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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伊看着江稚月略显尴尬的神情,气笑道:“翻脸不认人?”

远处清楚目睹了一切的小黑蛇:“完了完了,江稚月上将怎么也在星舰里。”

于是忙摇人从外部紧急开启舱门,“快快快,莱伊上将单方面挨K呢。”

拿着操控器的士兵不解,“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入职几个月了还这么毛躁,再者上将跟谁打都不能处于下风。”

“可对方是女人,上将当然会收力啊。”

说着,他按住其手腕、悄悄开口:“而且挨了一脚后,他还笑了。”

“那确实挺可怕。”

舱门在遥控中徐徐开启,俩人担心的探头望去,见莱伊·阿瑟停下整理军装的动作,随后大步流星的踏出船舱。

浅金色眼眸看似无意的扫过,却瞧得人一阵冒虚汗。

“通知副官我要和江稚月上将开会,日常巡逻指派其他人去。”

“是!”

待俩人走远,手持操控器的士兵才缓缓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瞧向旁人,“你说的女人是江稚月上将?!”

“他们是怎么做到在同一个空间共处那么久的。”

“所以我说真打起来了不是,你没看见出来的时候一个黑脸、一个红脸,指定又哪里产生分歧了。”

“也对,开会连副将都不让跟,说不准又有涉及机密的新情况了。”

“兽人狂暴?好不容易才平息,求求让我们过几天消停日子吧。”

*

莱伊故意绕弯等了会江稚月,而后驾驶磁浮轮车将人带回家中。

他所住的宅邸正在城中区的位置,远远望去就能瞧见防护层闪烁的金光,既奢侈又尊贵。

男人将车停在外面,带江稚月进去时听其语调上扬着调侃,“阿瑟带我来这总不是真开会吧。”

“还是帝国的第一指挥官,为了摸鱼,正大光明找了个借口。”

“阿月说呢。”

莱伊接了杯温水递给对方,一瞬不瞬的凝视其吞咽的动作,嫣红的唇瓣似盛了露水的玫瑰、异常红艳。

“亲得口渴了吧。”

说完便将剩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趁他把水杯放回原位的间隙,江稚月打量着男人华丽又极具科技感的房间,倏尔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张合影。

所有人都穿着墨黑、暗绿等深色调的制服,角落里的一抹金黄便格外醒目。

像是十岁左右的莱伊。

她正看得入神时,而后有男人的气息拢了上来,“这是家族很久以前的合影。”

“所以站在你旁边的是伯父伯母?”

莱伊眼神微顿,随即握着江稚月的手挪至离‘自己’最远的一对夫妻上,“他们是。”

“?”

瞧江稚月投来疑惑的目光,男人回忆道,“你应该不清楚,十多年前黑蟒才是尊贵的象征,且雌性数量极少。”

“我母亲生下了一对女儿,两个姐姐便成了家族的掌上明珠。”

“后来生我那天,母亲身体虚弱难产、父亲执行任务不在,她们在跑去喊父亲的路上遭遇不幸。”

说到此,他稍微缓了下呼吸,“被剥皮、卖给了其他星球的贵族。”

后续的事,江稚月听豆包简单提过。

很多年前的星际之战中,也就是维尔被陷害重伤的那场,莱伊一家被迫卷入混战之中。

他年龄不大、却已展露出过人的锋芒,看父母被鲸人追杀、有性命安危时准备出手相助。

不料亲生母亲反而满目仇恨的瞪着自己。

“你可真是命大,克死了两个姐姐,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赶紧拦住后面的那几个鲸人,多争取些时间。”

莱伊甚至在那时候都化出了兽形准备照做,直至听见了最后一句,“要么说金色不祥,祸害遗千年,真是晦气。”

全身的锋芒于一瞬间收敛,放下准备作战的双手,也撤回了俩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机会。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随即杀光所有鲸人。

再然后,锋芒毕露的莱伊被收编进了军团、迅速凭借实力坐稳帝国第一指挥官的位置。

并使金色变成了蟒族最尊贵的颜色。

莱伊在那场战斗中的事迹几乎人尽皆知,回想到江稚月对诺兹的关爱,抿唇询问:“你会觉得我可怕么。”

“明明有能力,却袖手旁观的看着亲人死掉。”

“不会。”

“是他们先放弃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说着,她转身主动搂住男人修劲的窄腰,掂量着手中的相框,“所以你留着这个,是念旧,还是警醒自己?”

“第二种。”

“警醒,还是没放下。”

空气陷入沉默,莱伊没继续回答,以为永远都不会窥见天日的心结被翻了出来。

从记事起就如影随形的歧视、偏见和咒骂,像生来带着的胎记,无法根除。

直到玻璃炸裂迸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眼瞧江稚月把相框磕在墙角上砸碎、碎渣掉落一地。

“没什么不能走出来的,阿瑟。”

“你已经用实力证明自己足够优秀了,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话和认可做评判。”

“但如果想听的话,我可以夸夸你。”

她甩手将相框扔至一旁,不小心刺破了食指,抹掉溢出的血点搂住男人。

然后一连串的彩虹屁输出,看似敷衍,却又花费了一番心思。

莱伊将对方的手拽至唇边,低头吻在渗血的伤口上,感觉心脏不受控的随腥甜的气息剧烈跳动。

满心满眼的享受着江稚月和自己亲昵的举止,确认道:“阿月现在是不生气了么。”

“嗯?”

她早就不生气了啊。

“这句话该我问你,砸坏相框不要紧吗,刚刚有点冲动了。”

“不要紧,没用的东西。”

留着它,反而是种回忆的枷锁。

莱伊搂着江稚月远离碎了满地的玻璃渣滓,抱人坐在柔软的床边,眼神生出几许柔和。

“之前不是气我不陪你么,今天好好补偿。”

隐约能听出话里的意思,她明知故问着开口:“怎么补偿?”

“履行男朋友的义务。”

“刚刚被打搅了好事,但火气还没消下去。”

“要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