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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陶瓮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怎么说呢,我本来就觉得这间墓室极有可能就是修建地宫的那些工匠留下的杂物间。

但是只有这些陶瓮的存在是最奇怪的。

这些陶瓮乍一看没什么稀罕,但是它们似乎并没有存在的价值。

更离谱的是,这些陶瓮保存完好。

要知道这里可是海眼地下,而下面更是流淌着暗河。

潮湿的程度可想而知,就算陶瓮不是铁器,那也早应该有了风化的痕迹。

可是这些陶瓮除了看上去有些灰的发白,除此之外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破损。

我仔细打量着这些陶瓮,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时候的暗河水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膝盖。

而那边的林灵儿和阿左已经是急的来回踱步,因为到了这步天地。

别说是担心密道被暗河水冲毁掉,就是密道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而这些陶瓮此时却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们每一个的直径都有十几米,高恐怕也有两三米。

整个墓室的西北角,像这样的陶瓮足足有十几个,占据了墓室的绝大部分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到秦老头的注意力似乎也曾经被这些陶瓮吸引,而秦老头那可是十足的江湖老海。

难道说他注意到这些陶瓮的不一般?

可是这些陶瓮看上去实在过于稀松平常,我并不是像陈把头那样的土耗子专家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靠近看看这些陶瓮有什么门道的时候,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在快速朝我靠近。

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林灵儿和阿左走了回来。

“妈的,这里根本没有密道,”

阿左黑着脸骂了一声,他有些暴躁的踢了一脚河水:

“要不,咱们还是从下面的裂缝钻回去,也许还能回到黄皮子庙,可能还有其他出去的路?”

我直截了当的否定他道:

“不可能,暗河到了这里就已经是到了尽头,照黄榛榛的说法这里肯定有通往镇河龙棺的路,她应该不会骗我。”

阿左这时候已经没了耐心没好气的怼道:

“黄榛榛?又是这个黄榛榛?我看你是魔怔了吧?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有什么黄榛榛呢?”

林灵儿这时候也开始对我怀疑起来,她试探的小声说道:

“宋命,我在宾夕法尼亚的时候曾经选修了心理学,当时的心理教授曾经提到过一个心理学上的修为,类似于心理暗示。”

顿了顿,林灵儿看了看我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她像是有些害怕刺激到我一般小声说道:

“据说人在遇到生命危险或者身处蔽塞的环境里都会出现幻觉,可能是某种人格替代主人格,也有可能是出现了一种虚拟的心理寄托,甚至会把心理寄托出现的东西当成是真的存在。”

“没错,我觉得他可能就是疯了,密道,这里有狗屁的密道。”

阿左也是对林灵儿的话深表赞同。

没有办法,我只好将当时林灵儿被黄榛榛附身,以及黄榛榛的身份给以最简介的语言给说了一遍。

这一下林灵儿沉默了,阿左似乎还想争辩:

“有没有可能,你是出现了人格错乱,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幻觉呢?我们总不能因为你的幻觉而留在这里等死吧?”

就在我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林灵儿却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宋命,在暗河里的时候我确实感觉记忆少了好几段,现在看来是被黄榛榛给附身了。”

听林灵儿这样说,阿左沉思了片刻冷声说道:

“你们可别忘了,就算真的是这样,黄榛榛也是和黄皮子是同类,搞不好他们就是一伙的,故意骗咱们进来等死呢。”

“这不可能,黄榛榛和黄皮子有仇,可以说如果黄皮子真的从这里出去,黄榛榛自己也落不了好,她活了几百年不可能连这点东西都想不到。”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

“再说了,就凭咱们三个歪瓜裂枣,真的有两只黄大仙对我们下手,就算咱们属猫的,九条命也他娘的不够死的。”

我这话说的够直接,但也确实是话糙理不糙。

就是我们谈话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暗河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腰上。

林灵儿虽然个子也高挑,但不管怎么说河水已然漫到了她的胸前。

眼见情况不太乐观,我知道这里就算有密道恐怕也没有开到地下,或者是在某个石壁上有机关。

就像当时我看过一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一样,说不定密道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进去的方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到这些陶瓮没有,我等会儿先上去,然后再拉你们上去。”

我深吸口气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赶紧将身上的登山包给取了下来。

好在登山包是胖子第九局特制的防水登山包,里面依旧是干的。

我将飞虎爪后面绑上特制的绳子,然后用绳枪给打上了陶瓮。

好在陶瓮看上去比我想的还要结实,我借着飞虎爪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

来不及细细打量陶瓮上面的情况,我赶紧就将登山绳给抛了下去。

阿左还算是有些绅士风度,他帮着林灵儿攀上了绳子。

这个时候我才算看到空空门高手的本事,只见我都没看到林灵儿的手是怎么动的,她的身子就灵巧的爬到了陶瓮上面。

阿左的身手也很利落,不过他之前和秦老头生死搏斗的时候受了伤,所以速度这才慢了不少。

终于这一次我伸出手,阿左愣了一下。

我笑着打趣道:

“放心,我不会撒手的。”

阿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是想到在墓桥的时候对我收回手的事情。

不过我们之间的嫌隙在我伸出手,在他递过手的一瞬间算是烟消云散。

终于我们三个人总算是在陶瓮上面偏安一隅,河水还在不断的朝着墓室涌入。

不过我也有时间来观察这个陶瓮,只见上面的陶瓮顶上盖着的就像是农村盖着缸顶的竹盖子一样。

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竹盖,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低头思索的时候,阿左突然说了一句:

“这么多陶瓮,里面装是不会是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