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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回想,试图找出上一次对某种食物如此着迷是什么时候,但记忆的深处似乎被一层厚厚的尘埃覆盖,让他无法触及那些遥远的过往。

楚泽维从旁边的冰桶中,轻轻拿起了一个透明的物件,动作优雅而从容,那物件呈壶形,与寻常酒器截然不同。

这壶的形状独特,口部小巧精致,而腹部则宽阔饱满,如同一个含苞待放的莲花苞,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壶的质地透明,仿佛是由水晶雕琢而成,能够清晰地看到其中的液体流动。

楚泽维转向在座的众人,其中包括几位舅舅和姨母,他的目光中满是自豪与期待。

开口介绍道:“几位舅舅,姨母,这是葡萄酒,由悦儿亲手酿造而成,与我们平时所品尝的酒不同,它的味道醇厚而甘甜,带有一种独特的果香。当它与烧烤搭配时,更是美味无穷。”

楚泽维让丫环给每个人的面前倒了一杯,红色的液体才入杯中,整个杯子就像液态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是琉璃?”秦兆辉轻呼出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难以置信,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那晶莹剔透的琉璃,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秦兆逸目光在了那些琉璃上短暂停留了下,他平常虽沉默寡言,此刻也忍不住开了口,问道:“你们说的那烧烤,不会就是他们正在弄的东西吧?”

秦兆年闻言,转过头看向秦兆逸,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三哥,你手头拿着的正是琉璃,这琉璃是悦儿提供的方子,我带着人烧制出来的。可是比西陵那边出品的更好,只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没有大范围售卖,每个月只在铺子里限量销售三套。”

“七哥,至于他们在烤的那些串儿,悦儿说把各种东西串上竹签放在火上烤就叫烧烤,味道很是不错”

秦兆年说话的时候,两个小厮各端着一个大托盘到了几人面前。

楚长风几兄弟起身,给每个人的盘子里分了一些。

秦婉清看着盘中没见过的吃食,问身旁的楚老夫人:“阿姐,你这孙女到底是个什么宝贝,武功高就不说了,还会烧制琉璃,又会做吃的,这……这可比那些只会娇柔做作的名门贵女强多了”

说话的时候,直接抓起一根她没有见过的烤得黄黄的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

“唔,好吃”

“好香”

“好辣”

……在场的每个人都发出了不同的轻呼声。

楚老夫人,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等着被人投喂的孙女,笑着开口道:“你现在吃的这个叫土豆,是从番邦过来的,无意中被悦儿发现,买了回来”

“她当初说这个可以果腹,又很高产,不挑土地,我们大家都不信,没想到几个月后小丫头竟然种出来了”

楚老夫人说到此,似是想起了楚长悦小时候成天在地里疯跑的画面,轻笑出声。

“阿姐,你说这土豆也是悦儿种出来的”秦婉清吃着香脆的土豆,开口问道。

“是啊,这些年她倒腾了不少东西出来,我们喝的葡萄酒,葡萄是她带着村里人种出来的,这个西瓜也是,还有晚餐时吃的拔丝红薯,还有这个辣椒”

“等几个月后,你们到庄稼地里走一圈就知道,她这些倒腾出来的稀奇玩意儿不少,她的师兄也因此受益不少”

秦家几兄妹听到楚老夫人的话,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另一旁,正吃的欢的丫头。

“二哥,三哥,你们别光听我说话呀,这东西要趁热才好吃”

楚老夫人自己也拿起了一串小瓜吃起来。

“这东西要自己动手,边烤边吃那有味道,只是我和长灏每次都烤不好,不是烤糊了,就是没有烤熟,后来悦儿都不用我们帮忙,说我们越帮越忙”

楚长风话落,就引得众人开怀大笑。

陆氏带着沈芳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小儿子又在搞怪,没有好气的说道:“悦儿哪有说错,东西烤糊了,那就是在浪费,浪费粮食可耻你不知道吗?”

“还要弄得大家手忙手脚弥补你烤糊的那部份,不就是越帮越忙”

楚长风听到自家老娘的声音,朝着楚长林身旁靠了下,小声嘀咕道:“大哥,我肯定不是娘亲生的,要不然为何我说什么都要被粮嫌弃”

陆氏没理会小儿子的抱怨,走到楚老夫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楚老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夏氏她已抱希望,示意陆氏和沈芳坐下。

秦婉清看到这一切,心下了然,看来阿姐这位小儿媳真不是个省心的主。

楚家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没有多说什么。

楚泽奕今晚的话出奇的少,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楚老爷子目光如炬,看着小儿子楚泽奕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作为一个经历过风雨的老人,他知道过度的情感投入和意气用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他轻咳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关切:“阿奕,重情义是好事,但人不能总是被情感牵着鼻子走。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悦儿和灏儿,他们都需要你这个做父的关心和照顾。”

停顿了下续继道:“夫妻之间的相处,并不是一味的包容和退让,那样只会让问题越积越多,莫要等到一切不可挽回才追悔莫及。”

楚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楚长灏就猛地抬起头,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惊讶和不安。

他侧目看向父亲,难道母亲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吗?而且这次的事情似乎非同小可,否则祖父不会如此郑重其事地与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楚长灏今年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听到祖父的话,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他知道祖父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但他更担心,如果母亲真的做了错事,那么这个家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和睦安宁。

楚泽奕的手在杯沿上顿了顿,他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父亲和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