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有些心虚的挠了挠额角，露出一个美艳又娇俏的笑容。
“还是小叔最疼我。”
“当然疼你。说吧。这又是送礼物又是说好话的，到底有什么事求小叔？”
金淮生将红珊瑚手串，和玉手串一起戴在手腕上，笑着给了她一个台阶。
无事献殷勤。
说她没事，鬼都不相信。
边说边端起茶杯，唇瓣刚贴在杯壁上，就听张玉请求道：
“小叔，你收我做干女儿吧！”
“噗……咳咳咳咳……”
金淮生差点没一口茶喷她脸上，呛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咳嗽了整整五分钟才缓过气来。
张玉也很后悔，自己为啥说得这么着急，一直都在给他拍背。
这一刻，还真有些父慈女孝的画面感。
“张玉，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好不容易能说话了，嗓音都高了三度。
也不叫什么侄妻胥了。
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小叔，是这样的。”
张玉从他背后走到前面，无辜的对着手指，解释道：
“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做不到了。”
“可是我想着，女荣父同样脸面有光。”
“所以、所以我就想着，要不我认你做干爹。”
“如现在生意这般，都放在我的名下。实则无论是荣光还是利益，那都是小叔的啊！”
金淮生把两条串串都拽下来，放到手里不停的转动，才算能忍住没失态。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张玉低头不看自己，明显也是心虚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样子。
似笑非笑的反问一句：
“就为了一个皇商的名头，你要认我做爹？”
若不然呢！
真的要她去杀了柳织香做西门庆吗？
张玉当然做不到。
她不怕杀人，可她怕臭名千古。
“我这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嘛！”
张玉叹口气，还真是第一次被为难住。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存心羞辱我！”
金淮生啪的一把把串串都拍在桌上，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张玉后退一步抬头，就对上金淮生火冒三丈的眸子。
他从前总是笑眯眯的，这还真是她第一次看到金淮生发火。
“当你我做了那么多事以后，你要认我做爹？那我们做过的事情算什么？”
“即便没有海誓山盟，即便没有真的肌肤之亲。可你我也已经不清白了！”
“张玉，我金淮生虽然嫁了人，可我不是人尽可妻。我也没有变态心理，会对自己的女儿生情！”
说完就愤然离去，两条串串都不要了。
他就不该生情，不该重燃欲念。
不该以为自己终于抓住浮木，能从窒息的泥潭中爬出来。
从最开始，他就该死在药物之下。
那样就不需要如此牵肠挂肚，又寸步难行了。
张玉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将两条串串都捡起来。
……
“账面上有多少钱？”
张玉把胖子找来，拿出的是自己的私账。
与林天晴的账本不同。
“二百万两。”
“去找高利贷给我借八百万两。明天，都给金淮生送回去。”
她总不能分手了，还欠钱不还。
哪怕这笔钱可以慢慢从红利中扣出，但张玉不想占金淮生的便宜。
“好的，玉姐。”
胖子看张玉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赶快领命就去办事。
……
张玉处理完金淮生的事情，赶到首饰铺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
本以为这个点，就算小疯子不睡，店铺也该是大门紧闭的。
结果大门门板只关闭一半，小二哥守在门口，只许人出不许进。
“这……生意还挺好的？”
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啊！
顾靡正被一群青年男人围着，在挑选他端着盘子里的新首饰。
听到脚步声音回头，看到张玉来了露出惊喜的笑容。
可是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围着哄抢的青年们打断，只能继续招待这些熟客。
“老板设计的首饰，特别受这些年轻夫郎的喜爱呢！”
小二哥上茶的时候，喜悦的跟张玉汇报。
店铺生意好，他们就赚得多，自然是很开心的。
张玉点点头，也挺欣慰的。
连打招呼都来不及，这小疯子自然就会如她的愿，有真正意义的事情做，不会浪费光阴了。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顾靡的嗓音都累的有些沙哑。
少了两份娇媚，倒是多了五分的成熟。
“妻主是不是也没想到，我这么有设计天赋？”
已是两个月没见，顾靡也没有发脾气。
甚至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却没有提起分别。
可见顾靡的确是有所成长，并把生活的重心从男欢女爱，变成了去努力编织梦想。
张玉特别欣慰的点头，拉着他的手坐下，环顾这间不到百平的小店铺。
“你的品味，我从来都不曾怀疑。”
“尤其是现在的装饰，温馨又不失浪漫，的确和我离开时不同。”
“难怪这么多男客会喜欢你的饰品，新潮又妩媚。我的顾靡是真的很聪明，也很有本事呢！”
她细心的一一点评，顾靡嘴角的笑容就越来越大。
“我现在也觉得，从前过的那都不叫日子。如今每天晚上边想边画图纸，第二天看着李叔将想象变成实物。再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将这些饰品介绍给客人。看着他们喜爱的笑脸，我的心就觉得好满足。”
“妻主！你知道那种满足的感觉吗？就好像是发面，明明心底只有那么一点点，却可以随着别人的笑容和夸奖增大，最后都要从心里满溢出来的感觉。”
顾靡边说边用手比划，就好像满足已经要比天地都大。
“那在妻主离京两月的期间，还有没有什么是和幸福那样，突然就满溢出来的？”
张玉将他扯进自己怀里，抬起他微微尖细的下巴，挑眉语气调戏的逗弄。
顾靡哪里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千娇百媚的眸子难得有两分害羞，握拳轻轻捶了她的肩膀一下。
“我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当然是都要留给妻主，好好都收着。”
张玉：“……”
比上次还多一倍？
无论到什么时候，这小疯子骨子里的疯狂，都是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