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顾家的外孙少爷云南弦的十八岁成人礼,顾父和顾母亲自在家中为孙子举办十八岁成人礼的宴会。
宴会上,少年脸庞俊美,眉眼清隽,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身形修长,顾父骄傲的一手揽住孙子的肩膀,一手举杯,向众人宣布,
“今天,是我唯一的外孙云南弦十八岁的成人礼,感谢各位的光临,我敬大家一杯。”
来宾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说着祝福语。
“云少爷生日快乐。”
“顾总有福气,有这么优秀的外孙子。”
顾父笑着摆摆手,“客气了,大家随意,吃好喝好。”
顾父端着酒杯去找老友聊天,顾母冲云南弦招招手,云南弦面带微笑,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外婆。”
顾母挽住外孙子的胳膊,笑容满面的和她的朋友们介绍,
“这是我外孙子,云南弦,这孩子平时很忙,又要学习,又要练功夫,一直也抽不出时间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中年女人笑道:
“这就是云师长和令千金唯一的儿子,长的真是一表人才,以后不知哪家千金这么有福气,会嫁给令公子。”
顾母笑不露齿,“孩子还小,不谈这事。”
另一个穿着贵气的女人笑问,“不知云师长和令千金去哪了?”
顾母笑的回道:
“牧野回内地军区开会,年年跟着一起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女人捂着嘴笑道:“令千金和云师长真是恩爱,结婚这么多年还是形影不离,走到哪都在一起,真是羡煞旁人。”
女人们纷纷笑起来,心底却羡慕的眼红,她们这些风光贵气的女人依附着男人,哪个背后没个小三小四的,有的光明正大的娶二妻三妻的,女人都不敢反抗,只敢背后对付小三,反观顾栀年,娘家有钱,丈夫有权又专一,真是让人嫉妒。
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女人缓缓走过来,举起手中的酒杯,
“云少爷,生日快乐。”
云南弦平淡的点点头,这个女人名叫纪婉凝,是恒森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离过一次婚,三十岁,每次都上来巴结妈妈,对外自称和顾家关系好,妈妈从来没有承认过。
纪婉凝熟稔的说,“栀年快回来了吧,她和我打过电话。”
顾母感到疑惑,她女儿待人一向冷淡,回家这种事只告诉家里人,怎么会主动打电话告诉一个外人,
“她说什么了?”
纪婉凝轻轻一笑,“栀年没说什么,我们只是很久不见,闲聊几句。”
云南弦一眼看透这人虚伪的笑,他妈妈才不会和她闲聊,有那时间,他妈妈宁可搂着他爸爸去睡觉,也不会和这种人闲聊。
“外婆,我去找我朋友玩。”
“去吧去吧!”顾母拍拍他的肩。
云南弦转身离开,一帮少年围上来,笑嘻嘻的勾住他的脖子,
“南弦,今天你可以喝酒了吧!每次叫你出去聚会,从来都不喝酒。”
“我爸妈不让我碰酒。”
云牧野是不让他碰酒,仅限在外面,外面很多人盯着他,他怕儿子被人算计出事,早在十六岁时,云南弦在家里聚会时就喝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十三岁的顾云帆领着三岁的妹妹和一岁的弟弟过来,把两娃娃扔他怀里。
“小汤圆,这两个小鬼哭着找你,我是哄不了了。”
顾小果是女孩,今年三岁,顾小宝是男孩,一岁,两个孩子和云南弦很亲,只要云南弦在家,基本都是他带着孩子,今天是云南弦的生日,顾云帆把俩小孩抱过去哄着,熊孩子鬼哭狼嚎的,让他实在受不了了。
顾倦和王贝贝只管生,不管养,两口子舍下孩子天南地北的去旅游,把孩子丢在家里,好在孩子好养活,跟着爷爷奶奶和哥哥照样开开心心的。
云南弦一手抱一个娃,少年们也不喝酒了,陪着云南弦逗弄孩子玩。
宴会快结束时,顾栀年和云牧野赶回来了,一下车,顾栀年直奔大厅跑去,云牧野在身后跟着她,
“慢点跑。”
顾栀年回头展颜一笑。
“你快点儿吧!小心赶不上儿子的生日会,他会怪你!”
