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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沐浴过后,躺在床榻上,云青竹回想着贺霖的话。

“现在时机不到,那人不会动手的,而且绿湖身边有许辰溪保护,你不要担心,或者若是你还不放心,明日我可去三盟山将绿湖带走,让她与翼风一齐去南疆,到了南疆,让她在军营里做药,也能避免被人抓住,而且有御卫军在,没人近得了她的身。”

有了贺霖的话,她心里安省了不少,过了这么久,也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简单用过早膳之后云青竹便上朝去了。

“宋大人死后,衙门收缴了不少他们贪赃的钱财,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这笔钱财?”

也不知朝廷官吏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明明他们整日都在府里,宋大人的衙门离宫中也有一段距离,消息总不会传的那么快,莫非是有人监视?

云青竹心里有些烦,低声道:“王一二大人生前勾结南城衙门的宋大人,两人到处散播有关朕的谣言,现今王一二已因王圣兰殴打皇上伏法,脑袋挂在城楼示众五个月。”

此话一出,大殿下乌泱泱的人中连连发出几声惊叹,云青竹见惯了他们这副样子,冷淡地扫了一眼便继续道:

“朕本来想原谅宋大人,不想宋大人竟威胁其他官员,暗中谋私,身披官袍却置百姓于不顾,所以朕命御卫军将其斩首,于明日也在城楼一同示众以警戒群臣。”

“衙门的一个小小官职而已,皇上何必大动干戈挂在城门上让路过的百姓都被吓到?”

“是啊是啊,想必宋大人也是受了胁迫,一时走了歪路,宋大人家里可是世代为官,皇上就算看宋大人不爽,也得照顾宋家过去几位大人的颜面吧?”

又一道声音响起:“是啊!过去的几位大人九泉之下一定也不想宋家会落得今日的局面吧!”

云青竹轻蔑一笑,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

“朕方才已经做过决定,既然几位大人都觉得朕应该照顾几个死人的面子,那几位大人的头也一割掉挂在城楼上,死干净了让朕再重新考虑考虑顾不顾你们的颜面如何?”

“这…这…”

朝廷的大人尽管不满,但今日的云青竹已经与往日大不相同,不敢再议论,只得安静地缩回原位。

朝堂再次安静下来,云青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苏公公招呼道:“此案不光是朕一人所作,是原来在朝堂当职的陈老爷的儿子陈知书探清原委处理了此事,所以朕特地将陈知书带来朝堂,来宣布一件事,苏公公,把人叫上来吧!”

楼大人和贺然将军两人对视一眼,楼大人站出来,弯腰道:“皇上,百姓为皇上分忧乃是分内的事,皇上于大云律例来嘉奖他即可,朝堂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还望皇上三思。”

见那楼大人抱着竹简走上前,云青竹蹙眉站起,厉声道:

“朕今日就要请他进来!朕看谁敢阻拦?”

楼大人向后退了一步,陈知书在众人的面前阔步走来,他身着一袭棕色衣袍,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这云朝朝堂中素来都是以绿、青、蓝、红三种颜色作为区分朝堂各官员等级的标识,除了皇上的金色锦缎之外,还从未有其它色彩,今日怎么陈大人就穿着一身棕色衣服来了?

楼大人再次出声,捋着胡子说:“你是陈老大人的儿子,朝堂中的规矩难道你陈老大人没提醒你吗?进入朝廷要身着什么难道他不清楚吗?”

这个老顽童,就知道他要挑毛病,看他是一天不收拾就嘴巴痒痒,云青竹还未出声,另一道声音就响起在群臣中:

“楼大人这是开什么玩笑,谁人不知陈老大人上了年岁,临归隐田园之前还差点被罚到了荒蛮,若不是做了许多蠢事怎会差点落到一贬再贬的地步?”

云青竹剜了那人一眼,回怼道 :“朕看你现在的嘴巴就像是上了年岁,举动也像是浆糊堵住了脑子,陈老大人是没去成蛮夷,我看你倒是挺想去,不如择日把你发配过去如何?”

本想压压这小丫头的锐气,可今日她竟然格外牙尖嘴利,护起陈知书那小子来根本不留情。

楼大人瞧了一眼身后开口的人,示意他不要再出声,退后几步,“皇上做了主就好,我们大臣是不敢妄议皇上的决断的,只是这天下之事若只给皇上一人做主,皇上初出茅庐,难免有做错的地方,我们几个老臣忠臣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稳固才会提议,还望皇上明白我们的忠心。”

云青竹没理他,全当楼氏老乌贼在放屁,她扬起背后的金锦缎稳稳坐下道:“若不是有陈大人提醒,怕是朕到现在都不知道百姓对朕的议论是从何而来,你们也说陈知书是陈大人的儿子,离朝堂远且不懂规矩不堪其用,可你们就在这朝堂之上却瞧不见背后妄议朕的奸佞小人,你们是眼盲了?还是各位心瞎了?”

“或者说,苏公公,这群大臣们根本不想让朕的江山稳固?”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跪下,头深深埋下,齐声道:“臣万万不敢!”

“好啊,既然不敢,那朕允诺陈知书大人来做朝堂的第一官员谁还有异议!?”

见到久久没有人说话,云青竹拿起玉玺,在金黄的卷轴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什么,就在她交给苏公公的那一刻,忽而贺然将军站出来,拔出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众臣见到这样吓了一跳,纷纷道:“贺然将军您这是做什么!贺然将军?”

贺然冷哼道:“皇上若是想让陈知书进朝廷里做事也可以,皇上不让他走殿试笔试本就于理不公,如今又允诺他身披别的服装位于我们这些老臣之上,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力如此!”

按理说贺霖的父亲不该如此,可他却一直在朝堂与自己作对,云青竹昨日见到贺霖就想说了,可贺霖在南疆吃了不少苦,人都清瘦了一圈儿,便是再愤恨他父亲,她都要忍下去。

云青竹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道:“陈知书是当年的状元!贺然将军觉得他进入朝堂有何不可?”

贺然将军声如洪钟:“老臣征战沙场多年,身体的每一处骨头都经历了刀剑的损伤,剑下斩杀的人少说也有几千,而陈大人没有战场杀敌本领,也要有治国的纲纪,试问皇上,他除了为皇上指出了小人,可还有什么功绩?”

瞧见云青竹哑然,他不屑地笑了声,提刀又靠近颈间几分。“若是没有功绩皇上却执意要命陈知书于老臣之上,老臣就横死在这朝堂上!”

若是别人说这话,云青竹指定就不管了,说话的人是贺霖的老爹,她思索片刻,只得重坐下:“那依贺然将军所见,该如何才能让陈知书扫除您心头的不悦?”

陈知书拱手作揖,声音抑扬顿挫:“云朝今日有不少流民扰乱安宁,从国处逃难来的人也聚集在云朝城外,饿疯了的流民和城里的乞丐不停截断粮草,而且抢走商贩买卖交易的摊铺,让云朝的生意往来大不如前。”

陈知书一开口,云青竹拢起的眉头舒展了些,轻声问:“这么说,陈大人你是有方法可以解决此事了?”

“臣确有一计可解此事之忧,也可让各位心悦诚服。”

陈知书面色平淡如水,始终宠辱不惊,他作揖叩拜说:“臣愿意为皇上分忧,共谋天下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