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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好好的生辰宴,在夏晴雨的一番胡搅蛮缠之下彻底毁了。

岑仲的脸色早已阴沉得不像话,要在平时,夏晴雨早就大气不敢出了。

但可能是心底的怨气积压已久,再加上看到昔日被她斗败了的晏宛童不但状态好得像小姑娘,甚至还和身家相貌样样不输岑仲的商夷则在一起。

愤怒嫉妒惊慌害怕,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岑仲都已经不顾她的脸面了,她为什么还要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相比较她的声嘶力竭神色癫狂,晏宛童这边却是一派淡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倒是旁边的商夷则脸色很臭,想发作却被晏宛童温柔按了回去,还替他盛了一碗汤安抚他不要动怒。

“我会处理的。”美人看着他温声细语,“你晚上还没吃东西,先吃一点?”

商夷则有胃病,在一起之后晏宛童更是在这方面对他要求严格,如果不按时吃饭就三天都不见他,这简直比什么惩罚都管用。

心爱的人都这么哄着自己了,商夷则哪有不配合的道理,面色缓和了些,低头喝汤不说话了。

反正他今天过来就是给晏宛童撑腰的,这些人要是敢欺负她,他也不介意明天上一次娱乐新闻。

“我没有要抢谁。”

晏宛童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很平静:“我和岑先生已经离婚整整十二年,彼此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已然没有半年昔日的情分在,若说还有什么关联,那就是他血缘上是我儿子的父亲,这一点无法改变。”

说到这,她笑了笑,目光温柔地看向晏琰道:“我们阿琰从小就很懂事,为了不让我难过,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姓氏,再也不踏足岑家一步,可他不知道,我很多年前就已经放下了,所以哪怕他和自己的父亲如何亲近走动,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晏琰这些年对岑仲一直冷冷淡淡,也从不去所谓的家宴,母亲不在的地方,不是他的家。

连身体都管不住的男人,很低劣。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说完这番话,她又看向了今晚从看到自己带着商夷则出现时就异常沉默的岑仲。

她之所以过来,一是因为今天是他的五十岁生辰,一个特殊重要的日子,作为儿子的晏琰应该要到场。

但是如果她也在的话,晏琰就可以来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二是因为,她想让岑仲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不恨他了,有爱才会有恨,而她不爱他。

她和商夷则在一起,也并不是因为将就。

她想,如果不是她一直介意他比自己小,总把他当弟弟,或许他们会更早些在一起。

男人总是带着深沉爱意的眼神,就这么看了她几十年。

他太执拗,哪怕得不到任何回应,也不怕把这辈子都耗在她身上。

商夷则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做什么行什么,却唯独在她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还无怨无悔。

“岑先生。”晏宛童面上带着优雅从容的微笑,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道,“当年初识,以为彼此就是良人,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那时候都太年轻了,所以难免冲动。”

“但我不会感到失落后悔,因为人生总会有走错路的时候。”

说罢,她双手举起面前的酒杯敬他:“生辰快乐。”

她是今晚第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人。

“谢谢。”岑仲端起酒杯回敬,一口饮下后,才发觉这酒的味道苦涩极了。

晏宛童开始敬他第二杯酒:“我如今过得很好,希望你也一切都好。”

不管他是后悔也好,想跟自己缓和关系也好,她今天也都在这里说清楚了。

岑仲闷头喝了第二杯。

第三杯酒,晏宛童敬了他身边的夏晴雨。

“今天的场合,我这个前妻过来确实不合适,我自罚一杯当给夏女士赔罪了。”

见状,夏晴雨也不动,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她今晚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变幻莫测。

原本还想着摆摆架子不搭理晏宛童的,直到她听见了下一句:“只是你有句话说错了。”

“我从来没跟你抢过什么,你年纪比我小,两个孩子也比阿琰小,谁抢谁的应该心里都有数。”

话落,岑桑已经羞愧地低下了头,另一边的岑昱视线低垂着,搁在桌上的手攥得发白。

夏晴雨被这番话说得有些恼羞成怒,刚瞪大眼睛想开口,便被晏宛童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她说:“你应该感谢我,我不喜欢能被抢走的东西,所以,那是我主动放手赠与你的。”

你处心积虑梦寐以求得来的男人,是我不要的垃圾。

拂鸢在一旁全程星星眼:“晏女士好会说。”

没想到那么一个温温柔柔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女人,不但会语言攻击,还句句都是温柔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温柔刀,刀刀致命。

该说的话都说了,生日宴也来过了,晏宛童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希望没有影响到各位的食欲,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说罢,她便和商夷则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晏琰和拂鸢随后也打了招呼先行离开了。

刚刚那个场合自然没什么心情吃东西,晏宛童和商夷则去了另一家餐厅吃饭,临走还问了晏琰他们要不要一起。

“年轻人有他们的生活,我们也有自己的二人世界。”商夷则直接替他们拒绝了,“我不想有人打扰。”

晏宛童:“……你怎么这么幼稚?”

连她儿子和儿媳妇的醋都要吃。

晏琰开车送拂鸢回海棠街,车停在巷口,两个人脚步缓缓地走回去。

十点多,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周围很安静,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巷子两边的路灯很亮,地上一高一矮两个影子被灯光拉得又细又长。

一阵风从前方袭来,冷飕飕的,直往骨头里钻,拂鸢穿得少,身体猛地一哆嗦,然后往男人怀里钻。

晏琰轻笑,很自然地拉开西装外套将她裹进怀里抱住:“还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