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一共是6470元，70元就算了，给结6400元吧。”从卫生间出来的文汉亭，经过收银台的时候，收银员正满面笑容的和正在结帐的柳祥营说着。
“怎么这么多？”没有注意到正走过来的文汉亭，柳祥营接过菜单来，嘴里下意识的嘀咕一句。
“光三瓶酒就接近五千块钱呢，再加上一条软中，”收银小姐依然面带微笑，“其实餐费也才一千多点，还不抵你的一瓶酒。”
也许是眼睛的余光发现了走过来的文汉亭，柳祥营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笑哈哈的从手提包里拿出还用白纸条捆扎着一匝百元钞，从中数出36张，将剩余的递给收银小组，“开好正式发票，过两天我来取。”说完，就和文汉亭并肩向外走去。
“不是说是洪书记请客吗，你怎么在买单？”路上，文汉亭小声问道。
“是啊，洪书记请客，我买单，”柳祥营望着文汉亭笑笑，可在文汉亭看来，这僵笑比哭还难看，“其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是政府办的黄主任叫我过来的，说是和几个朋友，内中也有你，一起吃个饭，让我也参加。我就是个买单的。”
到停车场，柳祥营的路虎车旁，洪炳遥和黄主任已经坐在了车上，陆世学和孟子坤站在车边，正在和二个人说着什么。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黄主任你们去吧。”陆世学说。
“我还要加班，也不去了，”孟子坤也说道，“黄主任，我堂弟陪你，你们去吧，我陪陆主任走几步，消消食。”
又推辞了一会，二人始终不肯上车。文汉亭碍于黄主任的面子，只好上了车。
来到一栋七层大楼前，闪烁的七彩霓虹灯，将大楼上上下下，装点的光怪陆离。夜幕下，又是在城乡结合部，整幢楼更显突兀和耀眼，似乎就在这方圆几里，只有它的存在一样。
刚进到一楼，就有两个穿着职业装的服务员，拿着拖鞋走了过来。
“走，先去换鞋，”头一次进来这种地方，正不知所措的文汉亭，还在愣怔间，柳祥营走过来，轻碰他一下说道。
跟着他来到旁边的卡座，一个服务员拿着两双拖鞋跟了过来，将他们换下来的鞋子，和一个号牌夹在一起，又将一个和鞋子相同号码的手环交到他们手里。
“先生，需要换衣服吗？”服务员带着职业的微笑问道。
“不需要，”正不知如何回答间，身后传来了黄主任的声音，“我们洗个脚后，就唱会歌。”
一直站在门边的二位服务生，这时走了过来，将四人换下来的鞋子收走，放到靠后的一排鞋架上。
“好的，先生们请上二楼。”服务员将他们引到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打开手中的对讲机，“二楼，客人四位，请接待。”
刚到二楼，楼门就从外面推开了，两名身穿旗袍的浓装女子笑盈盈的分站在二扇门旁，“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
楼门关上，一股暖意迎面而来，橘黄的灯光照在乳黄色的地毯上，再加之身穿米黄小蓝花花短衣短裙的妙龄女子，在楼道两侧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使人由不得心生燥热。
四人随着旗袍女来到422房间，里面一溜正好四张小床。随着旗袍女拉门出去。另外三人便行动起来，脱去自己的外衣裤，只剩下内裤，然后拉开小床下的小柜子，取出一套宽松的米黄色短衣短裤穿上。
从进入一楼那刻，文汉亭就像刘姥姥第一次进了大观园，浑浑噩噩的，此时，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还在不知所措间，房门又一次打开了，旗袍女领着八位短衣短裙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女子一溜站好，对着四人弯腰举躬，莺声燕语齐声喊道。
“四位老板，请。”旗袍女笑着看向四人。
“八号在吗？”黄主任看一眼众女，问旗袍女。
“八号正在上钟，还有四十分钟下钟。”旗袍女看一下墙上的钟，笑答。
“那就她吧，28号。”黄主任指着略显富态的高个女子。
洪炳遥点了个小巧的，柳祥营等着文汉亭先点。
而文汉亭看着眼前的情景，竟想起有关翻牌子的描述，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老板，这几个，没有你满意的吗？”旗袍女见文汉亭傻望着，甜笑着，看向他问道。
“不是，”文汉亭很是尴尬，心里面有一些抗拒，可是，另一股好奇的诱惑也正在咕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