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醒了，一交流，发现每个人都梦到了一样的内容。
胖子摸摸脑袋说，“这是不是那什么，托梦？”
云彩戳了他一下，“托梦不都是死人给活人托梦么，这应该不是吧。”
张海盐在后面听他们交流，说了半天也没人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倒认为可能是之前的迷香的原因。
拍了拍手，把几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小姑奶奶让我给你们说一下关于这边怪物的事情，你们听不听。”
张海盐恢复了男人的声音，但是模样还是女的，还把呉邪吓了一跳。
还是丹提醒他，他才想起来，弄了点水把自己脸上的妆洗掉，又从衣服里掏出俩馒头。
看呉邪和胖子都盯着自己看，把馒头递到他俩面前，“吃吗？”
“……不了，你吃吧。”呉邪摇头，婉拒了。
张海盐也不在意，他还真有点饿了，自己也不嫌弃自己，直接咬了一口。
盯着他看，呉邪发现这人长得确实好看，扮女人也只是在脸型和眉眼间下了功夫，化得更女性化了一点。
现在洗掉了，倒也不像女人，就是还是那么好看。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张海盐三两口把馒头吃掉，对他笑了一下。
呉邪愣住了，这个笑，这个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呢。
好像小花当时在四姑娘山笑的那样，好像带着钩子，能把人的魂勾没了。
感情这还不是随便笑的，这算什么，专门迷惑别人的？
呉邪想通了，下次见到小花就不会被迷惑住了。
张海盐挑眉，这人还真聪明，好像看出来了，不愧是张海客模仿的人。
“你们听不听？”
塞了个馒头，又填了个水饱，一时半会是饿不着了，张海盐懒散地靠着石壁。
“听，顺便等等欣欣，等她出来一起走。”
胖子拉着云彩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听。
张海盐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其他人，都是一个想法，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些人还真有意思，怪不得小姑奶奶这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他这一笑给正要坐下的呉邪笑蒙了，坐了一半停在那看着他。
胖子一把给他拽下来坐好，这天真怎么还成易惊吓体质了，回头看看怎么治治。
“听听故事没事，等小姑奶奶就不必了，你们等不到她。”张海盐笑够了才说，“她这进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也不一定在哪出来，你们不如回去等着，去一个她出来了也会去的地方。”
呉邪听得皱眉，这怎么还等不到人了呢，这青铜门还是传送门？
抬头看看黑眼镜，不知道他和张起灵都梦到什么了，黑眼镜刚醒的时候脸色还好，没有很生气。
不过现在……好吧，都不用看都知道心情不美丽。
“你叫什么啊，我们总不能还叫你小姑娘吧。”
叹了口气，呉邪问张海盐。
“我啊，我叫张五六。”
张海盐随口就编了个名字，反正张家人取名都挺随意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占哪个人的名字，占了就占了吧。
“……”
呉邪不敢相信，这名字真够随意的，听着不像真的呢。
胖子轻咳了一声，“五六兄弟，你怎么管欣欣叫小姑奶奶啊？”
“你们不知道吗？不应该啊，你们应该见过张日山吧，张日山也叫她小姑奶奶，你们都不知道吗？”
张海盐挠挠头，他记得是见过了啊，难道没见过，他说漏嘴了？
对视一眼，呉邪就想到了张日山之前对张欣瑞的称呼。
他们之前还以为张日山是闹着玩呢，没想到真是小姑奶奶啊。
那这姑奶奶是够小的。
想到这，呉邪又想到了之前梦到的内容，嗯，也不小，说不定真比这些老家伙大呢。
“我想起来了，时间有点久，给忘了。”呉邪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过去了。
张海盐点点头，这才对嘛，不是他说漏嘴的。
“你们都叫她小姑奶奶，那你们都是一辈的咯，为什么张日山和你的排字不一样啊。”
呉邪好奇心起来了，还特意往他身边凑了凑。
“当然不一样，我们都是主脉分出去的，各排各的。”张海盐随口就说了个借口。
呉邪念叨两句他们的名字，嘀咕了一句，“排辈还有五字辈的？族谱咋没看到呢。”
张海盐给他解释，“因为我们这一支比较喜欢冒险，去海外发展了，我们那边就不按主家的排了，自己玩自己的。”