云牧野加快步伐,上前伸手牵过她的手,一起走进大厅,夫妻俩一亮相,大厅里瞬间光彩照人,云牧野一身笔挺的军装,脚上踩着黑色军靴,眉目俊朗,长身玉立,顾栀年穿着一身水蓝色绣花旗袍,身形柔软凸凹有致,外搭白色狐领大衣,一对壁人站在一起,一柔一刚,相辅相成。
顾父和顾母笑着迎上去,“你们回来了!”
“爸,妈。”
顾栀年上前拥抱两人,顾父欣慰的拍拍云牧野的肩,
“回来就好。”
小汤圆抱着两个小崽子走过来,
“爸爸,妈妈,你们终于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我的成人礼呢。”
“怎么会。”顾栀年捏捏他的脸,宠溺的说:
“宝贝儿子,生日快乐!”
小汤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我十八岁了,不许再叫我宝贝!”
顾栀年抱过他怀里的小外甥,
“你就是八十岁,也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云牧野拿出一套子弹壳做的战斗机给他,
“你的生日礼物,爸爸亲手做的。”
“谢谢爸爸!”
小汤圆惊喜的抱住自己的礼物,顾母笑道:
“小汤圆一大早就缠着我,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生怕你们赶不上他的生日宴,幸好你们赶回来,要不然,有人要委屈的哭鼻子喽。”
小汤圆有点害羞,“外婆,我才不会哭鼻子!”
大家都看着他,轻笑出声,小汤圆一手抱着礼物,一手抱着顾小宝,转身回去。
顾父顾母和云牧野顾栀年边走边聊,
“快坐下喝杯茶歇歇,来回奔波累了吧!”
“不累。”
顾父和顾母坐在主位上,云牧野和顾栀年坐在他们身边。
纪婉凝眉眼含情脉脉的望向云牧野,三年前,在顾老爷子的寿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彻底被他吸引,为了他,她和联姻的丈夫离了婚,主动接近讨好顾栀年,只为进一步接近他,在顾栀年面前,她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意,只能小心翼翼,循序渐进,让云牧野记住她。
可也正是这三年的认识,让她越陷越深,她亲眼看着云牧野不顾形象为顾栀年揉捏酸痛的脚,单膝蹲在顾栀年身前为她换下高跟鞋,再亲手给顾栀年穿上平底鞋。
素来冷淡的男人,在顾栀年面前温柔缱绻,体贴入微,她痴迷的幻想着有一天云牧野会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向她,她死也值了。
纪婉凝垂下眼眸,收敛眼中的情意,欢快的走向顾栀年,挽住她的手,
“栀年,你回来了,想死我了。”
顾栀年目光淡淡的看向她,伸手扒开她的手,收回被她抱着的胳膊,
“纪小姐,你好。”
纪婉凝脸色一僵,扬唇笑道:“栀年,我们俩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客气,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婉凝就好啦。”
顾栀年目光平静的光看向她,一个躲在暗处日日偷窥她丈夫的恶心人,谁要和她当朋友,之所以不拒绝她的靠近,只不过闲着无聊,想看看她在她面前自以为是的耍小聪明罢了,说白了,她把她当小丑。
纪婉凝被她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心底一阵紧张,好似内心深处的秘密被她窥个一干二净,顾栀年顿觉无趣,不想再和她玩下去,直白的说:
“我不喜欢和一个偷窥我丈夫的女人做朋友,再说,你也不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无非是想通过我勾搭上我丈夫,纪婉凝,你真当你的小把戏别人不知道吗?你和你的丈夫为什么离婚?真当别人是傻子吗?”
纪婉凝被她当众撕开羞耻的一面,顿觉无脸见人,周围人议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的,纪婉凝指尖陷进肉里,恨的咬紧牙关,面上无辜的看着她,眼眨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