恨和恐惧,甚至语调升高都应该是很明显的。

“对,就是这样,你不能说要为我主持公道吗?那你们就杀了他呀!”锦书伸出手指向那钱大人,却因为误触烈焰符而痛呼出声。

玉儿和徐泊远对视了一眼,本来还觉得这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知者无畏。

“先把她收起来吧。”

“好。”

“不要不要,”青山挡在锦书前面,“锦书姑娘是好人,在河里她一直在保护我们。”

“你放心,她没有真的犯下杀孽,我们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徐泊远解释。

“你要不先回河里,把和你们一起的几个都叫来,若是都和你一般,就一起送你们入轮回。”玉儿是真心实意想把这个青山送去轮回,别在受苦了。

“不行,不行,我不走,你不要伤害锦书姑娘。”青山连连摇头。

“她身上没有沾血,只要回头改错,她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你鬼力太弱,在人间太久对你不好。”玉儿解释的很耐心。

“我们不会滥杀无辜,请放心。”徐泊远也在后面补充。

青山看了看徐泊远的师侄们。

“他们都听我的,他们也不会。”

“我不走。”青山低下头,嘴里来来回回不停说着,这三个字。他知道自己这么说挺不识抬举的。

不识抬举,一个没读过书的村里人,能知道这个词,还是地主家的儿子教训他时,他记住的。

“算了。”玉儿忍不住叹息,这个青山还真是人如其名,脾气倔的邦邦硬。

“能不能让你的师侄去找当初给锦书引路的兵卒,了解一下情况。现在就算把那个胖原弄醒,嘴里的话,也不一定可信。”玉儿暗戳戳的说。

“当然可以。不过胖原这个名字……”徐泊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是不厚道的笑了。

“那就把他们带过来,我这里好像还有真心话的吐真丸。”

结果刚带过来,他们酒跟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了。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钱大人不缺女人,那天也是图新鲜,想找刺激,才召妓的。”

玉儿和徐泊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够了,不要再说了。”锦书的身形开始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