胖子眼前一亮，“兄弟，海外是不是比内地好发展啊，那边的倒斗行业发展的咋样？”
呉邪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忘了西沙那次了？海斗是那么好去的么？没有欣欣，那海猴子都够你喝一壶的。”
胖子揉揉胳膊，“嘿，我问问还不行，天真小同志，你可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张海盐可不打算接着给他们讲海外的事情，小姑奶奶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你们不想知道这里的怪物了？”
“想想想，五六兄弟你说。”呉邪懒得搭理听到墓就走不动的胖子，干脆坐到张海盐身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和万奴王差不多的东西，可能和万奴王是老朋友吧，就是比万奴王暴躁。”
张海盐说着也叹气，这边这个守门的可比万奴王难控制多了，主打一个兽人永不为奴，包吃包住也不行。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没人知道，只知道都是在青铜门出来的，最开始好像是个守门的，十年换一次。后来就开始对周围的生物下手了，为了安抚它，这里的人只能给它祭品，换来周围的安宁。”
“这样的生物应该不少，只是像这边这么肆无忌惮的很少，后来董灿来了这里，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些东西，经过漫长的试探，最后到底给弄进门去封印了。”
胖子追问，“长白山和那个万奴王一起玩的还有人面鸟啥的呢，这边没有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印象里没有，也有可能有，但是被小姑奶奶送回老家去了。”
张海盐就是个十足的迷弟，三句话离不开张欣瑞。
胖子跟着嘎巴嘎巴嘴，这么不留痕迹的拍马屁，可得好好学学。
云彩高高举起手，“那个，当年不是董灿来的吗？欣欣也来了吗？”
张海盐摇头，“没有，小姑奶奶是放野之后来的，后来就没来过了。”
“放野？放野是什么？”呉邪上一个还没想明白呢，这又有个新词。
张海盐挺喜欢呉邪这种捧场的听众，很耐心地给他解释。
“在张家，孩子们长到一定年纪就要被带出去实际操作一下，找不同的墓，把小孩子都放下去完成任务。完成了任务的才算是真正的张家人，这个就叫放野。”
呉邪听了想到自己在那些墓里遇到的东西，就问，“这不安全吧，墓里什么东西都有，万一受伤呢。”
“那就看命了，命好的坚持到最后活下来，不好的死了就死了。”
张海盐不在意的说，“每个张家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伤亡不大，可以接受。”
“啊？那欣欣也跟着一起去过？”呉邪打了个寒颤，这也太危险了吧，怎么能让小孩子去呢。
“去过啊，我就是放野的时候才见到小姑奶奶的。”张海盐说到这又来劲了，恨不得再把张欣瑞从小到大夸一遍。
他说的简单，张欣瑞和张起灵在他的描述中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呉邪和胖子只觉得那太危险了。
怪不得张家人好像不多的样子，这能多就怪了，不过张家人的训练看着确实有效，都这样还能繁衍成大家族。
“你们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放野呢，都才那么大一点，根本就没有很大的战斗力，这不是无谓的牺牲么。”
呉邪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海盐没觉得怎么样，“张家人从小就要进行训练，所有训练的东西都是昂贵的，肯定要进行考察啊。这样都不能活下来的就是没天赋，没天赋，又没实力，就不能继续培养了，这只是个选拔考察环节。”
“不能找个温和的方法嘛，那些孩子的家人也同意？”胖子都有点理解不了张家人了，怪不得小哥每天都臭着脸，谁也不搭理。
肯定是在没人情味的地方长大，伤到了。
“为什么不同意？想要训练也不是谁都能训练的，越严酷的考验就说明他能学的越多，这不好吗？”
张海盐并没有他们那样的感觉，在他看来这听上去残忍，但其实很公平，而且这样生存下来的人都比较抗造，能活。
呉邪看他是认真的，摇摇头，更心疼张起灵和张欣瑞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怪不得性格都古怪。
没长歪都是正派的了。
这俩小可怜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还怪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