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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大一股腥味儿?是我闻错了嘛?像是死人的味儿一样,你是怎么做事儿的?翠湖呢?翠湖去哪儿了?”姑姑两指捏着帕子挡住鼻子,分外嫌弃地看着寝殿。

绿湖不知晓,仰起头嗅着却是什么都没闻见,她问:“姑姑,兴许是我最近染上了风寒所以没有闻到。”

此时站在一旁的贺霖皱起眉,“确实是有一股腥味儿,但不知是从何而来的,还混着一些酒气。”

他看到桌上女人趴着,风不断吹动她的发丝,“贺霖将军,兴许是皇上今日出门到了杨屠户那里,所以身上沾了血,奴婢……奴婢刚刚瞧过她身上的血了,但是因为皇上不愿意让奴婢碰她,所以奴婢也不好给皇上换衣服。”

她说完,贺霖冷冷睨了一眼她,嗤笑一声:“不好换衣服?不好换衣服也不好给她披上毯子吗?窗也不好关上吗?”

姑姑觉得十分在理,从床榻拿过毛毯,“绿湖确实今日做的不对,若是我和贺霖将军今日没来,皇上怕是要坐在这里吹上一夜,要是受了风寒,千罪塔可就逃不掉了。”

“姑姑,您先下去吧,我来照顾她好了。”

贺霖从她手里拿过毯子,清俊挺拔的身姿站到云青竹身后。

“那……那奴婢要不要也出去?还是贺霖将军需要……需要奴婢服侍二位休息?”

绿湖的话刚刚说完,就被一道直指人心的利刃般的双眸逼迫到,她不敢再说话,还是姑姑走上前,“放心吧贺霖将军,我会好生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的,您就好好服侍皇上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来帮您。”

“多谢姑姑,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麻烦姑姑了,若是有事我会叫御卫军来的。”

贺霖说完,两人再没有说下去的可能,姑姑便拽着搡着绿湖离开了寝殿,男人凝视着睡意酣然的女人,冷漠和寒冰的眼神在此刻都化为柔情,他关上了窗户,把毯子小心翼翼为她披上,若是叫别人看到这副样子估计都要被吓到,一向纵横战场,只知道护卫江山保家卫国的男人竟然用这双提刀舞棒的手给女人盖着被子。

动作虽然轻,但还是愚笨,趴着的人忽然抬起头,她面泛红光,两眼些许迷离,似醉非醉,原本整整齐齐的盘发此刻零零散散地散在肩膀,为她增添了叫人欲罢不能的媚感,她如玉如盘的肩膀半露在外。

贺霖忍不住凑近她,抬起手,挽起袖,把方才落在她身上的毯子拉上一些,盖住那露出的美肩。

她倾斜着身子,醉醺的笑容挂在嘴边,像一只渴望安慰的小猫一样呢喃出口:“唔…是帅哥哎,是我的纸片儿人,嗯好像是我儿子,不确定…让我…嗝,让我看看。”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卓子站起来,两只手一下掐住男人的脸,她的红唇微微张开,酒香缭绕,比那千杯酿还要醉人,贺霖不知该作何反应,双手悬在女人的腰间,下颌线绷紧,眼底沉黑隐晦。

“为什么手感这么好啊,不是二维的吗?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松开手,在贺霖反应她话的意思时,女人的手突然化作掌,在他脸颊轻轻拍打了两下。

“啪!”一声,”啪!“第二声。

就在她又捏又扯,准备来第三下的时候,男人的俊脸腾升起不可思议的神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打来的胳膊,轻声哄着:“云儿,云儿,要不要给你拿一些解酒的汤喝?”

女人却皱起眉,嘟起嘴不高兴地说:“解酒汤?我不要喝解酒汤,我要喝酒!我要酒!我要老白干!我要北京二锅头!我要喝白的喝啤的!我还想喝…白兰地。”

喝老白干?白兰地?那是什么?男人闻所未闻,他只好叹了口气,朝殿外命令:“守门的侍卫,你们可曾听说什么是白兰地…还有老白干?”

侍卫们面面相觑,皆是摇摇头随后望向对方。“回禀将军,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些酒,皇宫里的酒皇上最喜欢千杯酿和万杯醉,我们有时是沾着皇上的光,偷着能喝上一点剩下的。”

听见他们的回答,男人拾阶而下,想到云青竹身上的血迹,他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质问侍卫:“你们可知道下午皇上去了哪儿?到了何处?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知道立马告诉我,不知道也马上差人去问。”

两人欠身回道:“回将军,下午皇上去找了南昌志老先生,然后和南昌志老先生去郊外采了一些灵药和仙草,途中到了哪里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我们驾着马车回到城门外的时候,皇上似乎对城门外的几个衙役颇有意见,御卫军的几个将领瞧见了衙门违背云朝律例,滥用私刑。”

那人说着,贺霖眼眸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讲:“皇上就…就到了那几个衙役面前询问,结果衙役居然不知死活想要刺杀皇上,翼将领就把那个衙役当场给砍…砍掉了头颅。”

另一人插不上话,只得在最后补充几句:“是啊是啊,将军您是没看到那场面,几百个百姓围着,血染了一地的麦稻,头还咕噜咕噜地滚个不停,如果不是我没去,我估计都不让那人的脑袋碰到皇上的脚,我肯定一个箭步上去就把他的脑袋当成蹴鞠踢到一边。”

两人说完,贺霖的表情已经阴到可怕,让人心底发慌,守着的两个侍卫忍不住跪到地上:

“将军!将军我们是说错什么话了吗?我们能说的都说了将军!我要是在,我一定会把那衙役活剥了的,您是不知道那衙役有多可恨!”

男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让两人闭了嘴,“那云儿看到了吗?那衙役的头……”

其中一个侍卫疑惑道:“云儿?什么云儿?贺霖将军是在说什么?”

另一个恨铁不成钢地堵住他的嘴,忙向贺霖回答:“应该是看到了,将军是有什么事情吗?用不用我给您把翼将领找来,翼将领打打杀杀惯了,对这些脑袋自然是见怪不怪,可是皇上没杀过人,没见过那场面,将军应该还是要和他们说明一下的,不然下次……”