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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轩!你为什么明知道如此还要烧着那个香?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许辰溪收到飞鸽就赶往了轩辕殿,据说皇后性命垂危,已是到了弥留之际,许辰溪风风火火到了大殿,静默地站在床榻前,看着男人苍白的脸颊,愤懑地攥紧手。

宫女已经把香炉里的药都扯去,其实殿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香料能够迷乱人的心智,让皇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后被云朝的先帝纳入后宫时,新婚当夜就烧起了这香炉,没过几日皇后就找了先帝,先帝更是亲自来了轩辕殿,跟所有的人说这个香炉里有让他命格消散的药物。

看到唇色苍白,依旧执拗着要坐起来的男人,许辰溪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把他按回到枕头上:“你起来做什么?今日之后赶紧灭了这个香炉,我现在就替你传输灵力。”

许辰溪风风火火扬起袖子便开始输入灵力到洛明轩的体内,可谁知刚传输了几秒,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还使劲儿咳出了血,血落在白色金色交叠的薄纱上,溅到了许辰溪的脸上,许辰溪愣在原地,“这…这狗皇帝为何就是不让你好好活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竹儿,竹儿现在都几日没见过你,对你生气……”

这个许辰溪,分明都接手了三盟山,还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我若死掉了之后他能担负的了皇后的大任吗?从他进门的反应来看,他倒是看出来许辰溪对他是真真切切的关怀。

甚至吐血的时候,在许辰溪的眼睛里看到惊骇,此时听着许辰溪的问题,洛明轩淡然一笑,遮盖住溢出血的唇瓣,奴婢也赶忙上来擦拭干净血渍。

“竹儿若是看到我快死了,还能够和贺霖一起将那夜宁派的残党消灭吗?你转过身去……”洛明轩不想自己这幅临死的惨状被太多人看到,要保留一丝洛家公子与母仪天下的风范,他矜贵地捏起帕子擦拭干净嘴边的血。

许辰溪不习惯背对着旁人听他们讲话,但是看到他这样子,许辰溪哪敢不服从,只得低头转过去,顶着亮堂宽敞的地板,这间房子说起来还是先帝留给他的,之前许辰溪并不明白,只知道皇后地位崇高,坐拥最华丽的轩辕殿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许辰溪一路穿过宫墙瓦砖,拐了不少弯和林子才到达这里,华西殿虽然不比轩辕殿但通风可是比轩辕殿好了数百倍,先帝不想让洛明轩活着,又想利用洛明轩的死做文章,自然是算着时间送他归去。

“我大抵今晚就会死,昨夜那人擅闯了轩辕殿和皇帝的寝宫,我本想叫他昨日就杀掉我,但是奈何他算到我时日无多,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所以今天只能让你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了。”

许辰溪一时无话,转过头来,看到他将手中的荷包抓的凌乱,苍白面孔都被咳嗽的有些发红,在他的注视下强撑着,勉强才恢复原状,随后许辰溪叹了口气,目光锁住了床榻上的人。

在侍卫和婢女的呼唤过后,洛明轩坐得端正,打板的利落干净,当洛明轩的视线笼罩过来,不知怎么,许辰溪的鼻头酸涩,心底泛着难掩的苦涩,但很快,他压抑下心头陌生的情绪,对着淡然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洛轩,还记得我们去接皇上的时候,那天在竹林遭到的埋伏吗?”

想到这,许辰溪说话愈加大声和放肆,他知道洛明轩要是有精神一定会来反驳和教育他,让他安静,可现在洛明轩无力管这些,许辰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甚至都能在他头顶拉屎,许辰溪昂起精致的下颌,高傲而严峻,“我问你,当时你怎么光顾着浪漫,不知道帮帮我?”

洛明轩和许辰溪同期进宫,何况在马车上两人距离不过半米,自然目力极好,能够看到他的小表情,就算他不想看到许辰溪的表情,奈何他语气一点儿没有遮掩,哭腔毫无遮掩地撞进耳朵,想装作不知都难。

“我只是去和陆泊风会面,又不是马上就要跳崖……咳咳,你…哭什么?”

听见这话,许辰溪微微扬眉,偏过头不再看洛明轩,“我有什么好哭的,你见那个菜包怎么了?你就算打他我也能保护住你,你觉得凭咱们两个的实力难道打不过一个洛明轩吗?”

洛明轩刚想回“不哭最好”时,马的奔腾之声忽然落了下来。

“你打不过就要跑,青儿还需要你照顾。”

许辰溪沉默,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眼下到了陆泊风的地盘,洛明轩今夜一定会死,但是死也要拖上陆泊风,只有让陆泊风和竹儿产生仇恨,一切才能顺利结束。

像是没感觉到外面陡然的安静,洛明轩撩开马车窗幕,上前两步。

这一动作,引得许辰溪马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要着急,说不定不是陆泊风。”

可是车马外响起的龙啸和雷电鸣响的声音,马车里被月色照着清冷的光影也逐渐沉浸为黑色,很显然外面的人就是陆泊风,洛明轩手一挥,隔开了自己和许辰溪的动作,飞身离开了车马附近。

许辰溪的功力比洛明轩好太多,哪怕在车马里都能感受到外面的人用了多少灵力,是什么招式,更何况,这些年对于许辰溪而言,每次到宫外出行都是一次历练,相比于在宫内盘算国库银两,主持上朝事宜的洛明轩,他身上多了一些敏锐。

“你做什么?”

外面响起另一道声音,还没等这句话分辨出是谁,许辰溪半个身体就立刻自动反应般伸出帷幔,清楚地看到了面前缠斗的两人。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洛明轩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体已经后退到了陆泊风手中的灵气之上,不等陆泊风反应,他已经将自己的另一把剑刃悉数捅进自己的腰间,瞬间,鲜血汩汩的剑勺便从他胸膛穿出,“像这样。”洛明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