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疑惑的看向他,还没等明白他居然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是怎么回事,就见他脸色爆红蹭地一下坐起来了。
“妻主,您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张玉懵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她更没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林天晴这是怎么了?
在自己床上看见她,有这么无法接受吗?
“你怎么了?”
林天晴的手被握住,根本就下不去床,当即急的眼圈更红了。
“我、我……起夜,一会儿就回来。”
听声音,他都要哭了。
这哪里是起夜?
就算睡得香香的,的确憋得不行,也不至于浑身发抖,连回答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吧。
“啊!那你去吧。”
张玉缓缓松开手,林天晴掀开被子就绕过她跳下床。
她举手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把被子丢到她脸上,这才绕过去匆匆跑了。
这小竹马绝对有猫腻。
张玉拉下被子目送他跑到屏风后面。
夜壶在耳室呢!
他这分明就不是起夜。
她故意等了半分钟,才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去。
柔软的地毯本就很厚,她再故意收敛声息。
林天晴哪里知道她过来了?
所以张玉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白玉雕刻。
那身段,啧啧!
当真是如羊脂玉般凝滑美好。
乌发,白玉,红色初焰,粉嫩嫩。
张玉下意识捂着鼻子立刻转身。
仍旧没忍住,鼻血啪嗒一声砸在地毯上,就惊动了正准备拿衣服换好的美男。
“啊……妻主,你怎么过来了?”
林天晴受惊的轻呼一声,很快就反应过来,赶快用手遮住身体。
不过这顾上不顾下的艰难选择,让他越发的无措。
惊慌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然而他的话并非质问,而是惊讶和羞囧。
这下张玉总算明白,他刚才自清醒就急切是缘何了。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在偷看了。
那她就转过头去,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故作淡定的语重心长解释道:
“你一个成年男子,有些特殊生理现象,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又不是外人,你干嘛非要背着我?”
“这哪里正常了?分明羞死人了。”
他又想撕手帕。
奈何他身无寸缕。
别说手帕了,那就是连一片底下的裤子都没留下。
他能撕到的,唯一接近衣服的物质,应该就是毛毛了!
呃!头发!
是他那满头青丝,早就垂落在身后。
此时被他用力扯过来,总算是将自己关键位置包裹好,便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张玉揉了揉鼻头,这次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毕竟这块美玉实在是诱人。
没到真的开吃时刻,还是别折腾自己为好。
可是口头上,她还是得说的。
否则这小竹马还不得纠结折腾死自己?
“这说明你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而且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倒是觉得应该高兴!”
张玉走路过去,眯眼对他轻轻笑了笑。
那眼神没有嘲笑也没有嫌弃,只有温柔的真诚,继续道:
“有什么需要换衣服的?你当时都弄到我手上了,我也没嫌弃。美容护肤,对身体很好呢!”
林天晴的脑袋却被烟花给炸空了。
妻主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脏污居然弄到她的手上去了?
而且、而且她居然知道他梦到了她?
他突然就像断了电一般,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动作。
张玉还纳闷他为何不回答自己。
就发现他全身上下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红色,红色,紫红色……
再这样下去,小竹马非羞得头顶炸出一朵蘑菇云不可。
“天晴啊!我们是妻夫,你梦到我。我比谁都开心!你不必如此害羞的……”
张玉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颊,让他冷静下来。
奈何她的手还没到他的脸侧,他就向后两步躲开了。
这反应倒是出乎张玉的预料。
“妻主,天晴平日不是这样淫—贱的!”
他突然就双膝跪地,连抓着头发都顾不上了。
张玉彻底懵了。
她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怎么好像越来越怕了?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这是正常的!”
她赶快把他拉起来。
他倔强的跪着,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张玉干脆打横将他抱起来,大步就朝床边走去。
他柔顺的长发滑落在她的臂弯,随着她每走一步都在甩动,擦在她身上有一丝痒痒的感觉。
她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到床上,用被子将他好好的盖住。
双手就拄在他腰际两侧,视线与他惶惶泪眼平视相对。
以一种膜拜的虔诚语气,轻声问道:
“若是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会让你觉得我发现你的秘密难看。那么……天晴,你愿意现在将自己交给我吗?”
他是她的正夫,她从不想唐突他。
他们的新婚夜,是她特意给了陈星韶。
再加上她是穿越者的身份,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圆房就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突破的问题。
而今,张玉觉得林天晴已经准备好了。
“我……愿意。”
林天晴轻轻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儿,很快就回答出口。
长长如羽扇的睫毛还粘着泪珠儿,漆黑如墨的瞳孔清晰的倒影着她绝艳的俏脸。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分的恐慌。
张玉笑了,慢慢牵起他的手,柔声哄道:
“别怕,妻主一定会很温柔,会用最舒缓的方式。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妥,一定要告诉妻主。好不好?”
“好。”
林天晴含羞带怯的移开视线,心底的紧张彻底被她安抚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梦境吧。
梦里的妻主很温柔,让他全身都放松,否则也不会发生意外了。
梦外的妻主更温柔,更加熟练,让他宛若春日里的牡丹花一样。
一点点适应,绽放。
初焰越来越红,他却没有什么不适,目光迷离的看着妻主。
他想,这辈子,他是忘不掉离不开这个女人的。
她是他的缘分,是他等了十七年,终于交出身体的女人。
未来他的人,他的心,便永远都是妻主的。
“妻主,天晴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