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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华看着叶玄令手中的透明小球糖果,愣了几秒。

随后,叶南华摸了摸他的脑袋,认真的说道:“虽然这确实是我给你制作的,但阿令啊,我说的是瓶子,把你的糖果收起来,这连瓶子都不是。”

叶玄令仰着胖乎乎的脸蛋,满脸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糖果,似不解两者有何区别。

叶南华看他那苦恼的模样,好笑且无奈的捏了捏叶玄令胖乎乎的脸蛋,接过叶玄蒙递过来的瓶子,并未让他拿着。

如果被碰到或者擦过,那叶玄蒙极有可能面临,比死亡更可怕的后果。

叶南华起身将银针和毒素,一并塞入琉璃瓶中,盖上盖子,随后将其收好。

叶玄令丝毫不在意脸蛋被捏,宝贝的将糖果塞进嘴里。

突然,感知灵敏的他回头看去。

叶玄蒙此刻正盯着自己,以为是哥哥也想要吃糖果,叶玄蒙毫不犹豫的将糖果掏了出来,递给叶玄蒙,十分大方。

“哥哥。”叶玄令期待的举着手。

几缕银丝还在嘴角挂着,倾述着它与糖球的难舍难分。

叶玄蒙看着上面湿漉漉的口水,抓着叶玄令的手,将其塞回了叶玄令口中,颤抖着声音说道:“哥哥不爱吃糖,阿令自己吃。”

那样子,生怕叶玄令将糖果塞给自己吃。

甜甜的味道再次充满口腔,叶玄令幸福的迷上了双眼,完全没注意到叶玄蒙嫌弃的眼神。

见杨朱无事,执法弟子们明显轻松了不少,但另一边却依旧十分沉重。

因为江宁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贺淮州握住江宁的手指,并亲吻在江宁的唇角。

无数曾经的过往,从记忆深处翻滚而出。

重逢时的冷静,不过是贺淮州给予自己的伪装。

真实的他,无时无刻都想要将江宁独占于身边,让江宁无法离开自己。

贺淮州能看出,他的阿宁,在努力的修炼成长。

终有一天,江宁会成功追赶上自己,而贺淮州也期待着江宁蜕变成蝶的那一天。

那样,他就能永远和江宁在一起,即使在未来,江宁或许会厌倦自己,但自己也不会放手的。

成全,不过是弱者的美称。

贺淮州有信心,让阿宁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随着丹药发挥作用,江宁原本不断沉沦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混沌。

江宁此刻全身痉挛着颤抖着,带着死里逃生的紧绷感。

潮湿的热气轻抚在脸颊之上,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此刻,贺淮州悲伤的情绪,无比清晰的挤满了江宁全部的感知。

他强撑着睁开眼皮,短暂的模糊过后,视线凝聚。

空洞的双眼,逐渐清明。

贺淮州清冷的面庞映入江宁眼帘,虽并未染上过多的情绪,但那漆黑的双眸中,却盛满了担忧与自责。

“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江宁努力的挤出灿烂的笑容。

毫无血色的脸颊,在血液的加持下,显得有些狰狞。

贺淮州努力压抑着内心扩散的惧意,江宁此刻的狼狈,让他有些害怕江宁的再次离开。

凝望着那黑亮的双眸,贺淮州心疼的摸着江宁脖间的伤口,沉声说道:“我好想将你永远拴在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江宁闭上了眼睛,似在逃避,嗓音有些沙哑:“你知道,你不能的,老贺。”

他永远无法抵抗贺淮州的要求,可江宁却做不到永远待在贺淮州身边。

或许贺淮州能让他踏上捷径,但没有经过历练和努力雕琢的修炼,是不稳定的。

江宁亲昵的蹭着贺淮州的胸膛,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贺,屏蔽一下他们。”

贺淮州应声施法,淡金色的结界在展开,将两人罩住,一切声音都被隔绝。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两人,却什么都窥不见,两人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有些看不清。

江宁看着贺淮州的双眼,缓缓说道:“老贺,人类在这世间,妄图获得神明呼风唤雨的能力,所要面对,不是单纯的实力提升,真气堆积。”

“而是磨难与考验下,坚定的心性。这份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力量,只有拥有强韧的心性,才能真正抵达那个位置。”

江宁自知,如果一直呆在贺淮州身旁,越往后,他就会越容易被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云晨派会让抵达金丹期的修士,下山历练。

江宁的灵魂以及识海,或许已经远超世界大部分金丹期的修士,但在修真之路上,终究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能。”贺淮州坚定的说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固执。

见自己的劝导未起丝毫作用,江宁无力的摊在贺淮州的怀中。

漆黑的双眸染上一抹愧疚与迷茫,江宁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劝慰贺淮州这份略显执拗的不安。

很明显,这一次出事,是真的吓到了贺淮州,所以才会激发贺淮州内心对自己的抗拒。

江宁想要安抚贺淮州,但他想了很多,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除非,自己如了贺淮州的愿,选择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可这就违背了江宁的本愿。

不管是寻找千暮沉的把柄,以此报囚禁之仇,还是寻找百年前杀害家人的凶手,为家人报仇雪恨,江宁都无法完全割舍。

当仇恨与爱交织在一起时,原本滔天的壮志尽数消失,江宁赫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作出抉择。

两片浓密的睫毛垂落,双眼半阖,颓然与纠结,相互矛盾,相互融合。

最终形成一个漆黑的漩涡,吞噬着江宁所有的理智与冷静,让他逐渐变得不安,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虑,扰乱着他本就有些呆滞的大脑。

连江宁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思绪,已经被影响,开始变得有些极端。

其实,贺淮州从未让江宁作出什么选择,他的强硬,只是因为江宁的受伤,而自己没有保护好,感到有些自责罢了。

此刻,无措的江宁,忍不住开始追寻贺淮州脸庞,迫切的想要确认着什么。

可当江宁抬头望去时,却只剩那有些冷硬的下颚,占据了江宁全部的视野。

贺淮州生气了,甚至连看向自己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